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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纷涌上来拔刀一顿乱砍,眨眼间将德恒的一双腿子剁的如同肉泥一般。
那德恒竟然不觉疼痛一般,依然嘿嘿哈哈凄笑惨哭,高叫不已。他只靠一双手爬着滚着,竟依然朝着那些兵勇们的腿脚上,疯狂咬去。
他的咬力竟然奇大,而且要咬住不撕扯个皮破肉裂,就不会撒口。他口中的胡胡狂叫,混合着被咬伤的兵勇的骇哭惨叫声,一时间让这初冬深夜的寒冷,更加冻人心魄。
在这种气氛下,恐惧像疾病一般的传染开来。
虽然那五个兵勇按着我的四肢和头颅,其实与其说他们坚于职守,到不如说他们是为了不被白面人指使上前去罢。我明显感到他们的手都在颤抖,很显然他们
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除了被挑断臂筋的右臂,其他三肢包括头颈我都暗中蓄足了力气。
心神先行崩溃之下,被德恒咬伤的兵勇越来越多了。白面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终于咬牙叫道:杀了!!
兵勇们一听令下,便再也不顾及德恒的死活了,手起刀落上他身上剁去。也许这德恒皮坚肉厚真能捱,也许是这些兵士面对他,双手发软,众人直砍剁了一盏茶的时间,还能听闻到瘆人的惨叫。
那五个按住我身体的兵勇,都不由自主地向那里望去。
我蓄足了力等的便是这一刻。
我全身猛然一用力,想要打算挣脱那五双手的压制的,竟然将按住我身体的几个兵勇齐齐掀翻在地。
不及多想,束缚一脱,我立时冲了出去起来,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柄单刀,咬着牙扑起身子,朝那白面人的一张大脸上劈了去。
我自开始蓄力挣脱时,便打算好了,此时的混乱是我最好的逃跑时机,倘若是选择逃走,我足有七成的把握。
但是,这个时候也是为家人报仇的最好时机,因为白面人已经孤身一人,大概是因为对自己身手过于自负,连所有护卫也已经被他远远遣去,捉拿发疯的德恒了。
若是选择报仇,我只有两成的把握。
但是如果这次不下手的话,便是逃走了,以后再想杀他,却连百分之一地把握也没有了。
这白面人正望着被人乱刀砍死的德恒,却不料我这含怒蕴恨的一刀,已经朝他当头砍到!
这白面人的确机警之极,虽然此时环境非常混乱,但是这从背后袭来的破空刀声他还是察觉到了。
我本以为这一刀就得手了。
甚至,我已经看到他颈后的汗毛,已被刀寒激的根根竖起。但却在砍中他颈子的一瞬间,他却猛地一侧身,这绝快的一刀已贴着他的背襟扫了下去,没有伤到他分毫,却也将他的辫子齐根处齐齐割断。
他本拳脚功夫甚好,估计五爷也无法轻易取下他。
以他的身手,要对付我这种门外汉,也是轻而易举之极。但此刻他心神,已经被德恒的异状搅得乱了,加上我如疯似魔,不要命一般的扑将过来,他更是方寸大乱,连躲避也迟钝了很多,但还是躲避过去了。
这一刀落空,我毫不缓手,立时大喝一声,当头、破胸、斩腰,又是连环三刀。
这三刀我曾在探骊阁见到五爷使过。这三刀以他的神力,配合着那柄巨刀使将出来,自是有着龙卷飓风,横扫千军一般的神气威势,周围的几十柄兵刃都能应手而断。
我使得左手,又是用这单刀施展出来,那会有五爷那般的威力?但愤恨之下,却也是一气三刀毫无顿滞,烈烈生风。
三刀一出,我只感到五爷的英灵,助我发威一般。白面人心有惶惶,那里应付的及?刀光乍现立即鲜血纷飞。
但白面人急中生智就地打了一个滚,才让他躲去斩首、开膛、腰斩之灾。不过他的肩上、背上、腰臀上立时各掀开了条尺余长、寸余深,鲜血淋漓的刀口。
白面人滚了满身的泥泞,便跳起来拔腿便逃,他后背之上开的三刀道口,像是三张含着血的嘴一般。
他一边撒腿拼命的逃,一边尖呼:快...快快...快来人...
他跑得极快,想来腿脚功夫也定是不弱。我心中大急,他若是逃到那兵勇的人群中去了,那么一切都完了。我咬紧牙关便朝他扑去。
此时他已经在我四丈开外了,而且越奔越远,去追逐德恒的兵勇,已经返到了他的身边。我心中一急,两三个起落竟越过了四丈有余的距离,到了他身后,想也没想再次一刀朝他当头砍去。
白面人以为自己安全了,回目朝我望来,不想我高举起的刀,已经马上就要向他头上落下了。
但他的确是身手敏捷的很,这生死的一瞬,他抓住身边一兵士的衣服猛力一扯,那兵士不由自主地向前扎去,正好迎在我的刀锋之上!
这一刀携着我扑来的冲力,也含着我得恨意,威势自然惊人的很。刀光一闪血溅起,势如破竹的刀势,便从那兵士的右肩劈下,一直砍过他的腰胯,竟将他整个人劈成了两半!
这做肉盾的兵士,连吭都没吭一声便立时死了,两片身子里的内脏,都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但是与此同时,那白面人也发出一声惨嚎。
原来,那白面人将这兵士猛扯了过去,给他当盾牌,但这一刀不仅将那兵士劈成了两半,连白面人用来扯那兵士衣服的一支胳臂,被刀刃扫着了,却把他整个胳膊连根也给卸掉了!
这是什么宝刀?
我运转不灵便的左臂施刀,都能有这等威势?
我来不及多想,举刀又朝那白面人追去,再有一刀我绝对要他的狗命。
但已经来不及了。
百余的兵士已经潮水一般的涌上来,一大部分包围住我,剩余的全都紧紧围在他身旁,远远的将我俩隔了开。
我急得直顿足。但这一篑之差,已经事成定局。
包围着我的兵士举起刀枪,缓步朝我紧逼了过来。我平日里虽有几分力气,但是真要面对面的对阵这种久经磨练的新军兵士,恐怕我连一个也不是对手。
更何况,包围着我的至少有好几十人?
这些新军兵勇适才面对那不鬼不人的德恒,虽然甚为惧怕,但面对我这个人,却一如的如狼似虎起来。
我可不是五爷,对上这些人估计我撑不了一时,就会变成像那德恒一样的肉酱。
我虽持着刀,但心中焦急万分———莫非一切就这么完了?拼么?还是想办法先脱了身再说?
可是,此时的形势,是拼是逃成功的可能性都小到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