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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粥粥要去的突然,而且好像一下子忽然就有了很大的主意,她拒绝了闻玉屏的马车,也不肯让更加稳妥的胡娟娟跟着,指定了要让小绺和小缕跟着,面对明显胆怯的小绺——天知道她的胆怯对象到底是出门还是别的,许粥粥说的道理也是非常非常站得住脚的:“她毕竟是领着大丫头月钱的,难道就让她一直都不能拿得出手吗?咱们府里什么时候成了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了?就因为老爷和老太太信佛?”
胡娟娟被说的没话去接,只能让小绺洗了头脸,换了一身干净体面的衣裳,还取了一只自己的绢花给小绺带上,拉到一旁叮嘱了好几句话,虽然小绺远远看去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那机械点头的样子让胡娟娟的不满虽然极力克制都没掩饰住。
趁着胡娟娟叮嘱小绺,许粥粥也趁机叮嘱了两句小缕:“小绺怕你,这终究不是长远的事情,我在其中调停也不是能够解决全部的,你自己也别这样被动,她怕你你就躲着她了?那这样的话,以后谁与你不和你就躲着?你是那种遇事就避开的人吗?”
小缕一开始抿着唇不讲话,但是心思却很明白。
许粥粥继续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的是小绺对你的喜恶不重要,因为你终究不会在这里久留,反而若是和谁有了牵挂和羁绊,反而无形中成了一种累赘......可是小缕,人非草木啊,我们每一个人都不知道未来的变数是什么,又能够活多久会认识多少人,唯独能够做到的,就是把握眼前......”
许粥粥本身不是一个爱讲大道理的人,她本人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被人说教的时候,哪里有机会去说教别人?何况年轻人一般觉得说教的行为又板又土,能够一句话解决的事情绝对不说一句半。
以至于即便是穿越者之后顶着一个十五岁的脸有着二十岁的灵魂,面对一张十八岁的故作老陈的人生,也懒得多说一句话。
这样的好处也是有的,就是许粥粥难得以二小姐的身份说上一句长的,对方不管是谁,都会因为这种“难得”,而一边吃惊一边去听进去。
听进去话的小缕神情微动,在面对犹犹豫豫过来的小绺也不再刻意低头回避沉默,反而是在起轿出门的时候借着两人视线交错,露出一个忽然又仓促的笑来。
这笑事后在小绺的口述中,有一种“德州电锯狂魔”的既视感,或者就是“沉默的羔羊”,这当然不是小绺的说法,而是在想不到如何表达和阐述的小绺絮絮叨叨反反复复的讲述中许粥粥总结出来的结论。
小绺是大丫头,官府人家,尤其是品级高的官员的丫头子虽然在府里是伺候人的下人,但是吃穿用度上都比平常人家的小家碧玉金贵多了,而且大府的丫头即便是回家,也是要穿的体体面面的,看着就是和小门小户的不一样。许粥粥出门,作为贴身丫头的小绺也不能够抛头露面,而是也乘了一顶二人抬的轿子,跟在许粥粥四人抬的轿子后头。
许粥粥第一次坐轿子出门,觉得新鲜——她拍戏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接到坐轿的角色,她穿越前在拍的戏中演的也是个侠女,侠女不坐轿,不光是不坐轿子,有的时候连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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