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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子束缚。那几名女子才将束缚着的女子放在允诺前,各自又退去了。
“放开本宫!”怜儿发了疯的怒吼着,眼中沾染一片血腥,泪水直下。
“士可杀不可辱!贼寇!”
“走人!”戾行啐了一口,还不忘作势挥挥手姿,退了那几名黑衣。“都走!”
允诺怒气随之而来,眼中感伤,怒道,“怜儿怎可如此待允诺!”
“无耻!”
“是吗?可就算是这样,允诺竟又是不忍了?”允诺的声音幽幽传来,周身满是煞气,依旧细微不忍地抱着女子,将神情隐没在发丝相扣间,“我的公主。”
一夜的烛光燃尽,允诺倚于桌椅前,晃神直拳,疲极却是不知。晨曦的曙光照在怜儿蓬乱的头发上,渐渐的投射到怜儿磨皮的手肘上。于是各自悔恨,各自绝望,就这么僵持着,谁都没有阖眼。
“哪派人士?”允诺闷着声,捂着旧伤口忍着痛楚。“真不是废帝的人?”
“属下……不明。只知并非都是宫里的医众,也没有宫内阉人。废帝那里,除非有什么能人异数,否则都逃不了西夷军的监视之下。”
“什么?”怜儿出神,想到了一些。
见怜儿有了反应,允诺又收回了视线。
“加了防卫,过了这段时期再说,此间阻断一切闲言碎语。”允诺走进了房间暗处,思忖着,紧接着就对着隐身暗处的黑衣命令着。
“是。”
“怜儿公主!”缓了日常,允诺才觉越发矫情地碰触着他的心头人,眼中满是心疼,刘怜儿无力地闪躲着,发现他隐晦的眼里越发的戾气。
只几步,听得殿外的传唤,亦是日常的药膳粥,轻轻的粥点入桌声,紧接着就是关门而去的声音。“奥。公主,些许奏折微言州县事端,以前各自草草了事。自新帝朝政之后,各书皆有提议辅佐,境况更胜一筹。”
“这还是州县上供的,听说是以药膳为饲料,一年而成的雉鸡,最后慢火入了粥里。”望着刘怜儿惊诧回转冰冷的眼神,思索中只觉身旁惯常的一笑置之,轻音缓和地哄着,“州县明书,最是补身。”
“为了一顿补品,军帅也真舍得了。”刘怜儿原是半阖的双眸,又瞠大了瞳孔,睫毛中迷蒙了几分,继而怒火更甚。“可若是如此!岂不寒了西夷边境民生?”
刘怜儿疯了般地反复挣扎着束缚,口中满是怒火中烧,“何必虚情假意!”
“若这也是虚情假意,那么全是因为官场失利,战场失败,都只是常事。”允诺的眼中蓄积了泪水,口齿含糊不清,缓息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心胸郁闷难解,“西夷不惧旱荒,不惧炎凉。只朝堂几言两语,亦可定夺西夷生死。”
“可那又怎样?军帅就坐定了谋夺之事,多次联合何后等人,致使诩帝盛年早去,都未曾立戎王为储君。如今宫庭之中谁人不知军帅,谁人又不惧?”
女子娇嫩的手肘处,血迹在蔓延。“西夷,从其实质,不过兵伐借口。军帅如今大军入京师,挥推少帝,虽是从了太傅管教之法,举荐皇族次子上位。可是明理之事,哪能三言两语而辩之以告天下?”
“当真不肯随了大势?”允诺掬起眉间俊俏,沉闷抑郁。坚毅的骨骼外形,他就连转身都已带着王族的气势。“公主殿下!”
“大势?何为大势?”刘怜儿惊异地屈身向前,睫毛之中泪水而落,又蓄积,最后又落下,没有得到回应后是切齿地怒吼声,“皇嗣!不过坐实不孝之罪,身前身后亦是成了宫廷笑话!”
回侧转身,倒影在军帅眼中是如仙的女子,他眼神中失去了原有的平静,渐渐又麻木不仁。“何必呢?公主殿下,不管不问,只眼相看青史多好。”
允诺眉间疼痛难当,又矛盾地细微着。最后在磨伤之处重新垫上软垫,语气之中冷了下来。“那么允诺就此告知公主,以隐忍为主。公主殿下这样死了,皇室也该如此终了。”
原本是激怒他的神情,刘怜儿感觉到寒意从身旁阴寒之中渗入骨髓。“竟还能这般猖狂?呵。”
刘怜儿只觉被扼住了喉间和喷吐呼吸之处,生死边沿,难以呼吸。
“真是可耻!”刘怜儿深吸着空气,清脆的嗓音已经黯哑,抬头间是身旁晦暗不明的神情,“告诉本宫,现今怎还能这般猖狂!”
“也许是不甘就此惹了污名。”
又觉得是惊醒过来,刘怜儿的挣扎越加激烈,呼吸之中犹如寒意侵蚀,羞愤难当,“放了本宫。”
僵持许久,允诺的眼中染上了泪意,渐渐地不再有挣扎的锁链之声,刘怜儿双拳缓缓泄了大半地力道,直到允诺再一次倾身而下,端正屈膝在刘怜儿身侧。“好啊!那么就和允诺成婚吧!”
“这样的怜儿,嫁于允诺可好?”
怜儿暗自慌乱地摇了摇头,又听得他说着,“怜儿可以不顾声誉,但是却不能拿皇室她人的安危而开玩笑!”
“呵呵……”允诺看到怜儿挣扎的眼色以及极力的摇头之势,苍凉的笑声在这阴森的宫廷中更加的诡异。
“刘怜儿!最后会纵容着你的,只能是允诺。”
渐渐地,怜儿止住了所有的挣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