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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许思颜道:"因为你看着像木头,实则很紧。"
"紧?"
木槿犹未悟过来。
许思颜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只往她身下探去,奸笑道:"其实你真的叫小槿最合适。又小,又紧..."
"啊..."
木槿简直想抱头尖叫。
这回,她却连去抓他脸或掐他腰的勇气也没有了,一头扎进柔软的锦衾里,鸵鸟般再不敢抬头了。
许思颜瞧着她光洁如玉的后背,只觉嗓子又有些发直,居然又有了食指大动的感觉。
好吧,这丫头身子还嫩,只怕经不起,还是先饶她这一遭吧!
可想着兵乱那夜她的遭遇,他又甚感闹心。
以木槿的个性,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居然不声张,也不曾见她安排部属为自己报仇雪耻,越看越不像是乱兵所为。难道真是从前认识的蜀人所为,让她吃了哑巴亏?
这几日他也曾暗中安排调查,却并未发现木槿所说的蜀宫旧日护卫。
又或者,木槿刁钻古怪,虽吃了亏,也想法为自己报了仇,所以不再追究此事?
许思颜很想追问,却又记起找到她时她的狼狈,以及那两日她的伤心。
到底是已经过去的事了。
她既已开怀,何必再提此事,不但显得他器量狭窄,更让二人心生隔阂?
是不是以处子之身跟他原不打紧,只要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从此夫妻恩爱无间,便比什么都强。
他的好表姐慕容依依十五岁跟他时,倒是不折不扣的处子之身。
可她的心里,喜欢的到底是十三岁什么也不懂的青涩表弟,还是表弟的太子之位,以及她未来的后妃之位?
轮廓绝美的唇边弯过清冷笑意,再看到身畔的女子,那笑意才温暖过来。
他拉她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怀里。
"小槿,过来睡了!别扎在衾被里,看蒙了一头的汗!"
他浅浅笑着,拂开她披散到面颊的乱发,亲了亲她的额。
木槿已被折腾得手足俱软,浑身乏力,再也推不开他,且又窝在夫婿身畔的感觉似乎也很不错,遂红着脸蜷在他怀里,再不敢乱动弹。
朦胧睡去时,她忽然想到,原来父母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纵然许思颜风流了些,他待她还算真诚,如今也的确是个会疼惜妻子的好夫婿。
他们相依相守的日子会很长,长到她有足够的时间去矫正他的风流恶习,顺带教训教训那些痴心妄想的莺莺燕燕们。
至于他们不堪回首的第一次,就当是一场恶梦吧!
既然他已知错赔罪,想来他自己也不会乐意回顾那晚他状如疯癫的失态模样,更不愿细想那些跟禽兽无异的恶毒行径...
屋外,素月分辉,碧梧转影,夜色清淡如画。
沈南霜立于屋外,仰脸看着天空,只觉那月色似冰冷的湖水,已经把自己整个人都淹了,憋得她透不过气。
偏偏又作声不得,只能在屋内的欢愉声里站成了僵硬的石像。
跳跃的红烛熄灭,屋中隐约的轻笑渐渐也沉寂下去。
雕刻着连环如意纹的琐窗里,茜色窗纱黑沉沉的,可那黑暗里流转的柔情密意,却让她立于月光下,竟像立于再见不到旭日的永夜里。
这是太子妃,这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嫡妻。
他们在一起,本就天经地义。他们的洞房花烛,已经晚了三年。
其实真没什么了不得的。
她不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太子府这么久,她早就看得分明,不论是那个被宠上天的慕容依依,还是那个深受太子爱敬的苏亦珊,都不足以让太子真正驻足。他给她们的温柔笑容,其实跟给予其他人的并没有什么分别。
萧木槿不呆也不木,可也的确不够美。
圆脸大眼睛,生得清秀可人,可和寻常围绕在太子身畔的那些倾城绝色一比,便称不上美人了。
沈南霜想不通许思颜那样目无下尘的尊贵男子怎会在离开太子府后对她越来越有兴趣。
兵乱之夜算药力驱使,这几日寝于一处算是安慰她。
那么今夜呢?她听得出他们欢爱之际的两情款洽。
或许,只是因为太子妃救了他一命,不论...后来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某些事。
她自然早已知晓太子对于那夜之事的误会。
可那又如何呢?她从没有说那晚与他欢好的人是她;她当然也没必要解释是太子妃。
太子妃出身尊贵,又有吴帝宠爱,便是被误会又怎样?她依然会是大吴的太子妃。
以太子妃那样的姿容性情,本就是高攀了太子。
她每每想着就不服,且为太子不平。
便如此刻,她猜度屋中那二位已经做的和正在做的事时,宛如万箭穿身,皮开肉裂。
自兵乱之夜后,他待她更加温存体贴,孤情花分明已经生效,他心里总该留一个角落给她吧?却为何只与太子妃情意绵绵,全然忘了她的孤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