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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马浪尘赞道。
“以书为千钟粟,以书为黄金屋,以书为颜如玉,不是深陷其中的书淫又是什么?”华君儒也忍不住调侃张道孙。
“《玄晏春秋》有云:余学或兼夜不寐,或临食忘食,或不觉日夕,方之好色,号余曰书淫。”张道孙脱口而出“书淫”的出处,然后才意识到说的是自己,脸微微一红,不过月下,倒也没人看见。
“大哥是不是调侃三哥昂藏十尺的汉子,却用一把七寸的小匕首搞偷袭?”这一句大家不可否认,也没有人说什么。
“就是就是,三哥,你说你怎么就喜欢用一把娘们唧唧的小刀呢?是不是你在映射你的‘家伙儿什儿’小啊?”听闻刘轻语的话,大家都“哈哈”大笑。
“什么‘家伙儿什儿’小?”赵雷歌反应慢了半拍,突然又想明白了,张目叱之道:“你小子敢说我小,老子爆了你。”
“哈哈哈哈……”
这样一打岔,大家就忘了赋诗的事儿了。
王乐天看着大家斗嘴,面带笑容,一派乐天知命的笑容。手里却没有停下来,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一节断竹,通节,打孔,雕花,试音,不一会一支竹笛诞生。
“嗯,这是淡竹?”月华虽然微弱,华君儒还是一眼认出。
“淡竹是什么?”刘轻语问道。
“哈哈,这个我知道。淡竹是俺们洛阳特有的一种竹子。”赵雷歌道:“洛阳人都喜用淡竹制笛做箫。”
“哦?”刘轻语疑问。
“淡竹可以用来做笛子不假,”马浪尘说:“不过,并非北方独有,南方亦有生长。淡竹不同于毛竹等那般水桶样粗细。洛阳洛宁嶰溪谷的淡竹,皮薄而韧,节小而直,最适合做管乐,声音清脆灵动,空灵若莺啼。相传,黄帝的乐师伶伦在嶰溪谷采淡竹为排箫,偶遇神鸟凤凰,凤鸣六声,凰和六声,伶伦得此灵感,做古乐的十二律。”
“呵呵,”刘轻语道:“短笛挺精美,来一曲?”
“我,我本是给二……”王乐天说。
“我来,我来,我会,我会。”赵雷歌一把抢过来,“咳咳。”赵雷歌清清嗓子,试了一下音。
笛声起,一曲最为简单,也是最常见的曲子《武溪深》,连村头骑在牛背上的牧童都会。《武溪深》虽然简单,却不失灵动,虽然寻常,却不庸俗。
伴着清亮的笛声,其余人不由自主轻唱《武溪深》的词曲曲子曰:
“滔滔武溪一何深,
渊渊武溪能断魂,
翚翚翼鸟惧不度,
吼吼凶兽怕不临,
嗟哉武溪多毒淫!”
一曲罢了,赵雷歌又吹一遍,如是者三。
“话说,你是不是换一首?”刘轻语道。
“我,我我只会这一首。”赵雷歌道。
“你,唉,好吧,你果然会——‘吹’!”刘轻语道。
“夜色朦胧轻醉语,有情何必有清音。哈哈,有酒有肉,有星有月,有朋有友,有情有意,足矣足矣。喝酒喝酒……”马浪尘道。
大家哈哈笑着,酒觞混着月光,笑声传遍远方……
第二日,马浪尘从山下的农家买了一些莲子,撒入池塘,并跟王乐天一起,修整了一些暗渠,把瀑下水潭的水引入池塘,同时也让池塘与水潭形成一个水循环。
“嗯,我看大家都给自己的小园子起了个名字,不如咱也附庸风雅,弄一个?”马浪尘问大家。
“没意见。”
“好,我琢磨了一下,这不是刚种了一些莲子嘛,咱们不如就叫,嗯,‘残荷精舍’,怎么样?”马浪尘提议道。
“雅园当为君子居,”张道孙说:“夫子曾经过隐谷,见芗兰独茂,喟然叹曰,夫兰为王者香,今乃独茂。即为君子居,或可用兰命名之,兄用残荷命名,一派颓唐、衰败,不合君子之意。兄以为然否?”张道孙摇头晃脑一通引经据典的言论,来反驳马浪尘的提议。
“老四,你的提议不错,你或许可以去看看咱们书院的女舍,人家一群女孩子给自己小园起名叫‘兰芝雅舍’,你是不是想跟人争一争风,吃一吃醋?再者,夫子确实见兰喟然,但是,那时候的夫子是什么状态?若丧家之犬?夫子也是人,人生也是跌宕的。夫子也会在生不逢时的时候发发牢骚,难道你想把夫子的牢骚挂在咱们的大门上?告诉大家:这里住了一群失意自伤的人?”马浪尘反驳了张道孙。
“这……”张道孙无话。
“大哥,你这莲花未开,还弄个残荷?多么颓败。”赵雷歌道。
“待到明年仲秋日,留得残荷听雨声。就叫‘残荷精舍’吧,哈哈!”马浪尘贱贱地说。
“切,真骚气。哼!”刘轻语哼哼,啥也没说,走了。
确定小园名字后,马浪尘斫一块木板,让华君儒题写舍名。华君儒一手方正楷书,写得是精妙圆融。
“这事儿应该让老四写。难道你不知道老四的两大爱好吗?读书、写字。这些时日,老四除了在舍中读书,就是到龙门临书龙门碑刻,意境渐佳呢!”华君儒提议。
“哈哈,刚才拂了老四的意见,他正不爽呢。”正说着,听见老四的茅屋传来古琴声,和着古琴,是张道孙的琴歌: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何彼苍天,不得其所。
逍遥九州,无所定处。
世人暗蔽,不知贤者。
年纪逝迈,一身将老。
伤不逢时,寄兰作操。”
“嚯,刚说着呢,他就去自伤去了,还自比夫子,自伤夫子之伤,哈哈,妙啊,妙!”马浪尘道:“我是不是得去给老四道个歉去。写好后,挂门上即可。走啦!”
马浪尘找张道孙去了。
自此,一一五舍就定为骚气、骚情、骚包的残荷精舍。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