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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察觉到自己的举动。
马佐夫盯着手中的黑色羽毛披风，感到一阵的麻木，何必拯救一个寻死之人。
大口径炮弹没有击中野兽元素化身，可落点的位置依旧死了一大群巨蜘蛛。
但拉斯柯尔一反常态，始终坚持，不惜拿出将军的权威来镇压。
在怪物身后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野兽大军，匍匐地面行进的类狼人怪物、罕见的白色巨熊、身体各处都是毒素的巨蜘蛛、双眼泛着红光的野狼……
将军一把用枪托砸在马佐夫的胸口，也不管怒吼是否会暴露行踪，罕见的暴露出愤怒，
“我他妈是指挥，所以有权命令你穿上。”
自己的死，能换来很多很多，不是宗教的圣徒拯救了祖国，而是一个与大多数人民无异的恶棍。
看来卡特琳即便如何疯狂，依然知道被数个吸血鬼家族支持的根本。 绝不是可汗女王的头衔，而是作为基斯里夫主人所拥有的庞大资源，生者才是她维持到现在的根基。
然后干掉卡特琳后，所有人死在这里。
但炮手认为这次攻击必然命中，这可是伟大圣战中斩杀大魔、屠戮恶魔王子、最后与第十二任永世神选决战时，因不愿放弃普拉格之名，与诅咒之城一同死去的亚历克斯沙皇，亲自祝福锻造的亚雷鸣炮。
但这个念头在转眼间便消失，几只巨型鹿首怪物垂下双臂，开始四肢并用奔跑，射速低精度不行的火炮无法命中，小口径的火枪与弓弩连表皮都无法穿透。
“穿上。”
甚至还有两只极为罕见的双足飞龙，难以想象这些怪物是如何共存在一起，是怎样的意志才能让其屈服。
“不。”
即便是最黑暗的环境中，依然能绽放最光芒的心灵。
几只身形高大魁梧的鹿头怪物从黑暗中出现，厚厚的褐色毛皮下尽是坚韧肌肉，钢钩似的利爪似乎能瞬间撕裂钢铁。
僵持不下之际，奥利维拉摸着头盔寻思该支持谁，拉斯柯尔不希望马佐夫死，所以选择将这宝贵物品交给认识十几年的兄弟。
“我不是指挥，只是一个士兵，死了无足轻重，但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原本的预期计划完全没有想过在黄昏之潮期间进攻，这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隔着很远，依然能见到城头上的烽火与亮光，不少提着弓弩的哥萨正四处行走，严查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
众人隐晦鄙视了一番奥利维拉，知道他只是在调侃，随即纷纷劝导拉斯柯尔把披风换上，谁都能死，唯独他不行。
感官较为敏锐的奥利维拉停下低声怒骂食人魔愚蠢的行动，不符合贵族礼节的用尖耳朵贴在地面，仔细分辨着即将到来的余波。
见到有效果的炮手自我安慰，即便没办法射中最大的怪物，可亚雷鸣炮依然起到效果。
最后再补充一下食物，就当是临别前的断头饭。
在距离城墙还有五十米的位置，鹿首怪物绷紧后肢，在地面留下两道深深的烙印后，如月光下的麋鹿越过山崖，一举攀登在城墙大半高度。
钢钩利爪撕开了脆弱的砖墙，怪物变成壁虎的样子，灵活的游走在每一个射击孔洞之间。
而距离它们登上城头，可能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