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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自己道:“反正他已经死了,只是一块肉罢了,在地下被蝼蚁蚕食,和被狼群吃掉一个概念,没什么区别。而且万一我斗不过那两只狼,这个女子还有可能会遭殃。”一念至此,云尘安慰了自己,就不再动弹。默默地等着体力恢复。
禁不住好奇,朝两只野狼看了过去。
只见它们就从胖子身上撕扯下来一块肉,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一边吃,一边呜呜作响。像是哭泣,像是莫大的快乐。
嘴巴里流出大量的口水参杂着血沫,肉块在喉咙处来回滚了好多次,然后咕嘟一声,咽进了肚子里。两只野狼顿时停了下来,仰天长吼,仿佛吃到了这个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这时不远处的王公子等人听到狼的嚎叫声,以为这边出了什么事,一行人赶紧上马,发现马匹听到狼啸声后,竟然颤颤巍巍地匍匐在地上,不敢移动分毫。
一行人弃了马匹,带好弓箭,顺着声音跑了过来。
刚转过山坡跑,本以为能够见到一幅香艳的场景,谁知这一幕更刺激。
胖子躺在地上,两只野狼兴奋地大口大口撕扯着胖子的身体,胖子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感觉,似乎已经死了。
有两个仆人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顿时觉得胃里一顿抽搐,扶着旁边的山壁呕吐起来。
王公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急忙喊道:“快放箭,快放箭。”奴仆们才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抽出身上的弓箭,对着两只狼就射了过去。
两只野狼虽然正在大快朵颐,沉浸在美食之中,但不知为何对来到的危险极为敏锐。转头看到羽箭飞过来,两只野狼迅速退到一边。好几只羽箭都扎在了胖子的身上。
眼看着众人人多势众,两只野狼被迫放弃眼前美味的食物。其中一只,拼着被羽箭射中屁股,又咬了一口胖子身上的肉,然后爬到山坡上。恶狠狠地盯着山坡下的一行人,众人感觉好像被一个恶魔盯着。
“畜生,纳命来吧。”王公子看着山坡上的两只狼迟迟不肯离开,自己的朋友张胖子下场如此凄惨,心里一股怒气喷涌而出,拿出了十二分力气,拉弓、射箭,嗖的一声,一只羽箭射中了其中的一只野狼的头部,野狼当场毙命。
另一只狼看到王公子如此凶狠,也不顾同伴,头也不回地衔着一块肉就跑了。
其他人赶紧跑了过去,把胖子围成一圈,仔细看去,张胖子的脸倒没有被咬,眼中还带着某种迷惑的神情。大腿上的肉被啃掉很多块,只是因为太胖了,没有见骨头。
王公子扑倒在张胖子的身上,大哭道:“兄弟,我”
王公子道:“没想到,你我兄弟二人来山里打野鹿,竟然害得兄弟你被野狼咬死,我定要杀光这些野狼,为你报仇。你安息吧。”王公子合上了胖子的胖子的眼睛。招呼众人把胖子的尸骨收拾起来,用麻袋装了起来。自己则走到山坡上,找到那只被射死的狼,拎起来回到山坡下,告诉众人:“走,咱们先回镇上,把张公子的尸骨安置好,再回来找这些畜生算账。”
人群中只有瘸子趁大家忙碌时,他扫视一周,看到旁边有一些破烂的布料,偷偷地捡起一块塞到怀里,并没有给其他人说。
然后众人带着野狼和胖子的尸体离开了,只留下一地的鲜血。
云尘躲在旁边,把这些都看到眼中,心中自言自语道:“张胖子死了,野狼死了,和云明叔叔没什么两样,到最后也就只是一堆骨肉罢了。这就是死么?只剩下骨肉,却没有自我的意识?”他想到了死亡,疲累地躺在一块草地上,有风吹过,有光照在身上,这样平静的时刻真好。只是他不能这样躺下去,有些事情逼迫着他,走啊,走啊,一直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