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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形式好转之下,铁心竹却并没有下令围剿进攻,而是采取持久战术——拖。

    这一拖就拖到了年底,眼瞅着就快迎春过年,可战事未了,众将领和士兵思乡心切,使得军营中抱怨战事的抵触声越来越多。

    铁家精兵的前锋营,聚集的都是最骁勇善战的士兵,众将领摩拳擦掌欲大干一场的热情活生生的被铁心竹的疲软拖延战术给耗的精光,连续一个月都没有战事,大伙儿每日警戒操练完毕后最多的就是聚在一起闲磕牙,前锋营都没仗打,后面的就更是轻松,只恨军中不许喝酒,要不摆上几碟小菜,暖上一壶二锅头,邀上几个生死兄弟一起对干,那是何等惬意欢畅之事。

    “嘿,季伯,又偷摸着喝小酒。”一位今年才入伍的小兵对着拿酒葫芦豪饮的将领喝道。另一位站岗的小兵闻言也跟着打趣道:“见者有份,也让小的们也尝一口鲜,大冬天的好暖暖身子。”

    “去,明知大爷我这酒葫芦里装的是白水,咋呼啥。”将领回斥,恼那小兵不懂事,不过这些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能进前锋营,实力肯定不会差,他这个老将平时也挺照顾这帮年轻人,就如同当初对待那个人一般。

    两个小兵一脸不屑,各自在肚里腹诽,骗谁呀,都闻到酒香了还扯说是白水,真当他们是愣头青呢,欺人太甚。

    不满归不满,但小兵们对这个季伯还是给足了面子,谁叫人家是老资格,光是人家做了十年的先锋官,这一点就够牛,腰板就够硬,说话也够分量。

    其实这个季伯本名叫季伯恩,也不老,才三十出头,只不过人显老成一脸大叔样,所以十几岁的年轻人都习惯叫他季伯,觉得亲近。

    “你说咱家大人啥意思,不出兵光一味的等,俺手都痒了。”

    “可不是,老子进前锋营就是为了建功立业,现在一天到晚龟缩不前,窝囊!他娘的啥时候才能出人头地。”

    两士兵夜里出营解决内急,没事就嘀咕几句,被带兵巡夜的季伯正巧撞见,他听那口气就知道是新来的,于是将人唤住。

    人叫到跟前,季伯当即就一人拍去一个脑门儿,疼的两小子呲牙咧嘴,差点儿没尿裤子,季伯再灌一口自称是白水的黄汤,然后就是一通训斥。

    “混账东西,大人的心思岂是你们两个小子能懂的,如此毛躁,给大人鞍前马后侍候都不配。”顶多也只能跟他一样,还不是被使唤的。

    两个士兵被训也不恼,知道季伯维护大人听不得别人说大人半点不好,于是厚了脸皮道:“行,咱就配给大人提鞋行了吧,季伯你是老资格,你说咱家大人打的啥注意。”

    哼,他要是知道还能在这里做先锋吗,不早升职做都尉或是将军去了。其实他一直没有升职并不是因为能力差,而是不想调职,他喜欢待在先锋营。

    “臭小子们,就会打诨。”季伯恼喝一通。

    “季伯,听军中前辈们说,你曾今打了大人一百鞭子,不是真的吧?”战神也能挨打,真是不可思议,就如同大人是个女子一样的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一提这茬,季伯心思又回到当初,饮一口酒,话匣子一打开,便是滔滔不绝。

    他记得那时的自己才二十刚出头,在军中已经滚打了好几年,是个小小参将,练了一身本事,就等着有一天出人头地,一展抱负。

    一天,上面突然给他拎了一个小子来,说是个好苗子,让他给操练一番,磨磨那小子的性子。第一眼看见那人时,他就觉得这么英俊的人儿应该是在庙堂内供着,怎么跑军营里来受罪,再看那孩子许是惧生,所以有些拘谨,不过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却满是好奇,一直东张西望,甚至能瞧出那小子眼里的兴奋。

    初到军中的小子都这副德行,过两天就得哭爹喊娘,他也没看好那小子,虽然高可毕竟太瘦,一个男人却是那么窄细的腰,看着就不像舞刀弄枪的样,于是没好气的问道:“叫什么名字?”

