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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纵欲过度脑子已然不好使了…”
“是”南风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扔到了大堡主的脚下,冷嗤道:“大堡主好好看看,这是为生活所迫的人干的事么?怎么我看着像是畜牲干的事?”
大堡主听了颤巍巍的捡起了那叠纸,眼看了看后,登时如遭重击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怎么了?大堡主可是不识字么?”
大堡主咬着牙就是不说话。
“不识字没关系,南风你记性好,不如背给大堡主听听,也让别的堡主温故而知新,回忆一下他们曾经的丰功伟绩。”那声音字字如刀,冷若冰霜,仿佛带着尖椎刺入了五人的心里
五人立刻面容惨白,不敢再看莫离殇一眼。
“某年某月某日,江南候家带着家眷经过追风堡的地盘,被追风堡擒住了,候家满门被杀,扔到了后山喂了狼,由于候家小儿子长得貌美如花,五个堡主起了色心,日夜玩弄,可怜十二岁的小公子忍辱负重,终于在有一夜找到机会行刺老三霸虎,可惜人小力薄没有得逞,只是伤了霸虎的手臂,霸虎一怒之下,将候家小公子给吃了。”
老三霸虎听了脸露害怕之色。
众人听了个个义愤填膺,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老三霸虎居然这么变态,玩弄了人家还把人家吃了,想着都恶心地要吐。
“这是为生活所逼么?难道追风堡穷得要吃人肉么?”莫离殇眼陡然一眯,杀意遍体,让老三霸虎吓得往他人身后躲去。
“某年某月某日,追风堡强闯入江宁府的知府张清家,杀了张家合府上下共计一百零一人,将张小姐轮而致死,将张清服了哑药送到了乞丐庙,把众乞丐喂了掺着春药的馒头,那乞丐吃了百般污辱张清致死。这张清可是一个好官,不知道追风堡为何痛下杀手,这也是为了糊口么?”
“这可不关我的事,这都是老大的主意。”霸虎听了立刻叫了起来。
莫离殇听了唇间勾起了冰冷的笑,看着失魂落魄的大堡主道:“请问大堡主这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么?”
“这……”大堡主低下了头,半天才硬着头皮回道:“是的,确实是为了混口饭吃!”
“禽兽!我杀了你!”从人群中冲出来了一人,疯了似得对着大堡主拳打脚踢,那大堡主虽然孔武有力,但却碍于莫离殇这边人多势众,被打得不敢还手,只是躲开着。
“小三,你怎么了?”南风冲了上去,欲拉住那个打的声嘶力竭的男子。
那男子看着十分文静长得也比较清秀,一看就是读了些书的人,所以被分在了信息队里,他打得没了力气后,才瘫倒在地号啕大哭起来。
“原来我们张家是被你们追风堡所害的!我今天要杀了你们替张府所有的冤魂报仇!”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万分,南风更是奇怪道:“原来小三你是张青天的公子?怪不得这么文弱。不过那年张府可是满门被杀,你是如何逃得出来的?”
“那年……呜呜,父亲怕我在府里不能好好读书,于是让我去庙里苦读,没想到那日我正埋头苦读之时,小沙弥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告诉我张府已然举府被杀,那简直是人间炼狱,惨不可睹。我一听就晕了过去,待醒后就要回张府,可是小沙弥却死活不让,说父亲定是得罪了权贵,所以被杀了满门,我这一去于事无补,反而是羊入虎口。”
“那小沙弥说得对!”南风听了唏嘘不已,要说张清为人清廉,确实是个好官,可是好人没好命,死都死了还受了这般的腌臜气。
“如此想来父亲定是早就有了预感,才将我遣了出去。呜呜……”
“那你一个读书人怎么就跟着我们了呢?”
