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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都未伤筋动骨,可见其谋略甚至在突鲁破之上。突鲁虎不敢说自己比阿爹更强。他只好隐忍不发。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阿史那土门那小子不好好的在营帐里带着,竟然带着一百五十人去猎狼。这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吗?
突鲁虎把父亲生前的七个属下全部召集而来,共商大事。
“各位叔伯,我阿爹生前待诸位不薄,还请诸位为我阿爹做主。”突鲁虎说道。
“请将军示下,我等万死不辞!”七人同声。
“好,阿史那那小子不是去金山猎狼吗,我们就趁他在外……”突鲁虎说了自己的谋划。
众人各有补充,计划最终完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就等谋划践行的时刻。
阿哈奴牙是白日里突鲁虎帐中七个百夫长之一,也是最年长的一个。
入夜,阿哈奴牙吃完晚饭,拎着半囊马****,绕着自己营帐外十丈,开始绕圈,边绕边喝,绕行十匝,酒囊正好空掉。这是他十年来的习惯,只要没有外出打仗,他都会在营帐外绕圈,慢慢地走,一来消食,二来销事。
不管多油多腻的肥羊肥牛,都会在慢慢地一圈又一圈的步伐中,一口又一口的马奶酒里,消化而下。
不管多愁人多恼人的事情,也会在他脚步中,他的酒囊下,一点点,一条条,码清了,理顺了,想通了,解决了。
所以说,饭后绕行十匝,是阿哈奴牙的习惯,是他的乐趣,甚至,是他的生活,他的享受。
可是今天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步伐并不像往常那般闲适,而是有些焦躁,一会儿步伐很大,一会儿停滞不前,本该十丈的大圈,他时而在十丈以外,时而又进了十丈之内。就连他自从娶了海牙之后,一直喝了三十年的她亲手酿制的马奶酒,今日连嘴唇都没有碰一下。
“唉!”再绕行了七圈之后,阿哈奴牙终于坚持不住了,结束了他的饭后享受,从牙帐上取下来一盏马灯,往自己的马厩走去。
绕行之后,去给自己的老马添添料,顺带着说两句闲话给老马听,是他的另一个习惯。
马无夜草不肥。
人无闲话则瘦。
马厩里有三匹马,两匹老马,一匹健马,都是战马。
两匹老马,一匹是瞎马,一匹是瘸马,瞎马叫大眼,因为它的眼睛特别大,特别黑。瘸马叫健飞,这还是当年阿哈奴牙从自己的一个汉人奴隶那里学来的词汇,叫健步如飞。是形容跑起来特别快,像飞一样的意思。正如这个词汇一样,健飞马跑起来也是像飞一样,飞快。
瞎马是阿哈奴牙二十年前的战马,这不是他的第一匹战马,而是第六匹。年轻时候的阿哈奴牙非常好战,也不惜马儿,所以前五匹战马都跟了他不到一年就战死了。直到遇上大眼,那一次,被敌人袭营,营寨被烧,大火连营五十余里,是大眼驮着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最后跑出了火海,救了他一命,而自己的眼睛被熏瞎了。
之后,他就开始饲养陪伴过自己的战马。
健飞马是他的地九匹马,第八匹叫白尾,因为尾巴上有一缕白毛,是被敌人的战刀斩掉了脑袋。第七匹马,是一匹驽马,主要用来帮他拖运货物的,受伤之后养在这里,去年病死了,也许是壮年时负重压力太大的缘故。
健飞马当年是他们部落里数一数二的快马,五年之中,一次次驮着他杀入敌阵,一次次驮着他逃出追杀。直到十年前,健飞马被敌人的绊马索绊倒,还中了三箭,它还是坚强的站起来,驮着他逃出了重围,残了,成了瘸马。
另一匹健马,就是他现在的战马,大黄,年轻好动,争强好胜,也是匹好马。
马,从健马,一天天变成老马。
人,从壮年,一天天变成老人。
阿哈奴牙把准备好的碎草料和豌豆料混合在一起,放进了马槽里,大黄开始抢食,阿哈奴牙轻轻地拍了一些它的脑袋,轻声骂了一句:“就你着急,抢什么抢,又你混小子吃的。”
言语中充满了老子对儿子的溺爱。于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阿哈奴鸿。
大黄可不管这些,自顾自的开始抢食,两匹老马也不与它争,悠闲地嚼着。
“马都老了,我们也老了呀!争,也争不动了。”一个声音从阿哈奴牙的背后响起。
他好像知道有人在这里一般,一点都没有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