    “铁心竹。”声音洪亮,还不错。

    嗯,怎么是姓铁的呢,他可得问清楚:“你是铁大将军的什么人?”若是亲戚可就不好办了,打不得,骂不得,可是棘手活儿。

    “大人开玩笑呢,我要是和铁家沾亲带故还能跑前锋营来受罪,少说也该是个都尉,小的我这是运气好,祖上不巧就姓铁了,沾了铁大将军的光。”

    季伯恩见他说的低微,想来也是,铁大将军位高权重,三个儿子也都有世袭的爵位,一氏豪门不会委屈自家子弟,何况火头军中不就有个叫铁牛的火夫么,还不也姓铁,这样一来季伯恩也宽了心,他便可放心大胆的‘照顾’。

    “多大年纪?”看他那么高,应该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看起来就那么嫩。

    “十三。”

    “多少?”季伯恩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禁反问,这也太小了点吧。

    还以为他察觉自己谎报年龄,铁心竹只好老实交代:“还差两三个月才十三。”怕他不收下自己,自己就得回去面对老爷子,铁心竹立马装出一副可怜相,抓了季伯恩的衣袖哀戚道:“大人呐,我知道自己还没到从军的年龄,可我家穷啊,需要我这点军饷养家糊口,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五六个黄口小儿嗷嗷待哺,你就收下我吧。”

    季伯恩闻言肠子都在抽,他十三都还不到,怎么会有“八十岁的老母?”

    “呃,说错了,是八十岁的老祖母才是。”

    “那五六个黄口小儿是怎么回事?”就算是风流如皇帝也没他这么厉害,不到十三就五六个娃他爹。

    “那是我弟妹。”铁心竹心虚道,还好他没全照评书里的落魄人那般说家里还有七、八个老婆要养,要不可毁了。

    季伯恩虽不是什么聪明人,也知他在说谎,也不去捅破,遂答应收下他,心里却想的是,这小子,脑子不大灵光呐。

    铁心竹能吃苦耐劳,训练也比别人要重的多,倒也没让季伯恩犯愁,可是来军中磨的不仅仅是体力,还有性子,这一点铁心竹吃了不少苦头,怎么说他也是铁家的小公子,天生就有着傲性,不愿屈服于人下,他武艺本就出众,不少人嫉妒就合伙儿欺负他,他也倔,天天和一帮人打架,在军中惹是生非,就季伯恩的记忆里,那段时间好端端一个俊俏的小子天天都是鼻青脸肿的,还有好几次被人扔茅坑里,想着就觉得臭……

    铁心竹入伍还不到一年,大金就南下滋扰,几场惨烈的战斗下来,前锋营的先锋官阵亡,临阵前上面给了命令,前锋营内谁能取大金先锋的首级,谁就是新的先锋官。

    铁心竹完全有这个能力可以取到先锋印,在别人都集中进攻主力的时候,他却突然领着小队攻击敌方侧翼,不仅减轻了己方薄弱环节的压力,减少己方的损失,还在他的带领下重创敌人侧翼,使得大金两面受敌,顾此失彼之下,得以让己方主力突破防线。

    那一仗打得漂亮,一战结束后季伯恩斩了对方先锋被授予了先锋印,负责侧翼攻防的将领和士兵也受到奖赏,独铁心竹被治了个擅离职守之罪,要以军法处治,众将求情才免了铁心竹的死罪,改为罚他一百鞭子。季伯恩觉得大将军一向赏罚分明,铁心竹就算没有听命行事而临时改变进攻路线,但他的功绩也可以将功折罪的呀,那时的季伯恩不明白为什么大将军会罚的那么重。

    他身为铁心竹的督导理应他亲自行刑,犹记得那时还是二月天,气候寒冷,他卸了铠甲只穿了单薄的黑袍立在刑场上,他笑着说:“季大叔知道我冤枉,就免我下跪罢,我站着一样受得起。”

    “你这个笨蛋。”季伯恩拽了铁心竹的衣襟就是一通乱骂,“干嘛不听命令行事,你以为少了你这个逞能的熊玩意儿这一仗就会输吗?你知不知道一百鞭子也会要人的命!臭小子。”

    他当然知道不会输,他家老爷子所布之局又怎么会那样不济,但是“我这样做减少了损失。”保住了负责吸引敌方兵力的一部分先锋营士兵。

    “还不知悔悟,行刑。”铁战低喝一声,亲自监督行刑。

    季伯恩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就狠心抽下去的,鞭子是三股牛皮拧成的麻花鞭,鞭杆短,鞭梢长,又在盐水里泡过,软的像浸水的面条,抽在人身上却是力度倍增,鞭鞭入皮入肉,像火烙刀割一般,能疼的人半死,却不会伤着筋骨和内脏,伤个皮肉个把月就能痊愈,若是伤了筋骨内腑,没有百日的功夫绝对见不了起色,所以军中鞭罚居多。