“自从家里出事后,朝廷也派人查了,可是查来查去,却说是因为父亲吞了当时的赈灾粮款,所以被暴民入门抢劫杀害的,朝廷不对张家九族牵怒治罪已是法外开恩了。可是我父亲一直清廉不已,怎么可能贪污呢?更莫说是赈灾的粮款了!要知道因着江宁大水,我家能拿出去的钱已然全部拿出去的,连我母亲陪嫁的铺子都抵出去了几间,父亲怎么可能会贪污呢?这全是那些当权者的污陷,他们定是因着为让父亲与他同流合污贪赃枉法,父亲不肯才将张家满门灭了口。我想留在庙里迟早也会被找了出来,到时死倒是小事,连累了这整庙的师父就是我的罪过了,所以我就离开了那庙,可是举目无亲,那些族人是万万不能投靠的,也许刚去就被送到了府衙了……”
“后来你穷途末路就加入了我们?”
张公子摇了摇头,猛得凄厉道:“这世上没有王法可言,所以我想我要是当了强盗,我就杀光那些贪官污吏替天行道!”
众人听了都轻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或多或少受了冤枉之气才落草为寇的。
张公子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叫道:“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原来当年杀我张府满门的竟然是追风堡,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挣扎着站了起来,随手抽出了一把刀恶狠狠地冲向了大堡主,那大堡主见了毫不犹豫的伸出脚用力踹向了他。
一开始大堡主躲着他是因为他只是拳脚相加,现在拿刀子肯定是为了杀人的,哪还肯再躲?
“当心了。”莫离殇惊叫了声,如鹰般腾空而起,就在大堡主的脚要踢到张公子身上时,她抓上了张公子的衣服,将他轻甩出去,张公子呈抛物线般飞向了人群,自然被人接住了。
“呯”莫离殇借着落下的力量狠狠地踹向了大堡主,斥道:“这么喜欢踹人么?让你也尝尝踹人的滋味!”
大堡主顿时口吐鲜血落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一路上腥红一片,惨叫连连。
“我的人也是你碰的么?”眼如冷刀射向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大堡主,莫离殇透过面具的眼神杀意弥漫。
“杀了他,杀了他!”所有的人都气得举着刀剑,齐声吼道。
顿时声音响彻了天空。
“你们还用念下去么?”南风恶狠狠地看着其余四人。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半天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求道:“饶了我们吧,我们全是被大堡主逼得,其实我们都是大堡主的玩物,如果不从的话,我们早就没命了,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从此洗心革命,改过自新。”
“玩物?”南风禁不住嗤笑出声,对着三堡主霸虎气怒道:“有你这样的玩物么?看你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满口大黄牙,大堡主不是眼睛瞎了就是吃错药了才会把你当玩物!就你这种比狗都不如,你配当玩物么?”
三堡主霸虎听了面如圭色,他倒退了三步道:“如果你不杀我,我可以将追风堡所有的金银财宝全数奉上。”
“切,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么?就算你不给我们,我们还能搜不到么?”
“不是的,我们多年来抢到的财物都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地方除了大堡主就我知道,如果你杀了我,你们就永远不知道了。”
大熊皮笑肉不笑道:“大堡主还没死呢!”
“没死?”霸虎不自禁的看向了大堡主,见大堡主虽然全身是血,却好歹还喘着一口气,顿时扑向了大堡主口中喜道:“大堡主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就在他扑到大堡主身边时,腰间猛得拔出了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中了大堡主的心脏。
大堡主不敢置信地睁着狰狞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他心虚的将手抚上了大堡主的眼皮,慢慢的合上了大堡主的眼睛后,才缓缓道:“对不起了,大堡主,你要不死我连谈判的筹码也没了。”
众人看着这惊人之变,原以为三堡主是惊喜的没想到是包藏了祸心的,这就是十几年的兄弟么?
莫离殇冷冷地看着,从刚才三堡主露出的凶光她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因为她知道大堡主虽然未死也不远矣,定然不会将藏宝处告之的,所以她放任了三堡主这么做,只是想让众人知道,这就是人性!
对于这些从未当上真正意义上的强盗来说不外乎一堂最有说服力的课!
“这下只有我一人知道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三堡主连气势都变了,变得有恃无恐了。
莫离殇唇间勾起了懒洋洋地笑道:“你怎么就这么认定了我是为了财呢?”
三堡主明显地愣了愣,才喃喃道:“你不为财是为了什么?”
