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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姑姑不跟,木槿愈发跟没上笼头的野马似的,一时兴起居然自己跳上了一匹野马,生生把它驯服了。
这一回,换了青桦、顾湃看得心惊胆战,对着那匹野巴火冒金星,恨不得一刀把它给剁了。
而木槿展现一番与众不同的身手后,并未显出有何不适。随行太医战战兢兢把了脉,表示皇后玉体安康,胎儿健康茁壮,这才叫众人安了心。
于是木槿更是兴致勃勃,还给自己驯服的乌足白马取了个名,叫作踏雪乌。
唯一叫木槿不痛快的是,萧以纶似乎太庸懦了,庸懦无能到她都想不明白,聪敏睿智的五哥,怎会有这么笨的异母哥哥。
她想知道吴都目前状况,让萧以纶打听,半点消息也打听不出来;叫他到吴国去找地方官要邸报来看,结果人倒是派出去了,回来说县官没收到呢,太守大人没在...
连想知道萧以靖那边情况,也只能回答,在打仗呢!在晋州西边哪里打仗呢,闹不清到底在哪里,总之在打仗呢!几时回来?哦,应该快回来了,快了吧!就这几天吧!
木槿拿了舆图来给他看,分析萧以靖目前应该在哪里,萧以纶憨憨地凑过去,听她说了半天,居然来了一句:"哦,原来这个是边疆地图啊!"
木槿很想把舆图拍他脸上。
除了吃喝玩乐他还懂啥?真是白瞎了那张还算英俊的面庞了。
这日她骑了踏雪乌慢悠悠转回来时,正见顾湃、千陌等近卫正抓着某人痛揍,将他打在地上,一身素衣滚了黑衣。
"喂,在做什么?"
木槿忙喝止时,顾湃等才住了手,定睛往那人看了一眼,惶恐道:"哎哟,是从悦公子啊!天色昏暗,我等看到有人在此鬼鬼祟祟偷窥,以为哪里的宵小想对皇后不利呢,不想误伤了公子..."
木槿抬眼看看尚未落山的太阳,清清亮亮的天空,明知部属记恨织布之事,一时无语。
许从悦鼻青脸肿,满头满脸的灰尘泥土,苦笑道:"不妨事,不妨事。"
虽说顾湃他们武艺不错,但许从悦也是自幼习武,若非刻意不还手,绝不至于被人打成这样。
木槿不是滋味,瞪他两眼,便道:"不妨事就好。总比被人一剑穿心强。"
许从悦红了脸,默然无语。
见她牵马上山,也便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边。
青桦贴身跟随着木槿,没能揍到他,这时见他就在旁边,不由地转起念头,想着能不能找补一回,把他给一脚踹下山去。
木槿瞥见他神色,便唤道:"青蛙,来替我牵马。怎么觉得这马儿今天脾气不好,随时想踹人一脚?"
青桦想瞪许从悦一眼,没敢,板着脸牵马走开了。
许从悦深吸了口气,紧走几步到木槿身畔,低声道:"织布之事,是我错了。当时满心只想着怎样带母...带吉太妃离开京城是非地,不敢出半点差错,才...才...皇后,我愿意补偿。"
木槿怒道:"怎么补偿?你怎么还布家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我一个忠心耿耿的织布?"
许从悦垂头道:"我去他坟上磕头赔罪,我供养他父母亲人一世,我找高僧替他超度...他没能替你做到的事,我来替他做,好不好?"
木槿还待骂他,却见他低着眼睫,桃花眼里雾气氤氲,水意溶溶,有种心如死灰般的绝望。
忽想起往日那个活跃善良的黑桃花,她鼻子一酸,便再也骂不出来。
半晌,她沙哑地笑了笑,"嗯,那你先替我做一件事吧!若是织布在,应该早替我办到了!"
许从悦眸光顿时一闪,"什么事?"
两天后,萧以纶那边依然是吃喝玩乐安排得头头是道,政事战事一头雾水,许从悦却已带着邻近州府的朝廷邸报回来了。
因这位四哥在从政和玩乐两方面表现出的才智相差太过悬殊,木槿斟酌后瞒过了他,悄悄将许从悦唤到别院旁的山坡上,趁无人时相询。
许从悦很快将一叠邸报递给她。
木槿甚是讶异,一边翻看一边问道:"你是不是拿身份压他们了?给得这么爽快!"
许从悦笑了笑,"我谋逆的消息早已天下皆知,还能用什么身份压他们?不过...倒的确重操了一回旧业。"
"重操旧业?"
"嗯,又当了回大盗。"
"偷来的?"
木槿差点掉了下巴,然后才想起他们初次相见,正是因为许从悦潜入宫中见吉太妃,不服慕容氏偷盗奏折,果然当了回大盗,不但黑吃黑抢了折子,还先后劫持慕容良娣和太子妃...
重提往事,二人都是心头一畅,随即酸苦难言。
两年时光倏忽而过,多少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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