    铁心竹后背模糊了一片,鲜血从裂开的口子处汩汩而出,四周的地上还有不少被鞭子带出的零星血迹,这一幕让四周的兵将看了心酸,铁心竹背对着众人,他们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没有听到他哼一声。

    鞭刑过了大半,直到铁心竹的左臂衣袖被抽离,后背上的衣服就只剩布条,一些带血的布料似败叶般落于地上,同在观刑的平安侯实在看不下去向父亲求情,说念其初犯,他应该已知过错,让父亲就此罢手。

    铁战也不忍,毕竟是自己孙子呐,于是顺着台阶下,问铁心竹认不认错,心想他若老实认个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他,哪知铁心竹也是牛脾气,死倔道:“不认,我没有做错。”

    老爷子一听当然就火,军中从没人敢顶撞他,他居然丝毫不顾他的面子,一怒之下命令道:“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又是一顿抽,直到打满一百下季伯恩才停手,他实在抽不下去,冒着违令的风险替他求情,铁战再问,她仍是那般回答,气的老爷子夺了鞭子欲亲自动手,鞭子刚扬起就见十数个兵将往他身前扑,欲替他挡鞭子。

    铁心竹一瞅,这些不都是平时老爱欺负他的人吗,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让他有点不能适应。

    那些人请命说铁心竹擅离职守领兵支援侧翼才使得他们能够活命,愿意替他受罚,平安侯也再次替女儿求情,言道:“普通士兵父将都能网开一面,手下留情,对待自己的孙子就不能宽容一些吗?”

    平安侯深知父亲年纪大了需要接班人,自己却并非父亲心中理想的继承人,父亲一直中意的是铁心竹,他也想将铁心竹是女儿身的事和盘托出,别让自己的女儿如此委屈,可一想军医说铁战积劳成疾,没几年可活,不想让父亲留下遗憾,才什么都没说,女儿也算争气从不给他添麻烦,还深受皇上喜爱,想来将来定是前途无量,越发不能说实话,就怕担一个欺君之罪。

    孙子!平安侯的话立马在军中炸开了锅,铁心竹居然是铁战的孙子,却默默无闻的在先锋营里当着一个凭自己本事换来的小队队长。

    “臭小子!居然连我都骗。”季伯恩掷了鞭子在地上,一巴掌就拍在铁心竹肩背上,疼的铁心竹一呲牙,季伯恩暗恼当初自己居然还真信了他的话。

    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拍了上来,什么好家伙、好小子夸的她都有些飘飘然了,可背上被那些人拍过也不比鞭子抽的少疼多少,拍的越重越说明够义气,铁心竹一抬腿扫开围过来欲‘打击报复’的众弟兄,她可不想被这帮人拍死。

    铁战见状哼了一粗声才让他们停下动作,然后才严厉的说道:“看在这么多人替你求情的份上就绕你这一次,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我迟早会接替老爷子的位置。”对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她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他们以后就会是我的兵,保住自己的兵,我哪里做错了。”

    铁心竹还想还嘴立马被季伯恩等人给按住,把他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就怕他再出口就撞刀锋上,他们已经看见大将军脸色又开始变黑了,季伯恩给下面的人悄然打了个手势,那些人连拖带扯将铁心竹给拉了下去,此事才就此作罢。

    先锋营是个磨人意志的地方,身边的生死兄弟总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新的,活着就已经是不容易的事,看着昨日还有说有笑的战友今日即已青山埋骨,渐渐的磨出了她的血性,带血的执念。

    “大人在正式当上大将军前,一直在先锋营我的手下做事呐。”季伯恩边说边感慨着。

    “又吹牛了,大人那时的本事,当个都尉都行。”一帮围拢的新兵不信。

    哼,别说他们不信,他现在再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大人有大人的想法,她说……”

    说什么,新兵们竖着耳朵生怕听漏一个字,季伯恩饮一口酒,故作神秘的想了半天,最后缓缓道:“忘了。”那样子,真是有够贱。

    一帮新兵暗恼,纷纷喝骂这个老不长记性的老头子,却不知他是怕他们纠缠才推说忘了的,她那时说那番话的模样,他怎么会忘呢。

    那一次一场恶战之后,她浑身是血,却难得放下一身凌厉的威势,面上浮现出不该在男人身上出现的柔,让他记忆深刻。她说‘在先锋营待得久,看多了生生死死,让我知道战争有多么可憎,生命有多么脆弱,如果战争无可避免,那就让我来主导,希望每一场仗都不带血。’多么美好的愿望,当时的他只是以为她年少天真而已,自从知道她是女儿身后再回过头去想,才知她是把一个女子该有的温柔奉献给了残酷的战争,她像个男人一般守护着她的执念。

