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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郑洁来到这里就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郝秀琴来了,郑洁起身让座,在这点上,她在这与隔壁孙耀先办公室中表现的略有不同,在孙耀先办公室,她根本就不会主动站起来礼让,孙耀先连说带笑的坐在沙发上同她聊天,往往还招致她的尖叫:
“别说啦!好不容易有棵炸弹,还让你给说得爆了负分!”
郝秀琴坐在位置上,问了她的饮食起居,然后问:
“李小兰在不在办公室?”
“在呢,跟常兰都在。”郑洁说。
郝秀琴早就知道,常兰是朱建华的铁杆粉丝,现在问题是,李小兰是什么,她摸不着底细。
“你下去叫李小兰上来一下,我找她有点儿事。”郝秀琴对郑洁说。
郑洁很不满,她心里想,“打个电话不就得了,我腿有那么贱吗?”郑洁从郝秀琴处出来并没有下去,而是去了隔壁。她在孙耀先办公室用座机往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朱建华,朱建华还未把话筒贴到耳朵上,郑洁即说:“郝科长叫李小兰到她办公室来一趟。”说完挂机。
李小兰也走了,办公室只剩下朱建华长和一个小跟班似的常兰。
常兰坐在当事人的位置上,放下手中的地方日报问:
“谁叫李小兰?”
“郝秀琴。”朱建华说。
“郝科长为什么不上班?”常兰问。
法院有一种传说,郝秀琴是前任书记的情妇,郝秀琴傍上书记这颗大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因为郝秀琴的情妇史全地区法院的人都知道,朱建国也知道,朱建国坚信是流氓也不用二手货的箴言,所以刚上任的第一个月,就向郝秀琴开刀:朱建国指定专人查郝秀琴手里管的库房。朱建国私下对干部说,他要铲除法院这个膨胀的毒瘤,这是最彻底的做法,但后来查处无果而终,因为郝秀琴是朵交际花,她靠着特异功能,俘虏了一系列权力,这一系列权力聚到一起,就支撑出了现在的郝秀琴。朱建国打狗不成被狗伤,现在面对傲慢无礼的郝秀琴,他不但再不敢提当初的三把火,只有在郝秀琴面前“称兄道妹”的份儿了。这种传说早就到了常兰的耳朵,常兰有时觉得是真的有时又有疑问。
常兰今天借着李小兰到郝秀琴办公室的机会,向朱建华提了这个久居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不上班?给朱书记看。”朱建华说。
“看什么?”常兰问。
“我就是不上班,你不是有这个制度那个制度嘛,我看你能把怎么样。”朱建华说。
“朱书记也没来多久,怎么矛盾这么尖锐?”常兰问。
“郝秀琴是个啥人?你们新来的不知道,本县人都知道,本地区法院系统的人都知道。你想一想,她一个女人,没权没势,又没什么专长,在这么短的时间连升两级,她靠什么?她在法院又贪又黑,威风耍尽,她又靠什么?”朱建华说。
“忌贤妒能,这一点她和孙耀先特别象。拉帮结派,心狠手辣,他们样样精通,不同的是,孙耀先是男的,她是女人,是这个县城上堪称美女的女人。”朱建华继续着自己对郝秀琴的极度贬斥和否定。
“得崇时做恶,今天整这个,明天整那个,失宠了做鬼,掀不起大浪来也不让别人消停。”
“得宠了”、“失宠了”,这些个宫庭剧里经常用的词语,这个描述薄命红颜,在封建皇帝后宫的悲喜命运的词语,被用来形容女公务员们的起起落落。
“她还不甘心,到处告状,说朱书记压制她了。你想一想,领导不是猪头,会把法院新任命的书记拉下来吗?”朱建华说。
“那她什么理由?”常兰显然是接受了朱建华的说教。
“朱书记一来时大家对她民愤最大,要求处理她。朱书记曾查过她的账。”朱建华说。
“查个开头,她的那些个靠山就给朱书记施加压力,尤其是纪检委的,最后调查不了了之,此后她就变成了魔菇头。你没发现开会时越是朱书记讲话她越从会议室出出进进走个不停吗?”朱建华说。
常兰想了一想,还真得是这么一回事。
两个人正说着,几个人蜂拥进到朱建华办公室。
“年终考核成绩不错,大家该放松放松了。”有人说。
“你们能放松,我们放松不了,我们还有案子等着开庭呢。”朱建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