眼波轻闪,笑谑道:“无聊而已。”
“你有病么?”三堡主想也不想冲口而出,没想到这么一个根本不成为理由的理由竟然毁了一个屹立数十年不倒的追风堡!真是天亡他们也。
“咣咣”无数拔刀的声音,寒芒轻闪间,一把把冰冷的剑泛着嗜血的危然横在了霸虎的脖子上,如蜘蛛网般盘结在他的脖间,微一用力他的脖子上立刻现出了一缕新鲜的血。
“你敢骂我们老大?”众人咬牙切齿的斥道。
“不。不…手下留情…”霸虎吓得动也不敢动,急得满头大汗,拼命叫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不…,我该死,饶了我的狗命吧,我这就将藏宝地告诉你们,只求你们饶了我的命。”
“交给你了。”莫离殇冷漠地看着这丑陋的叫喊,不想再看下去,对南风交待了句后转身而走。
南风摇曳着妖娆的身姿,嬉皮笑脸的走到了霸虎的面前。
“你很喜欢玩男人?”
霸虎眼睛一亮,看着妖娆无限的南风,就算是死到临头了眼还是色迷迷的。
“啪”南风打了他一个巴掌,怒道:“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转过身对着其余三人道:“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是选择死还是选择用竹片弹那里?”
三人惊恐地看着南风,手连忙捂住了腿间。
四堡主吓得语不成声道:“用竹片弹……?”
“好,来人扒了他的裤子给我用竹片狠狠的弹,给我弹五百下,让他还敢糟踏人!”“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怎么?你是说你想死?”南风恶狠狠地威胁道。
“不。我也不是……”四堡主绝望地闭上了眼。
剧烈的痛从腿间传来,他呼天呛地哭爹喊娘,叫得声音嘶哑,终于痛得昏了过去……
“南风队长,弹完了。”
南风走到四堡主那里将手试了试他的鼻间,见他还活着,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还挺禁弹。”
转身却含着恶魔般的笑看着五堡主道:“你怎么选?”
五堡主阴晴不定地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四堡主,想着比起死好歹也留了条命,于是心一横道:“我选择弹。”
“好,有骨气,来人,弹一千下。”
“为什么?”五堡主失声叫了起来:“为什么他弹五百下,我弹一千下?”
“为什么?”南风小人得志般的笑:“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俘虏,你只能听我的!”
于是五堡主被弹了一千下,弹完后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南风看了眼二堡主道:“二堡主怎么选择呢?”
二堡主见五堡主被弹一千下已然不见得活命,要是自己也选择弹,估计也得加到一千五百下,这种酷刑别说一千五百下了,就算是五百下,估计他都受不了,心一横道:“我选择死!”
“哈哈哈,”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笑得山动地摇,让二堡主脸色变得发白,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了他的心头。
笑毕,南风陡然声音干脆利落道:“来人,弹他,弹到死为止。”
“扑通”二堡主跌坐在了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你是魔鬼!”三堡主霸虎见了疯了似地叫嚣着。
“哈哈,你说对了,我们就是魔鬼,我们都是魔鬼训练营的人!”南风妩媚一笑,款款生姿地走到了霸虎的面前,手中拿着一薄如蝉翼的小刀,如蛇般灵活的游曳在指尖,这是莫离殇针对他的特性特意给他制作的,叫作美人眉。
那刀在他手中不停地闪烁着,一片片的细光就如女人的眉毛,柳叶飘飞。
“你想不想知道魔鬼是怎么对付跟他们谈条件的人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诱惑,好像情人间的低喃,就在霸虎欲开口之际,那薄薄的刀一下插入了他的胸膛。
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只觉得心口一凉,就惊恐莫名地看到了一股股鲜红的血随着那刀的拔出冲了出来,那血是他身体里的么?
“感觉到被一刀刺破心脏的滋味了么?你知道么,我最恨的就是出卖兄弟的人,虽然大堡主不是东西,可是却不该是你下手!”
“你难道不想…要。宝藏了么?”三堡主不敢置信地看着南风,他到死也不相信,这世上居然有对宝藏不动心的人,而且这里有三千人,难道他们都视金钱如粪土么?