    那是她片刻的温柔,是他独享的回忆。

    一阵马蹄声从辕门处传来,将他拉回现实。带兵巡逻的季伯恩最先冲到辕门下,还没看清楚来人,一声戏谑便已入耳,不似记忆中的浑厚声桑,而是银铃般好听的女声,然说话的语气仍是如出一辙,还是那般中气十足又气势凛然。

    “季老头子,还活着呢。”

    “我还准备给大人再当十年的先锋,舍不得走呢。”季伯恩抬头,那人风姿尽落眼底,没有束她最爱的黑耀金甲,只是一件水墨长衫,浓重的色彩完全掩盖了她本来的柔情,那种专属于女儿家的温柔。

    “那敢情好,那么这一仗可少不了你,给我露两手,那这先锋官就还是你的。”

    季伯恩取了腰间酒壶一饮而尽,然后扔了酒葫芦,打了个手势,不一刻营中一声号角长音响起,所有兵将迅速集合,听候命令。

    次日,先锋营已整装完毕,只等铁心竹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以大干一场。三年,自从她离开铁家军营已有整整三年,而时间却没有磨掉她的意志,她仍是战场上的勇者,他们的骄傲,再次听她号令,激动的同时他们更加无所畏惧,因为她是战神,不败的战神。

    韩墨主力被困后萧千策便下令在贺南建都,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将国都建立在边境城市的皇帝。

    御翰的重臣在苏南歌的指引下纷纷弃了尚京投往贺南,渐渐的在贺南形成了新的中央集权,不断有兵将倒戈投诚,韩墨千辛万苦聚集的势力在一点点的分崩离析。

    铁心竹知道一场内战,打来打去,死的伤的也都是御翰的兵,三十年前的内战不能再次上演,也许她做不到兵不血刃,但至少她尽力了,将伤亡减至最低。她之所以要拖这么久,就是要在战争进入到白热化时,在所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御翰西北时,她带兵避开主力视线,直取尚京,擒贼先擒王。

    先锋营一共有三万士兵,骁勇非常,在铁心竹的指挥下步步直逼尚京,韩墨探得风声时已无兵力可调,于是向御翰东南方的蛮夷之邦借兵,哪知外族惧怕萧千策震慑天下的威势,想当初苗疆犯上之兵全部坑杀这样血淋淋的先例,让他们望而生惧,哪敢出兵,全都老实的安守本分不敢妄动。

    韩墨坚守的尚京由于没有援兵,被铁心竹率军攻破,等先锋营的士兵完全控制了尚京的局势后,一直处在后方指挥作战的铁心竹才在影的保护下同殷子戚进入城内,这一路上的快攻除了有季伯恩和孟星痕的实力外就属殷子戚的功劳最大,各城各点都给三万大军备好了军饷粮草,使他们无后顾之忧,安心前进。

    “大人!”呼唤声高亮却有着怨气,“城里刚被攻下,还有些小老鼠没有清理干净,你怎么连甲胄都不系就进城来。”孟星痕自从知道她内力尽失后就老是担心她的安危。

    “怕什么,有你和季老头开路,身边还有影护着,我想要有个闪失都难。”铁心竹笑道,她更清楚她对韩墨而言已没有再加害的价值,因为……

    “还是大人厉害,这尚京一拿下,也宣告战争该结束了,前方来报,说皇上也招抚了所有被困西北的叛军,如今正带兵赶回尚京。”他们这边一开始攻尚京城,西北那边被困的叛军就慌了,眼见大势已去当然投降了。

    铁心竹颔首应话,她知道千策做事一向谨慎,她十分放心。

    正说话行路时,本来空旷无人烟的街道上摇摇晃晃游荡着一个醉汉,蓬头垢面,口里说着疯疯癫癫的话语,见人就问:“竹潇呢?”

    见那疯子正一步三晃的靠近铁心竹所在的队伍,近卫兵立马上前驱赶,铁心竹却示意无妨,让他过来,近卫兵犹豫一番,见各位将领都点了头才敢放行。

    待韩修走近前,铁心竹在马背上稍俯身问道:“你找竹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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