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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爽快,真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没走出多远,后面脚步声传来,杭海生居然又追了上来,看来不收到点效果是誓不罢休了。
我干脆停下来,看看他葫芦里倒底装了什么药。
“知道雪茜现在的情况吗?”杭海生低低的声音问道。
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大家都没见到人,你不知道我当然也不会清楚。
“雪茜伤的很严重,左边脸、脖子和上身都被烫伤了。左脸还是深二度烫伤,医生说肯定要留疤了。”
“啊,你听谁说的,真有这么严重吗?”杭海生这么一说,我一下忘了跟他计较。
易雪茜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要留下疤痕,真是太可惜了。虽然先前曾有过这种担心,但还是不愿这成为事实。
“千真万确,雪茜可能真会毁容的。”杭海生沉重的语气说道。
从出事到现在,他可以说一直没离开左右,怎么会先我知道这消息?细一想,有钱人想办法打听这点事应该也不算什么。
“真是太可惜了。”这倒是我的由衷之言。
“无论怎样,我对雪茜是不会变的,所以真心希望你不要再打扰她了。而且我看那个姓蒋的女同学对你也不错,你应该好好珍惜。”
涌起的痛惜,很快又被他的话惹恼,怎么就认定了我对易雪茜有不良企图呢,我看起来就对她那么有兴趣吗?
“杭海生,我再次重申。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言,作为同学,我同样很难过,也真心希望她能好。但请你不要把这事跟其他联系起来,我从来没有、也不想干涉什么人。至于易雪茜是不是喜欢你,跟我一点干联也没有。”
“域逸诚同学,我知道你懂先天功法,虽然猜不出属于那一派。但你不能因此就率意妄为。”杭海生的声音也高起来。
脑子真是短路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都懂先天功法,当初几乎把我给废了,现在还有脸提。
他在学校里声名远扬,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幸致。怎么碰到感情的事儿,就失去那种游刃有余的风采了呢。
原来杭海生也知道先天功法分不同的门派,如果不是柳阿姨提起,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的启蒙老师―――姬老爷子也不明白。
这一瞬间,我的恨意没来由减弱了,反而感到杭海生很可怜。爱这东西是需要双方认同,勉强不来的。堂堂一个男子汉,也是事业有成,居然在感情上如此弱智。
爱不是单纯的给予,更不是索取,但也绝不是摇尾乞怜。连这基本的认识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杭学长。”我换了一个称呼,这么一个“钱途远大”的人就此沉沦确实可惜“痴情本身是没错,但一定要用对地方。任何事情,如果只是一厢情愿,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怨天尤人更要不得。希望你能够幡然悔悟,及时调整心态,适合你的人有很多,并不是世上只有这一个。”
杭海生彻底愣住了,一帆风顺的他,可能从来没有对他讲过这样的话。
看着曾经强大的杭海生就那么委顿在地,象个家里唯一的一头牲口被地主、恶霸牵走的旧时代老农那样,痛苦地靠在了路边的墙上,嘴里不停地喃喃着:“不,我是真的爱雪茜。”
轻轻地摇摇头,我提上给婷婷准备好的午餐打算走开,任他一个人呆在那儿。
我突然发现,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你自己。
先人已经说过:世上最可怕的动物是人。而我觉得能给最大伤害的,就是自己的心。
“哀莫过于心死”杭海生就被自己打垮了,不须谁人动一根指头。我曾经想过,如果非要报一箭之仇,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商业上击溃他。
可是现在不需要了,如果他不能振作起来,我也没有机会再进行“报复”了。
人活在世上,要想发展。是需要对手的,学校里最强的两个人,郑廷洲已经成了朋友,如果再没了杭海生,岂不少了许多趣味?
脑海里想起曾经看过的武侠小说,顶天立地的大侠,手里提着一柄木剑“拔剑四顾心茫然”曲高和寡、无敌的滋味是寂寞的。
尽管我距离这个境界还有很远,但如果前进路上有杭海生比拼,也是美事,又怎么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对手?
我走了两步回到颓丧的杭海生身旁,从提着的袋子里拿了两张餐巾纸丢到他的面前:“最强者得到易雪茜。”
不知道是不是赌气,更不明白怎么就兴起了这样的雄心,丢下这句话,我昂首向医院走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逸诚,雪茜真的有麻烦了,小婶说她可能无法恢复原来的美貌了。”蒋婷婷走到外面,无味地吃着迟来的午餐,心情糟透了。
“她自己知道吗?”
“还没告诉她呢,雪茜身体很虚弱,总是迷迷糊糊的,现在又睡着了。小婶在陪着她呢!”
我点点头,原来杭海生说的是真的:“医生就没有办法了吗?”
“小叔在忙这件事呢,已经请市里最好的烧伤科医生来会诊了。”
蒋婷婷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突然抬头看着我“用巴大叔的药会不会有效呢?我记得小央宗恢复得可好了,当时烧得可厉害着呢?”
“我也不知道。”只有如此做答,我不知道那药对烫伤的疗效如何。时间已经过去快二十四小时了,应该说已经不是最佳的时机。
就算我能照着把药膏做出来,医院也不可能让有试验的机会。
“好好想想办法嘛逸诚,这可关系到雪茜一辈子的大事呢!”蒋婷婷央求道,她已经认定了现代医学对此无能为力了。
鸟儿尚且爱惜羽毛,我何尝不明白失去曾经的美丽,对一个女生的打击会是多么致命。
“我回去看看吧,要想这么快跟巴郎大叔联系上也不可能,尽力而为吧。”
最好医院能拿出好的解决办法,因为我没有任何把握的。巴郎大叔的治疗是草原上唯一的希望,而在这现代化的大都市里,显然不是这样。万一失手,只能追悔莫及。
“好,那你快走吧。”蒋婷婷却不给我反悔的机会,哄着我赶紧回去。眼里充满的那份信任,仿佛易雪茜的未来就落在我肩上。
巴不得自己真的是那绝世名医,可以手到病除,在治好易雪茜的同时满足蒋婷婷的愿望。
可我是吗?不是,所以只有一阵阵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