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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黎还没来得及提反对意见，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楚湮。”
笑意从唇边消失不见，楚湮的脸直接阴了下去。抿了抿唇瓣，他不耐烦的转过头去:“你有事吗？”
033“我找到纪黎的线索了”
033“我找到纪黎的线索了”
纪黎也跟他一起回过头，入目的是一个长相很干净的少年。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眼尚还有些青涩，周身却带着杀伐的气息。
“你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封灏，我做什么事情没必要向你汇报。”楚湮垂了垂眸子，搂紧了一旁看戏的纪黎:“忘记说了，这是我的爱人——季钦。”
闻言，纪黎整个人僵住，原地石化。默默地低着头当背景板，他觉得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封灏怔了一下，随即便盯视着这个漂亮柔弱的男孩。
良久，冷冷的甩下一句“我不信”就离开了，只是脚步似乎踉跄了一下。
楚湮“啧”了一声，心情颇好。他掐了掐男孩腰间的软肉，笑着调侃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软呢？”
纪黎不耐烦的推开他，一张白皙好看的小脸皱皱巴巴的:“你干嘛骗他？”
“你是小废物，又怎么会懂呢。”语气轻松，楚湮带着男孩向会场走过去。
他觉得，人妖之间就该有一条明显的界限。无论装的再怎么像个人，都不能忘了自己骨子里其实是只妖。
妖族的生命太长了，动辄成百上千年。而人类的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对他们来说就像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很多妖怪不小心爱上了人类，最后大多都甘愿剖心陪葬，不愿意在这世间孤独存活。
况且，他根本不喜欢封灏，自然要毫不留情的断了封灏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才好。
在两人到达的时候，室内原本明亮的灯光恰巧黯淡了下来，交响乐团开始奏起浪漫缠绵的华尔兹。
正在高谈阔论的来宾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双双步入舞池，在乐声之中旋转摇曳华尔兹……
“有荣幸和你一起跳一支舞吗？”楚湮伸出手，行了个周到的绅士礼。
“不……”不行。
这句话还没说完，纪黎就被男人抓着手腕往舞池里面拉去。
再一次踩在楚湮的皮鞋上，纪黎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里面却有些掩饰不住的小得意:“抱歉啊，你不要紧吧？”
“没事。”咬着牙笑道，楚湮趁着舞蹈逼近男孩，低着头像是下一秒就要亲在纪黎光洁的额头上:“反正你要的东西还在我手上不是？”
“……我就是不会跳嘛。”纪黎别扭的迈着步子，时不时总会生硬的停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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