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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送马给我?”听了探哨喽罗的汇报,茫山贼大头领徐力一脸的茫然,他压根就没听说过世间有刘封这号人的。
“就一个小毛孩,怕他个鸟?兄弟我带几个人出去把他做了!”见着大头领发愁,下首一个精壮汉子高声嚷嚷道。
“胡闹!人家敢一个人来,还会怕了你!”徐力瞪了那精壮汉子一眼,再不理他,高声唤道:“列队,让他进来!”
说是来说动徐力,其实我与他并无半点交情,估计这人也没兴趣听我长篇大论,更不是想见就见得着的,干脆我就把身上唯一的一件值钱的宝贝、甄逸送给我做脚力的大宛马转手送给徐力算了,权当找个说话的台阶。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所谓“茫山贼”,说他们是贼其实还是抬举他们了。充其量一伙躲避徭役的难民罢,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本就是一伙躲避徭役的难民集团。也没有做贼人的觉悟,一个个穿得破破烂烂也就算了,居然连在电视上常见的那种外人进了贼窝就要双眼缠上黑布,十绕八绕的不走上几十里冤枉路誓不罢休的情节也没出现,居然还任着我坐在马上,大概这些人听我自报家门说是“徐将军故友之子”,信以为真了吧。
心中苦笑,我一边与几个引路的喽罗说着闲话,入乡随俗的也与他们一起骂几句皇帝的狠话——这家伙确实该骂,一边细细的打量着这个“难民营”。
茫山地势并非太恶,相信若非中山相张纯一颗心搞分裂,从未顾及过这些人,这世间再不会有这伙“茫山贼”的存在了。茫山贼人数约在三到五千人之间,丁壮约有两千人,不过一个个面有菜色,衣衫褴褛,在这隆冬时节,就是为我引路的这几个喽罗,也是给冻得不住的打哆嗦,倒显得我像是个地主家的少爷,而他们只是陪我出玩赏雪的长工家丁罢了。
这个凄惨的对比让我不自觉的下了马来与几个喽罗徒步同行,不是我有意做作,前世的我本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一世的父亲又是出了名的能与中下层群众打成一片的,我骨子里就没多少高贵腐败的因子。
而当初我敢打保票来说动“茫山贼”的,也有因为徐力的这个“贼人”除了不服官管之外,并无多少恶迹。当然,荡阴山的胡铁枪也是这一类型的“贼人”,我也不能坑了张郃不是,否则以后还怎么见人?
绕过几个山岗,进一个地势较为险峻的山谷,远远望去,雪地里持枪挚予站着两排人,尽管一个劲的想鼓直身子,冽冽寒风却逼着他们的脖子直往里缩,让他们高壮挺拔的身躯显得有些变形的,更让当中的那个穿着粗布箭衣的魁梧大汉显得突兀。
对于这样的场景,我有一种想笑却又不知道怎么笑的感觉,前头引路的一个大个子拍了拍冻得龟裂的蒲扇大手,咧着嘴憨厚的笑道:“瞧,大头领列队迎接公子呢,啊……啊……,呵呵,大头领还从没这么大场面的招呼一个人呢。”几个冷气吹来,大个子差点没打个喷嚏。
我惟有苦笑,这是给我下马威呢,哪是迎接?不过我也不与他们多做解释,大踏步向那两队流着“鼻涕”的迎宾们走去,向那魁梧大汉揖身一礼,朗声道:“小子刘封见过徐将军!”
那魁梧大汉,也即“茫山贼”大头领徐力,不住的朝我上下打量着,冷声道:“你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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