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艰苦的日子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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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西雅叫我起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还是睡在她的肚子上!我赶紧跳起来,米西雅却很不在乎地说,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害羞的条件。
打开门,天还没大亮。米西雅叫我穿上鞋,然后带我出去,来到我们住的房间旁边的岩壁前,我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道门,而且更宽大。把门上和门缝里的杂物清除以后,按照米西雅教我的方法打开门,里面是一个比我们住的房间大得多的舱室,大约有160平米左右。一走进去,一股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我还差点被跘了一跤。低头一看,地面堆满了钢管、钢材、钢板和各种机械零件,所以高低不平。藉助米西雅身上发出的荧光,我看清了这个房间的一个屋角里有一个连接着管道和阀门的像大型压缩气罐一样的东西,旁边有两个配电柜,另一边堆着几个像煤油桶一样的圆柱形密封大铁桶,还有几个拆下来的小型气罐扔在地上,屋子中间有两个像是废弃的机床一样的机器台子,一面墻上也有几个嵌入墙壁的柜子。
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是飞船上的备用材料舱还是机械维修舱?
“你祖先留给你的第三件礼物就在这里,有了它,你就能在这里自给自足活下去了。”米西雅走到柜子旁。
我拉开柜门,一把锄头和一把工兵铲倒了出来,往里一看,柜子的上面一层放着一把斧头,一把铁锤,一个凿子,一把锯子、一个扳手和一个刨子,最里面还有一个盒子。我又好奇地把盒子搬出来打开,原来盒子里是一把像瑞士军刀一样的多功能折叠刀,但是要比瑞士军刀大得多,把刀身从刀柄里拉出来以后差不多有一尺长,简直就像一把短剑。除了主刀外,这把多功能折刀还带有一个微型手摇钻,一个剪刀,一个钳子,一个锥子,一把锉刀,四个不同形状的起子。虽然比瑞士军刀功能少一点,但是因为体积大,刀柄的形状也更合理,握起来非常舒服,而且并不是特别沉重。
“这不会又是放了几千年的吧?”
“你说对了,既然这艘飞船都已经栽到这里几千年了,上面的东西会有不是几千年前的吗?”
“唉,我明白了,祖先留给我的宝贝也就这些破铜烂铁了。”
“这些东西不好吗?都是对你现在最有用的东西呀。这些工具看起来旧,但其实绝对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工具吗?我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等你用的时候,就会明白的。”
米西雅叫我把工具擦干净,搬到住的房间放好,然后到湖边漱口洗脸,她告诉我今天要上山搬些石头回来。
“搬石头干什么?”
“你不是觉得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吗?而且你也不能永远只吃野果和烤白薯。有了炉子,你就有更多的食物可以吃了,冬天还可以取暖,在这里砌炉子当然是用石头最合适吧?”
洗完脸,吃了昨晚剩下的烤坚果,米西雅带我到树林里,挑了一根足够结实也足够直的大树枝,让我用斧头砍下来,又叫我用刀削掉上面的小枝和树皮,并把其中一面削平。我没用过斧头,米西雅就告诉我要领,削树枝时我一只手握刀,另一只手扶不住树枝,她就帮我扶着。想不到这些看似老旧的工具,用起来都特别顺手,这把多功能折刀更是锋利无比,削起如此粗大的树枝来竟然比削铅笔还要轻松,想怎么运刀都可以做到,本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削好的,结果却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我开始理解米西雅说的这些工具的不同寻常之处了。
“现在你已经做好了一根扁担,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用它来搬运石头。”米西雅一边说一边从箱子里拿出一根最粗的绳子给我,然后我们走到湖对岸,沿着一条流入湖中的小溪向溪谷上游出发。
溪谷中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各种形状,各种色泽的都有。米西雅教我辨认这些石头的种类,并告诉我要选青灰色或红棕色的砂岩,因为它容易加工;不要捡石英岩和花岗岩,因为它们太硬太脆。还有石头的大小也要合适,太大的搬不动,太小的会使搬运的次数大大增加,结果还是很费力。
挑好石头后,她教我怎么用绳子捆绑石头,然后吊在扁担上。我们各抬着扁担的一头一起把石头搬回去,我从来没搬运过这么沉重的东西,并且又要在如此难走的路上走二三百米远。等到了家门口,肩膀已经痛得火辣辣的无法忍受,腰和腿也快直不起来了,我觉得自己的身高几乎被压缩了一寸。放下这块石头,米西雅看了看我的肩膀,用一张蒲扇大的树叶包了许多厚厚的干苔藓,再在上面用葛藤绑了一块树皮,垫在我的肩膀上。于是第二次运石头时,肩膀总算好受了一点,但腰部和下肢仍然承受着严峻的考验。
七八次以后,溪谷中已经找不到大小合适的砂岩质地的石头了,米西雅就教我用凿子和铁锤把大石头打成小一点的再搬。这是一件十分痛苦的工作,每一锤敲下去,握着凿子的手就被震得又麻又痛,等到石头被劈开,两只手几乎失去了知觉。好在这把凿子确实非常厉害,坚硬和锐利的程度超乎想象,石头在它面前就像土块一样脆弱。
天黑的时候,我们的屋子门前堆放了十三块石头,估计共有千余斤,砌炉子应该完全够了。我累得精疲力尽全身酸疼,米西雅似乎毫无累的感觉,她一边准备晚饭一边说:“你第一次干这么重的活,能够一整天坚持下来真是不错。等这些活都干完了,你的身体一定会锻炼得比现在棒得多。”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米西雅肚子上时已经不像昨天那么不自在。米西雅又要带我去山里更远的地方收集石灰石、火山灰和白黏土,用来做砌石头用的水泥。我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火山灰,米西雅说那是因为这艘几公里长,数亿吨重的飞船从外太空砸下来时产生的冲击实在太大,而这里本来就有一条断裂带,所以引起了强烈的地震和火山爆发。
她先带我去旁边那间堆放了许多东西的屋子里,选了一个最小的“油桶”,用嘴里射出的光束把它切割成上下两半,又在边沿打了几个孔,穿上绳子,以便用来装运要采集的东西。这时我才发现这种“油桶”并不是铁桶,它本身非常轻,拿起来毫不费力,但仍然和钢铁一样结实。
经过又一整天艰辛的劳动,几百斤的石灰石、火山灰和白黏土被运回来暂时存放在我们隔壁堆放杂物的那间屋子里,我也学会了辨认这些矿物的方法。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石头打成砌炉子需要的形状和尺寸。在采集这些材料的路上,我们见到一株葫芦藤,米西雅就叫我摘了几个葫芦带回来做装东西的器皿;在附近的山坡上又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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