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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一老，心就小
宣伯侯府。
接到了履癸旨意的韩武愁眉不展，看着堂下诸多谋臣询问道：“你们说说，该如何是好啊？”
人王的旨意，身为诸侯，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否则，就会被打上叛逆之名！
名声！
在这个时代，还是极为重要的，无论是凡俗官员，亦或是超然世外的圣人，都极为爱惜自己的名声！
其行事，通常都会打着大义，或者天道的名头！
即使未成明确的条文，洪荒世界的绝大多数生灵，也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以及夫为妻纲，当做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旦违背，就会遭到寰宇生灵的唾弃，成为千夫所指的存在，背负无边骂名。
燧人氏闻言，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坚定的看着白矖道：“我会向你证明，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１
一时之间，双方各执己见，在庭中吵做一团。
总之，最后只会将两边都得罪！
想到这里，韩乙却是不由回忆起了《先贤录》第一章第二节的内容。
但，迎接他的……
白矖看着燧人氏不断的离开燧明国，又因为火种熄灭，不断返回燧明国，不由再次现身笑道：“人啊！放弃吧！凭你这孱弱的身躯，根本不可能将火种带回人族，女娲娘娘安排的，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１
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说话的老者名为抱节，是宣国的丞相，曾经辅佐上代宣伯侯，而韩武在继承宣伯侯的爵位之后，遇到难以抉择的问题时，也时常听取抱节的意见。
作为修行者，白矖只需要念头一动，就能制造熊熊烈焰，但她不敢违背女娲娘娘的法旨，只能看着燧人氏的火焰，一次又一次的熄灭。
想要女娲娘娘主动开口，结束这个对凡人而言，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考验，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这样敷衍的办法，可一不可二，完全是吃力不讨好啊！
“父侯糊涂啊１
可是，离开了燧明树的火焰，便失去了永不熄灭的特性。
诸侯心中，即使对其再不满，也不敢直接行那忤逆之事！
而听到宣伯侯的询问，庭下一老者当即开口道：“侯爷，当初禹王分封九州，曾经与您的先祖定下契约，历代宣伯侯，皆当遵从人王号令！当今人王，纵然做了些许荒诞之事，但也依旧是号令天下的人王！依老臣看，侯爷世代受人王恩德，自当遵守昔日和禹王的约定，听从人王调遣１
若是韩乙没有记错的话，在之后征伐有缗氏的大战中，履癸会将那些，如宣伯侯这般敷衍的诸侯兵马，当做大战的炮灰，令其与有缗氏死战，使之与有缗氏，以及与有缗氏交好的诸侯，结下生死大仇！
毕竟，诸侯派出的兵马，悬挂的都是象征诸侯的旗帜！
在有缗氏的眼中，凡是响应王令，对他们动手的诸侯，都是履癸的走狗。
但，他低估了那位夏皇！
她清楚，女娲娘娘下定决心的事情，从来就不会轻易改变。
她怒极反笑，道：“我活了几百万年，走过的路，见过的生灵，不知比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多多少！我说你不可能完成，你就不可能完成１
“好了，别吵了１韩武被众人的争执，搞得有些心烦，摇了摇头，道：“既然都拿不定主意，那就和之前一样，敷衍一二吧１
他就不信，以韩武的城府，看不出履癸的旨意，是在逼迫诸侯站队。
而韩甲，作为宣伯侯的继承人，则是给出了不同的意见：“父侯！当今人王，仅仅因为一件宝物，就对帝舜后人有缗氏兴兵，本就失了大义，我等应当行规劝之事，而不是任其胡作非为啊１
“不过，我也很好奇，女娲娘娘为什么会创造你们这样一个弱小的种族，既没有妖族的天赋神通，也没有巫族的强悍肉身１
“没错，大公子所言甚是１庭中一些和有缗氏交好的大臣，听了韩甲的话，当即开口附和道：“他履癸是禹王后裔，有缗氏还是帝舜后裔呢！若是任其胡作非为，其怕是会成为下一个太康啊１
她是先天神灵，诞生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也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随即，又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她怕了！
她变成了女娲娘娘的侍女！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的呢？”白矖从燧人氏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不由在原地呢喃道：“若能不忘来时路，赤子依旧混沌心！人族，就像一片混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似乎，又蕴藏了无限可能１
娘娘也不一定能发现！
也是因此，在太康失国之后，少暗中积蓄实力，重整山河的时候，才会得到那么多诸侯的帮助。
白矖不忍直视，她再次现身劝说道：“人啊！伱没有法力，无法运转神通，根本无法抵御各种意外的侵袭。你想要将火种带回人族部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再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估计想着，即使自己敷衍了事，那位夏皇，如今忙着征伐有缗氏，根本不会与他计较这些！
因此，上一世，酆都大帝在审判韩乙过往，窥见他身上弑父杀亲的因果时，才会如此的愤怒！
随着洪荒天道的完善，任何违背规矩，违背纲常的事情，在大神通者眼中，都成了忤逆之举。
他们……
事实上，白矖心地善良，早就被燧人氏的坚毅所打动，她发现，女娲娘娘用黄土捏出来的这个小人，虽然没有强大的法力，也没有无匹的肉身，但骨子里面，却是蕴含着莫名的坚毅。
白矖闻言一愣。
韩甲和抱节二人闻言，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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