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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酸的,是酸味。”
“忍冬,下去。”
忍冬听了这没来由的话,憋屈得很,撅着嘴说到:“什么呀小姐,这梅子是算的怎么了?”
“不然夫人以为什么是酸的?”
“你们!!!忍冬,去给我拿纸笔来!!!”
萧乐然拿着纸笔未有半分犹豫,模仿着笔迹写上了“气郁积食”四个字递给了朝虞。
朝虞一笑拿了便退下了。
第二日中午时分,萧乐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苏四小姐拉肚子到虚脱。萧乐然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快的哼曲带着坐了门口的轿子,一路去了云安寺。二人方一下轿便看见了几步而来的萧瑾然,“乐儿,许久未见,上次你归宁我本要去,却突然染上了风寒未曾见你,你可好。”
萧乐然回握了握她的手道:“一切都好,姐姐自小身子弱,若那日真勉强来见了我,我可不会欢迎你。”
萧瑾然抬头推了推萧乐然的头,“你啊,就你能说。走,先去上香了我们再好好说说话。”
“全听姐姐吩咐。”
二人一道烧香拜佛捐油钱便去了寺院后的凉亭,萧乐然一路闲话总算在坐下的一刻谈到了正题。
“姐姐,你与井锡的婚事定下了吗?”
萧瑾然含笑点了点头。
“可是姐姐……”
“乐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啊,你也一定知道心里若有了良人,旁人便全是陌路。”
“可……”
不等萧乐然说完,萧瑾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初听到他要与我提亲之时也曾有疑虑。可等到他真的来家里与我相见时,我才明白,今生若是能守着这人过,日日都能看到他便够了。于我而言,这本是个一生都得不到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萧乐然看着眼前之人,这人自小与她最亲好,她却断了这人的半生幸福,萧乐然心里难受得紧,她低下头握着萧瑾然的手低低说了声:“姐姐,对不起。”
“傻丫头,人心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可致歉的,好啦,不必担心我。”萧瑾然抬手擦去了妹妹的泪,温婉一笑地说:“你看,他来接我了,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萧乐然侧身看去,井锡拿着件披风已然走了过来,将披风为萧瑾然披上,看都不看萧瑾然一眼,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说:“身子本就弱,怎还这么不知爱惜。”
萧瑾然回首将手附在肩上含笑低头,样子温婉贤淑,“不碍事的。”
“我们走吧。”井锡扶起萧瑾然径直走了,一时,萧乐然完全被当成了空气。萧瑾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明暗不定,“乐儿也早些回去。”
“姐姐慢走,注意身子。”
萧瑾然含笑点头,已然被井锡拉着走了数步远,井锡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得颇快,待确定已然过了萧乐然的视线范围便松了手,萧瑾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如千钧。
井锡回头看着她说:“对不起,我还需要些时间。”
萧瑾然低下头未曾看他,她含笑着想要拉起井锡方才放下的手,但在瞧见了他腰间的荷包后,顿了顿轻轻放下了手,“我不在意,你不必勉强,走吧。”
萧乐然站在亭子里一直看到他们消失在远处方才坐下,搅了搅绢子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
“有何好?”
“谁?”
萧乐然四处张望,只见一人拿着竖笛从朱红的柱子后走出来,嘴角含笑却未曾进眼,“这么快便不认识我了?”
“萧乐然参见太子殿下。”萧乐然起身福了福礼,“臣妇还有事就不打扰太子殿下雅兴了。”
一只玉笛横于萧乐然身前,身后之人的呼吸她都可听见一二,“怎么?看着井锡这般无视你,心里难受了?若是曾有情,为何现下才后悔。”
萧乐然看着眼前的玉笛也不急着推开:“乐然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那人转过身来身后轻轻抬起萧乐然的下巴,“哦?若不是后悔,难道是嫉妒?”
“殿下说笑了,井锡于乐然只是兄长,此番他要成婚,我为他高兴,仅此而已。”
“还说不是,原来你可并不是这样唤他的。”
“那我还需请教殿下,我应该如何唤他?”萧乐然轻轻推开他的手。
“也好,若是你忘了我便来告诉你——因井锡生在七月初七,你常为了逗趣他,唤他做七哥,对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并无兴趣。”
萧乐然再不想搭理他,低头捋了捋袖子的褶皱,刚要走便看见了太子腰间的香囊。
“现下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