拿起了滴血的匕首,轻轻的擦在了霸虎的衣上,直到现出明亮的光芒,南风眼波轻闪道:“相对于宝藏,我更想杀你!因为那个候小公子是我堂姐的嫂子的姐姐的八大姨家的姑婆的外孙子,你杀了他还吃了他,我当然得为他报仇了。”
血液流失让霸虎没了思考,他轰然倒下了,到死他都没有算明白那个候家小公子与南风之间的关系。
回头看着剩下的两人,两人已然醒了,看到南风向他们走来,他们顾不得痛得发抖,往身后爬去。
“不用害怕,你们既然选择了弹鸡鸡活了就是你们的造化,我自然会信守承诺放了你们。”
“你真是放了我们?”五堡主忍着痛追问道。
“怎么?不相信我么?难道你们非要逼着我说出反悔的话么?”
“不,我们信。”两人忙不迭的点着头。
南风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后,对着大熊道:“熊哥。”
大熊点了点头,大声道:“我们走。”
顿时数千人都齐刷刷地走了。
直到人走得杳无踪迹,空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时,二人才回过神来,才知道他们还活着,他们真的捡回了一条命!
两人面面相觑了半天,终于失声痛哭,抱在了一起。
“老大,办妥了!”大熊走到了莫离殇的营帐里,大笑道:“没想到南风的鬼点子这么多。”
莫离殇脸微微一红,她就知道这事交给南风办最不容易引起那两人的怀疑,而南风的手段又绝对是让人痛不欲生让他们不会好过。
“一定要盯着那个五堡主,宝藏他定然是知道地方的,当时三堡主谈条件时,他的眼光一闪,我就知道他定是知道的。”
“是。不过为什么要放了那四堡主呢?”
“这四堡主可不是简单的人,我要留着他引出后面的人。”
“他后面还有人?”
“是的,你以为追风堡能横行江湖这么久然没有后台的么?而且就真如现在这般只有区区一千多人么?要是真如表面上所现,那么追风堡轮不到我们来出手早被人干了。”
“老大是说这只是追风堡的总部,他还有很多的分部?”
“是的,他们定是朝廷里某些人的爪牙,咱们此次剿了只是他们中很小的一部分,根本撼动不了那人的根基。所以我要留着两人去将他们更大的头给引出来,到时一网打尽,将这颗毒瘤尽数铲尽,否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苦的还是百姓!”
大熊听了眼一闪,嗫嚅了一下,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你是朝廷的人么?”
眼定定地看着大熊,真诚而又坚定:“如果我说是呢?”
“你真是朝廷的人?”大熊脸上现出了迷惘痛苦之色,喃喃道:“看你这般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我就该知道你应该是朝中地位显赫的人,你这般为国为民也许是皇室也不一定……”
“你仇恨朝廷么?”莫离殇柔柔地问道。
“仇恨?”大熊摇了摇头,苦涩道:“谈不上,这营里的人虽然都是受到各种迫害才入了草,但对朝廷并不太敌意,毕竟西秦在皇上的治理下还是比他国富裕,我们也知道之所以沦落到这般地步,只是一些贪官污吏奸佞小人而为,是他们蒙弊了圣听。”
“你能这么想我真是很欣慰,不过你这话也对也不对,那些贪官污吏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朝廷的姑息才让他们有了滋生的温床,说到底是朝廷错待了你们,让你们背井离乡过上了颠沛流离的日子。所以我代表朝廷向你们道歉了。”
大熊猛得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莫离殇道:“你真是朝廷的人?”
莫离殇微微一笑,坚定地点了点头。
大熊迷惑的打量了她后,突然失声道:“你难道就是天下闻名惊才绝艳的明月太子?”
听到连大熊这样的人都这么推祟明月,莫离殇心中大喜,遂开心道:“虽然不是,也不远了,好了,你不要瞎猜了,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你不是?”大熊有些失望地看了眼莫离殇,轻道:“难道这西秦还有与明月太子一样平分秋色的人么?”
“我可以把这话当作你对我的赞美么?”
大熊尴尬的搔了搔头,不好意思道:“我不是那意思,其实我觉得吧…嗯。老大比明月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