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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看着我去死不成?”
“公子。”木易之无奈的低叹一声,他想天下大抵也就只有云修寒真心实意的说这种话了。
“这里我看着便好,你去问问花锦墨,他们来时遇到的匪徒是什么模样的。”
“是。”木易之躬身应道,也不在意云修寒去的地方其实是花锦程的房间,他离开了锦园,夜色之中,一道黑影若风一般,不过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些想要盯梢的人便完全失去了人的踪影。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然后又快速的被关上,只有那一抹小小的凉意从外面溜了进来。
乔白在外间站了半晌,然后方才缓步进了内室,他并未靠近花锦程的床榻,在屏风后停住了脚步,借着那抹微弱的光芒,痴痴的看着里面的人。
对小六子的话他信了一半,但却没有全然相信,为了自己的命运便让一个陌生的人来做自己的妻子,这种事情他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不屑于去做。
娶一个人,去接近一个人,他看的完全就是眼缘。
第一次见花锦程的时候,他的不以为然便消散了,同情心人人都会有,但若是摊在他身上就显得极为矫情了,更何况当初他很确定自己所拥有的不是同情,而是怜惜。
云修寒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小就看遍了人情冷暖,也称得上是阅人无数,不过是一眼就能让他的人不是不多,而是在花锦程面前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女人若水,若柳,若花,但他却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如若骷髅——只有一副架子撑着,没有灵魂,没有思想,但她却偏偏处在于世上。
云修寒不自觉的就接近了她,听她的自称也便知道她的名字。
花锦程,六慧言语中的能改变他命格的唯一女人。
轻佻的模样是他在她面前所展露出的第一面,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中那抹十分突兀的感觉。
看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慌乱跟喜怒哀愁,他才觉得像是被什么揪着的人恢复了原样。
越是接触,他便越是心惊,只有经历过那种绝望跟疼痛的人才会明白能活下来所承受的是多大的压力,也只有从地狱爬上来的人才会明白那个地方有多么的恐怖。
所谓的惺惺相惜,大抵也就是如此。
要说倾慕,连云修寒自己怕是都不清楚对花锦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甘愿抛下一切只为了她么?
甘愿展露自己的锋芒、推掉原先一切的谋划,只为了她么?
甘愿与本不是自己敌人的人为敌,只为了她么?
云修寒问着自己,虚浮的脚步声也慢慢变得坚定起来,一切的疑问慢慢的烟消云散。
修长的手指拂过了那张恬静的容颜,不知不觉间,他又破了那层屏障,继续上前。
“两年,我高估自己了,锦儿。”云修寒低语,似是无奈,也似是庆幸,他能给她的不是两年,而是一辈子,不管她如何选择,这一辈子他都无可奈何,但若结果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也少不了要用一些手段了,只盼着那手段,能让自己心仪的人回心转意,走出那场梦魇,也不枉再活一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