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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的也有,与外人共妻的也有,哪个男人进帐,只要在毡房外面插上马鞭提醒,另外的男人就会自觉退避。这次白狐进去,又给了金钱,那女人自是喜不自禁,当下抱成一团,翻云覆雨,变着法子亲密,正在酣畅淋漓之时,白狐背上挨了一鞭子,扭头一看,是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不知何时进来的。女人慌乱中穿上衣服,禁住男孩,对白狐说是她儿子,突然又大叫一声,两眼在白狐和儿子的脸上轮番看,看着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喜极而悲,扯起白狐就往外推,出了毡房拔下鞭子扔给白狐,说以后再也不要来了,因为她这儿子已经有一个爹认领,这个人正在兜题的军队里当个小官,要是看见白狐,肯定会杀了他,因为傻子都能看出白狐才是儿子真正的父亲,错认别人的种为自己的儿子,这个是会被人笑话的。
白狐猛拉拉从天上掉下个儿子,一时还不能适应,想笑笑不出,想要抱抱儿子,那小子又很抗拒,手里的马鞭又扬起来,还要抽他。女人不由分说将白狐推上马,接过儿子手中的鞭子,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就把他撵走了。他因为惦记着去见尉头王,把这事暂时放下了,在草原上跑了十几天,待到摸清尉头王被杀,他的兄弟准备起事,约定了联络暗号,准备启程返回时,却碰上兜题来了,一群人马直接拥到毡房门口。白狐走是走不脱了,慌乱中藏在一堆杂物后面,听兜题承诺自己当了合并后的大疏勒国王后,尉头划为三个部落,由哈力领最大的一部,两个堂弟各领一部。幸亏白狐事先赠了很多钱,三兄弟虚与委蛇,仍然愿意践行与白狐之约,趁天黑后在草地上篝火烧烤之机,掩护白狐撤走了。
“好事儿,等拿下尉头,把儿子给你接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班超进来了,听到白狐的故事,安慰了几句,又说白狐一个提上种子乱撒的光棍,现在还为长苗的事犯愁,也不合你的性格呀!白狐说还是像司马一样娶个老婆踏实,一次性花钱,一辈子使用,还能知疼知热,为你烧火做饭,延续香火,不像嫖妓,那涂脂抹粉的笑脸,都是装出来的,一次一次钱花了,完事就催咱离开,人家好接下一个,咱回到房子还是冰锅冷灶。霍延说白狐说的倒是大实话,可是有老婆不在身边,急得想要上墙,有几个钱又想给老婆省着,也跟没有一样,还不如你老白风流快活!
霍延这话本来是和白狐说笑,但在班超听来却很是刺耳,他觉得这些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长期抛家离舍,确实不是个办法。朝廷的法令是不许将士接家眷出来,也不许官吏娶外邦女人,防的都是叛变。西域归汉后,当然可以与关内通婚,但西域要还在匈奴手里,像他和田虑这样娶了西域女人的是要被处斩的。眼下这个界限比较含混,不能上奏朝廷惹是生非,他不能明着倡导属下娶当地女子,可谁要娶他还是很高兴的。民族融合,最好的办法就是混血,两个民族的血都流到一起了,哪里还分得出你我,就像甜水泉的韩老丈和那几家,哪里还有什么芥蒂矛盾!再说带兵的人不能光图自己安逸,也要体恤底下人的感受。眼下只有尽快收复龟兹这个匈奴势力最大的城池,打通天山北路,才好引军还乡,让老婆孩子在关内的兄弟们,尽快合家团聚。
田虑的老婆从里屋出来了,略显憔悴的脸上挂着尴尬,向班超行了礼,说不知司马要来,也没多准备些菜。班超知道眼下蔬菜还没下来,这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别的菜!主人纯粹是客气,他也不落座,只喝了一盏,就说弟妹有身子,大家也别叨扰了,咱们到外面转转去。出门后又喊上董健、甘英和祭参,顺着护城河转到河边,每人找一块石头坐下,在潺潺流水和咕咕蛙鸣中开起了军事会议。班超说咱们准备打尉头,尉头也准备打咱们,大家说说是咱们是按原计划打他去,还是改变一下等他来打,或者半路设伏?讨论的结果是原计划不变,主动进攻,长途奔袭,不能在自己门口打仗,要在尉头的地盘上消灭兜题的有生力量,顺便安抚民众,扶立新王,宣达大汉雄威。
其实班超也是这么想的,他就是喜欢让部下各抒己见,在讨论中统一认识,丰富和充实方案,激发大家的斗志,结果发现这些人的脾气想法越来越像他,当即决定,明儿准备,后儿出发,根据白狐提供的地形走向,两天运动到尉头大营附近;董健为东路指挥,领一千骑兵绕道北边,运动到尉头大营东面的白山上;霍延为西路指挥,领一千骑兵运动到尉头大营西边的黑山上;祭参领一百骑兵押运粮草;甘英率五百骑兵随中军在正北山谷扎营,多竖旗帜;白狐负责联络尉头王的兄弟,第五天黎明发动猛烈攻势,东西夹击,速战速决。田虑在家守城,也是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