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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一辈子,你的诡计多端,你的两面三刀,你敢说你不是吗?你在旁人面前装出温温柔柔的样子,颇有一副大家闺秀的形容,气质飘飘乎如世外仙子,可是你才是最毒女人心。”
鹊灵听了花蕊宁这一大段大不敬的话,脸色憋得通红,正要伸手去打花蕊宁,却被花忆安拦下。
两人都是一脸不解地看向花忆安,花蕊宁以为花忆安又要耍什么新把戏,而鹊灵却以为花忆安又动了恻隐之心。
谁知道花忆安只是抿了一口茶,道:“我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是好人,我的所有谋算也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所在意的人,至于你说的那些,或许就是我的本性,可是我要告诉你,你报复错了人。”
花蕊宁瞪大了眼睛,花忆安拂了拂发丝继续道:“你现在落到我的手上,我也不至于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骗你,当时花愚则来找我商量,我只是略略指出了那时是你和江姨娘害了柳萱儿。”花忆安的目光虽然平淡却十分锐利。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我并没有说谎,而后边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花愚则亲手所为,和我没有一丝关系。”
花蕊宁紧紧地盯着花忆安的脸,想从上边找出一丝心虚或者是其他情绪,可惜令她失望的是花忆安除了平淡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花忆安笑眯眯地走近,将手中一直好好拿着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有些碎片被溅到花蕊宁脸上,划出了几道不深不浅的血痕,花忆安连忙俯下身子帮花蕊宁擦干净,别有深意地道:“这么好的一张脸,千万不要弄坏了,以后还有大用处呢。”
花蕊宁原本以为花忆安和自己说这些话是想要解释或者是拉拢自己,谁知道花忆安并没有这个意思,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她所不能理解的语气来说话,让她感觉自己脊梁骨一凉。
随即花忆安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鹊灵狠狠地瞪了花蕊宁一眼,也随即离开,花蕊宁原本想趁机开溜,谁知道紫竹接着便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收拾着地下的碎片,花蕊宁绝望地想到:自己似乎跑不掉了。
花忆安回到了云水澈的帐篷,云水澈还在端着自己离去是拿着的那杯茶,看样子才喝了几口,花忆安笑着道:“快放下,茶都凉了怎么入口?我再给你斟一杯也就作罢。”云水澈笑眯眯地答应了。
抿了一口花忆安新到的茶,云水澈才笑着问她道:“怎么样,盘问出什么了么?”
花忆安摇了摇头,她觉得花蕊宁应该不是什么主要人物,就算再怎么挖掘也没什么起色,更何况她对自己深恶痛绝,怎么可能提供有用信息,就算是提供了花忆安也不敢相信。
云水澈望着花忆安额角的花钿出神。
花忆安有些莫名其妙,开口问道:“怎么了?”
云水澈透着昏暗的烛光望了望花忆安的额角,笑容温柔,“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贴花钿,我以为你不喜欢的。”
花忆安恍然大悟地摸了摸花钿,解释道:“这个可以缓解疲劳。”
云水澈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花钿,触感很是一般。
花忆安也并不躲避,只是看着云水澈。
昏黄灯火照耀下,云水澈的面孔显得愈发柔和朦胧,斯文俊美地如同天上下来的最普度众生的仙君一般。
花忆安知道,他是普度自己苦海的仙君。
云水澈收回了手,重新拿起了那卷书,笑着道:“很好看,只不过做工有些粗糙。”
花忆安噗嗤笑了一下,解释道:“这是在街上买的。”
云水澈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