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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
“通常情况下,即使是LV.4也是做不到的。”高等物理实验室主任说,“不过,如果是RSPK症候群的话,也许……”
“该死的,真见鬼!”监控室负责人骂了一句,“组织人员准备救援,另外通知jǐng备员和风纪委员。”
“等等,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变成常盘台的责任事故?”
“闭嘴。”某个教师刚开口,立刻就被监控室负责人堵了回去,“学生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有什么事我来负责。还有,你给我记住你也是当老师的。”
此言一出,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出现了。整个监控室立刻进入了支援救援人员的工作准备中,一切都是那么肃然而井井有条。
“主任先生,您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次的救援方案就拜托您了。”
屏幕的那头,高能物理实验室主任赞许似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这边也不能闲着。立刻停止今rì的所有实验,把超级计算机调出来,准备对量子势能进行数值化。至少在救援人员到达前,我们要尽可能提供足够详尽的量子态数据,哪怕只是一张量子势能图。”
“是,明白了。”
作为承担着大量实验任务的常盘台高等物理实验室,哪怕只停止一天也代表着惊人的损失。而中止所有实验,不仅仅意味着这一天的损失,也意味着所有需要连续记录的实验数据全部宣告作废。
哪怕将大捆的纸币拿去当做全城人取暖用的燃料去烧,损失的金钱也要远远比中止实验小得多。
虽然高等物理实验室的所有人都非常清楚这个事实,然而却没有哪怕一个人对主任的决定存有哪怕仅仅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不言自明的一样。
原因是很显然的。就像常盘台的学生往往是骄傲的一样,常盘台的老师也有着自己骄傲的一面。
绝不让学生陷入危险的境地,绝不逃避任何责任,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正是常盘台的老师的骄傲所在。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常盘台中学。
下达完一系列命令,正开始联系人员策划救援方案的主任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来到通讯设备前,直接连接上一个内部线路。立时,一个西方男子的脸出现在屏幕中。
“库尔科夫,不要在这种时候来打扰。”
“我是那种分不清场合的人吗?”屏幕中的男子反问,“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时候,否则你以为我用紧急线路联系你干嘛?”
“那就快说,我没空和你吵架。”
“我听说了,你是救援方案的制定人?无论你有什么想法,都必须让救援人员在体育馆外围待机,同时要禁止任何人靠近。我说的是任何人,包括救援人员本身。”
“你在胡说什么?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蠢货,这是最关键的事!就是因为知道是什么状况我才这么说的!”脾气暴躁的俄罗斯人立刻反骂道,“投影效应显现时,相干xìng是成立的,事件外对其的干涉是低到几近能够忽略的概率,这类似于将普朗克常数的值放大时的情况。也就是说只要希尔伯特效应还存在,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你要是告诉我你连这个都想不到,那我建议你趁早从现在的位子上滚下来!”
“……”
这个事实,高等物理实验室主任自然是很清楚的。对于局外人而言,体育馆现在在数学上只是希尔伯特空间中一个高维度态矢量的投影切片。但清楚和什么都不去做,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才要尽可能将量子势能数值化,哪怕是中止实验也在所不惜,就是希望能够从中找出解决方案。
“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只告诉你,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学生,她应该很快就到。等她到场后再进行下一步行动,在那之前别做任何给她添乱的事。这里的核心是使用的理论,你给我仔细想想我的学生的能力。老伙计,别告诉我你的脑子这么不够用。”
“你的意思是……”只是略加思考,高等物理实验室主任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库尔科夫所说的,其实是一个思维上的盲点。并非不知道这个原理,只不过实在没有想到罢了。这个想法的确是完全可行的,恐怕也是能够想到的对策中最佳的一种。
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穹乃那看似寻常到任何人都感觉得到的能力,其实在物理上极为的特殊。
居然在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援手。这可真是异常的造化!
正在庆幸中,显示器中又弹出了监控室负责人的脸。
“抱歉!有突发情况!”
“又怎么了?”
高等物理实验室主任觉得自己的头都要大了。
“有个学生进入体育馆了!”
“什么?不可能,她怎么做到的?是谁?为什么不拦住她?”
“我们拦不住,是一年级的白井黑子!”
白井黑子,常盘台一年级,身份是风纪委员。
这些不重要,关键是她的能力。
常盘台47名LV.4中的一员,能力为“空间移动”,空间能力者。
高等物理实验室主任的脑子里顿时就是“嗡”地一声。
事实上,能够理解这意味着什么的人,无一不是骇然变sè。另一边脾气暴躁的俄罗斯人甚至发出一连串怒吼似地咆哮。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超级蠢蛋吗?!空间能力者在这种情况下能做什么?!她这是想把自己弄死吗?!”
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头狂怒的公牛。
“库尔科夫……还有挽救的机会吗?”
高等物理实验室主任就像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眨眼之间老了许多。
“只能看运气如何了……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平安无事。如果运气不好……”
俄罗斯人顿了一下,他实在难以把那个最糟糕的猜想说出口。然而,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和高等物理实验室主任一样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最终,他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把最糟糕的可能xìng说了出来。
“她可能在移动进去的同时就已经死亡了……”
这个结论能够带来的,只能是实验室和监控室中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