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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当然也斗不过屈律啜。自己已经保证护下屈律花骨,那么屈律啜也会保证阿哈奴鸿不死。
这,是情义,也算是交易。
马灯彻底熄灭。
两人在黑暗里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阿哈奴牙站起来,走出马厩。
屈律啜什么也没说。
一会儿,阿哈奴牙又返回来,把那盏没油的马灯取了下来,轻声说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春有虫鸣,夜已三更。
屈律啜这才站起身来,准备离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喃喃说了一句:“突鲁虎啊突鲁虎,阿史那氏的子孙岂会如此蠢笨?你去金山,正和我意,殊不知只有猎鹰出巢,才好抄了它的老巢。猎杀,还是被猎,走着瞧吧!”
人,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马厩已安静,就连夜食的马儿,也开始站在那里打盹儿。
一阵窸窣声响起,接着就从高处放置的干草堆里,钻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人站在刚才屈律啜和阿哈奴牙坐的位置的前边,似乎在看着之前坐在那里的两人,一动不动,站了良久,才离去。
第二日清晨,金山。
华君儒在教木南一套剑法,名曰:草木南生。是华君儒结合了木南的名字自创的一套剑法。
一个人不可能永远保护在另一个人身边,能有一技傍身,就多一分保障。
这套剑法不太像华君儒的路数,方正大气,又不失霸气,士不可以不弘毅,本是七种剑势七种剑法,每一种都不尽相同。而他教给木南的“草木南生”剑法,是专门为她独创的,只有七招,直来直往,化繁就简,以实用为主。习练之初,练招不练势,简单易学,正好适合木南这样的初学者。等练招大成,便练势不练招,凡有其势,皆可入招。
木南本就聪慧,又学得认真,不到一个时辰,便掌握了大概,接下来就需要长期的习练,在使用过程中的历练,甚至在危机时刻的磨练,方能学成。
“先生,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三人吃完早饭,阿史那土门询问道。
“游山,寻狼。”
金山很高很大很广。三人漫无目的,边寻边游。
一路之上,华君儒会指点两人的武功,会给阿史那土门讲兵法,讲谋略。会给木南讲《诗经》,讲《玉台新咏》。
华君儒君子做派,在书院中不炫不显,不争不挣。即使在嵩阳书院盲眼战九星,也不过秉承着为当世也为后世留下传奇九局的公心。可并不代表他不博学不通达。对于兵法谋略来说,古今兵法,无有不通不精;观史照世,尽是阴谋诡计。还是他那句话,君子非不为也,不屑为之。世人皆言,君子可欺之以方。难道君子不知晓吗?为何还要入彀,皆因心中坚守的道。
君子性通达,知变通。这就是夫子所谓的:君子不器。
一味墨守陈规,直心直性不知转寰的人,那是迂腐的书痴,而非君子。
木南是小女子心性,听华君儒讲述《孔雀东南飞》,闻声落泪,直问汉人女子为何这般痴傻,汉人男子为何这般痴愚。相爱本就是两人的事情,关父母何事?幸福本就是奢侈之物,来之不易,又怎能轻易被人拆散?
并且一本正经地说:“男人当有霸气,与意不合,就是叛了天下,又能怎样?女人当有匪气,心仪之处,就是抢了天下,也不过如此。”
华君儒摸了摸她倔强扬起的小脑袋,笑了笑,说:“小木南是女中匪首。”
君子虽守礼,却不违背人之天性。
“你一个小女孩儿家家的,知道什么呀,嘿嘿……”阿史那土门笑她人小鬼大。
“我就是知道!”木南倔强地强调。
春光尚好,其景明明。
师徒相宜,其乐融融。
三人走的累了,就寻了一处风景优美之地,小风儿吹吹,小泉儿潺潺。阿史那土门忙着狩猎,做午食。木南则跑来跑去,一会儿去摘几朵野花,问华君儒这是什么花,一会儿又去捡几颗石子,问他好不好看。华君儒都耐心的一一讲解。
“先生先生,你可不可以教我汉人束发的发髻?”木南跑到华君儒身边,想了想,说,“男子的发髻。”
“汉人女子的发髻太过繁琐,先生也不会呀!”华君儒冲她笑了笑,说:“小木南学女子的发髻倒还情有可原,为何要学男子束发?”
“因为我要帮先生束发嘛!”木南看着他,笑的那般纯净,像春水一样。
“先生有手,自己会束!”华君儒回答她。
“不行不行,你看哥哥都能帮先生做事,就我闲着,岂不是很没用?”木南指着正在烤兔子的阿史那土门,说道。
“哪能呢,小木南最能干了。“华君儒说着,坐在一截断木上,摘下了束发的蓝绦,黑丝如瀑,披散开来。
这次远行,华君儒没有再戴他那顶高冠,头发也仅仅是拢在一起,用蓝色丝绦束起,简单随意,唯一一点,就是一丝不苟。只不过,这么许久,被山风吹的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