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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块飞石,如果炮弹一般,轰炸在城垛上,半人高的城垛一下子被砸的碎石四溅,躲在城垛上后边的守城士兵被震的撞在另一边的城墙上,吐血而亡。飞石不间断地砸到城垛上,一个个守城兵被砸死。
“妈的,都给老子趴在地上,不许露头,谁他娘的露头,不说被砸死,老先砍死他。”一名守城官下令。
如此危机的情势,如此不可抗拒的力量,依然坚守将令,不撤不移。
令行禁止,不过如此。精兵良将,不过如此。
这一幕不仅仅发生在马浪尘他们所在西城,其他三面城墙也一样遭受抛石机的轰炸。唯一不同的是,西城的目标只有城垛,偶尔会有射偏或者越过城墙,抛入城内,要么将已经拆成接近废墟的民房砸的稀烂,要么就是把所在城下的士兵,砸死砸伤。而其他三面的攻法则是常规攻城法,飞石砸向城墙,也砸入城内。
南城,飞石砸城近两个时辰,贺拔岳下令强攻,负责铺置壕桥的士兵推着壕桥,冲锋在前。八十架壕桥,后边有八十对攻城士兵,犹如八十条长龙。木幔车、轒轀车、云梯、撞车紧随其后,等过了护城河,士兵分散开来,分别按照军令,开始攻城。
城内,撅张弓阵准备,下令兵看到城头的观察兵,小黑旗猛然落下,大声吼道:“射!”长箭如雨,越过城墙,泼洒在贺拔岳冲锋而来的军阵中,顿时,倒下一片。
“散开,散开,往前冲……”军官一手拿着木盾,顶着泼洒下来的长箭,看见一群人被洒下来的长箭射到了一大片,一边往前冲,一边怒吼着,让渡过护城河的士兵散开。
轒轀车和木幔车这时候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木幔车巨大的木幔几乎挡住了所有的飞箭,而轒轀车内人十几个士兵毫发未损,快速往城下移动,挡在木幔车和轒轀车后边的士兵,开始射箭还击,时不时有中箭的守城兵,跌落城下。
云车内的观察兵手里也拿了一个天目镜,这是马浪尘送给李虎的那个,观察兵显然还没有习惯这个神奇的“神器”,几次给出大致的距离和角度给抛石机的指挥员,都出现了误差。李虎一怒之下,让观察兵下来,自己亲自担任观察员,用旗语和手势告诉抛石机的指挥员,只用了六炮,就砸中了城内的撅张弓阵,一个近乎于圆形的巨石,从弩阵的中部生生“犁”一条三寸深的沟壑,至少有三十个撅张弓的弓手丧失了战斗力。
不得不说,萧宝夤确实不失名将风范,他带的兵也是优中之优,在石炮“犁”过弩阵之后,旁边飞快跑出来救护兵,将伤员抬走,另有三十多人,迅速补位,脚踏弩机,长箭飞射,贺拔岳的攻城兵一批又一批倒在弩箭之下。
李虎大吼,命令两架抛石机对准一个对方,继续抛射……
城头的士兵躲在城垛之后,眼见有敌已经过了护城河,又过了弩箭的覆盖区,往城下奔来,开始引弓射箭,虽然射移动中的目标并不太准确,但是大量的箭都是胡乱射下,反倒有更多的士兵中箭倒地……
城内,萧宝夤拄着长剑,立在幕府堂前,听着从不同地方传来的军情。
“令西城的所有将士全部撤下来,只留下躲在碉楼里的士兵,观察敌情,而撤下了的士兵,贴着城墙根修整,随时待命。”
“诺!”
“令,再传三千人到南城,只要城上守城兵低于八百,立即补充完整,还有,只要攻城不止,城内的弩阵不休。把所有的伤员安置妥当,令军医熏蒸药草,避免瘟疫发生。”
“诺!”
“北城情况如何?”
“北城攻击三个时辰之后,已经停止攻击。”
“很好,继续观察!”
萧宝夤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位右厢大都督侯莫陈悦,堪堪三个时辰,不过死伤千余人,就停止攻击,真是胆小怕事,他此时有一个担忧,就是不明白西城为何只用抛石机砸城墙,而不开始攻城,难道他们想用抛石机把城墙砸烂,再攻进来?想的倒是真好,如果他们有一百架抛石机,不停砸墙半个月,倒是有可能把城墙削掉一半,可惜,他们只有二十五架,更可惜的是,抛石机最多能连续使用三天就会崩溃的,“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咱们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谁更有能耐。”
“太傅,这东城,怎么办?”传令兵把东城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尤其说了一下那个庞然巨物的吕公车,可惜,无人认识那是何物。
“走,我去看看。”
尔朱天光所在东城,攻击也很迅猛。在云车观察兵的观察下,尔朱天光先令抛石机集中抛射城内的撅张弓弩阵,砸的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全部撤出阵地,他依旧不停不休,一直把撅张弓弩阵的阵地砸的坑坑洼洼,根本无法再躺在地上,用脚踏弓弩。撅张弓弩阵只能撤出此地,另想它法。
之后,尔朱天光下令,在抛石机的掩护下,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