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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心中，没有这些隐藏的兽性，就算是再浓郁的妖气，也不可能凭空改变他们的性格１
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丞相大人，就没有收过别人的好处，做过昧良心的事情吗？”
这，就是衣服的雏形！
但……
抱节心中再无侥幸心理，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二公子，为什么？他们可都是你的手足兄弟啊！残害兄弟，炼制飞僵，你这样……与禽兽何异？”
“呵１
因为，丧良心的事情，他也做过！
而这个人，也因为缝制衣物的缘故，被诸多人族尊称为——缁衣氏！
抱节连忙点头，一副唯韩乙是瞻，诚惶诚恐的模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１韩乙闻言，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丞相大人，只需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行了！你应该清楚，不管是韩癸成为宣伯侯也好，还是韩壬成为宣伯侯也罢，都不会改变你宣国丞相的身份！既然如此，丞相大人，又何必……去蹚宣伯侯府的这滩浑水呢？”
披上狐皮的人，变得狡诈！
披上狼皮的人，变得孤傲！
披上虎皮的人，变得残忍！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就去请教燧人氏和有巢氏，希望两位人族的大贤者，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抱节闻言一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矖也并未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只是饶有深意的说道：“那么，我就希望你……有朝一日，能达成所愿吧１
“我还是更喜欢他们以前的性格１缁衣氏疑惑的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让他们变回以前的模样呢？”
虽然，他心中笃定抱节是个聪明之人，会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矖摇了摇头，道：“没有办法！或者说，这不是你可以办到的！教化，那是圣人才有资格做的事１
因此……
“好好记住你刚刚说的话吧１
“一定，一定１
良久之后，抱节才皱眉道：“那么，二公子，你是想要我干什么呢？”
缁衣氏闻言，不由大喜道：“那我就成为圣人１
“我明白了１
“等到禹皇定鼎九州，确定当今天下的官制后，文官袍服上织的是禽，武官袍服上绣的是兽，穿上这身袍服，你我哪个不是衣冠禽兽？”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不知何时，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侯府庶子，竟然一跃变成了择人而噬的猛虎，让他这个身居高位多年的丞相，也要低头，也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韩乙见状，不由笑道：“老丞相不必和我装糊涂，正如老丞相所想，那两具飞僵的确出自我之手１
想到这，他不由回想起了《先贤录》第三章中，关于缁衣氏的故事！
说话间，韩乙一边笑了笑，一边还指了指抱节衣服上绣的飞禽。
“因为，禽兽即使穿上了衣服，也改变不了身为禽兽的本质１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人敏锐的发现，披上哪一种野兽的皮毛，人的性格，就会向哪一种野兽转变。
————
“难道……”
此时的缁衣氏，还处于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圣人意味着什么。
被人骂作禽兽，韩乙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笑道：“丞相此言差矣！人和禽兽之间的区别，不过一件衣服罢了！在缁衣氏鼓捣出衣服之前，我人族，皆是赤身裸体！他们与禽兽之间，又有多大的差别呢？”
他明知韩乙所行之事，堪称禽兽，但他却没办法反驳。
三人恍然大悟。
而且……
“不过，这很困难１
良久之后，抱节才浑身冷汗，的跌坐在地上，不断呢喃道：“人啊，难得糊涂！只要能活下去，做一做那衣冠禽兽，又有何妨呢？”
显然，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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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