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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辕门,拒不出战。”那士兵仍是小声道:“公子还是出来看看吧。”
这亲兵也是精挑细选的,平时十分机灵,察言观色的本领更是极强。今天却如此执着地要求自己出去看看。看来还真的是有大事发生了。他看了一眼魏林,正要说两句歉意的话,对方却站起来道:“走吧,一起出去见识下对方骑兵也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由于地势的原因,南汉几乎不产马,所以没什么象样的骑兵。而这次中路军对方只派了这么一只骑兵来。魏林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只是为了拖延廖石,让其不能南下支援廖刚,或者北上偷袭南汉水师。既有这种想法,他心头也有几分轻视。
才一出营帐,就见到外面已经炸开了锅,无数士兵挤在辕门处,栅栏边,伸长了脖子朝外面张望。那些在箭楼上了望的士兵也没了形象,正在上面指指点点,不是叫骂两声。这副样子,如果敌人来冲营,如何抵挡?廖石大怒,从后面抓住一个士兵的脖子,转了过来,恶狠狠地道:“找死么?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那个士兵的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期期艾艾地道:“二公子,外面有,有南汉的军队。”
“老子还不知道么?”廖石骂骂咧咧的回了一句,然后丢下那个战士,喝道:“让开。”前方士兵“呼啦”一声,跑了个精光。
廖石哼了一声,望辕门一站,远方的景色尽收眼底。
外面确实有南汉军队,但已不能称为军队了。远方一里处,几百个南汉士兵正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不时发出一两声哄笑。他们的铠甲大多脱了下来,或坐或卧,乱糟糟的一片。不少人抓着酒葫芦,一边喝着,一边在地上赌钱。许多人已喝得东倒西歪。他们的战马也没人管,正在周围悠闲的吃着草。
廖石怔了怔,脑子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劈手抓住一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那士兵嚅嚅道:“二公子……”正待说话。这时候,南汉士兵中站出来个头领模样的家伙,大着舌头道:“呃,对面的怂包们听着,你爷爷是……”他大概喝得有点多,走路也东倒西歪,头盔也歪到了一边。此时更是不记得身份了,转过头问旁边的士兵:“是?什么来着?”
旁边一个士兵模糊不清地应道:“哈哈,呃,大人忘了么?你是简飞扬……简将军啊。”
这几人大概正赌得起兴,对简飞扬这个长官极为无礼。虽然说着话,几人仍围在一起,大声酣呼着赌钱,其中两人朝嘴里倒着酒,嘴里还哼着希奇古怪的俚语小曲,隔得太远,也听不清。
简飞扬倒不以为忤,打了个酒嗝,继续大声道:“对,对,对,老子记起来了。老子是,是大汉中路军先锋,无敌横冲将军简飞扬,你们可记好了。怎么廖石那小子还不出来?难道被我简将军的名头吓着了么?”
“我X”廖石大怒,一把推开那个士兵,狂喝道:“牵马来,随老子冲出去教训下这群痞货,让他们见识什么才是骑兵。”
人刚跳起,就有一双大手从后面按住了他。转过头一看,却见是魏林,他愤声道:“魏都督,对方如此无礼,简直是欺我中西无人,这要不表示下,一旦传出去,岂不笑掉人的大牙?我廖石还有何面目立足于世?”
魏林道:“这明显就是激将之计,公子难道看不出来么?”
“是么?!”廖石望了望对面,突地笑了起来:“激将?老掉牙的套路了。这四周一望无垠,全是草原,那里来的埋伏?而且他们就在营地外一里处,几百人还能翻天?真要这样被他们堵在门口不敢出去,那才真叫丢人。”
魏林道:“小心点总是好的……”正待再说,简飞扬大概已发现了这边动静,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啊哈,堵在门口大声哼哼的那头是谁?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廖二公猪了吧,我看也是。你看那脸胖得,都跟猪样啦,一看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嗯嗯,据说这几年我们廖二公子已快死到女人肚皮上了,今天一见果然不凡……”
他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带劲,已是说得口滑,完全没个把门的,各种难听的词汇如同江河倒流,滔滔不绝的倾泻出来。到了后来,甚至还比划着,手舞足蹈起来:“就那怂包样,一看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还说什么颇有武勇,我呸。老子一根小指就可以捺死……”
那几百个士兵此时也不赌了,一边拍掌一边笑了起来,还发出各种流里流气的怪叫声。廖石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终于忍受不住,从旁边一个士兵手里抢过战马和长枪,飞身上马,大喝一声就冲了出去,嘴里道:“兀那小子,休得嘴上猖狂,今天我就来和你单打独斗,谁跑谁他妈的就是银样蜡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