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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许芯如的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她大步上前，冷声道：“把钥匙给。”
小梁勾了勾唇角，不屑地笑说：“凭什么听你的？”
一个小小的行政部文员，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叫嚣项目组的成员？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宁泽珩对这个项目有多重视。
气氛僵持，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凭我是……”许芯如挤出三个字以后，却没有继续。宁泽珩行事低调，她也不愿意在这里公开两人的关系。
深呼吸，她把怒火压了回去。蔡秘书应该有备份钥匙，等会让问问就好免得跟小梁在办公室吵起来。
许芯如刚要转身离去，小梁却不依不饶继续嘲讽：“你是谁？要不是靠关系，以你的资历能进入项目组吗？”
没等她反驳，身后突然传来蔡秘书的声音：“下班了怎么还不回去，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小梁闻声换了一张嘴脸，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我们准备下班了。”
蔡秘书环视了一圈，视线最后飘落在许芯如的身上。她轻蹙眉头，吩咐说：“你们都回去吧。”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许芯如无奈一笑说：“你回来了刚好，我需要用复印室。”
“把资料给我。”蔡秘书浅笑说。
图纸和方案加起来超过六十份，幸好有蔡秘书帮忙才能提早完成复印工作。许芯如整理好文件，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今天下午我让你查的事，有消息吗？”
“很抱歉，发布谣言的人用小号，无法查。”蔡秘书满怀歉意地说。
除了小梁，许芯如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这么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拿她没有办法。
“这种谣言继续下去，会对林先生有不好的影响。要是被阿珩知道……也会很麻烦。”许芯如微微叹气说。她很清楚宁泽珩的性子，希望能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这个道理，蔡秘书又怎会不明白。行政部的下属在她的管理之下向来规规矩矩，只是小梁的身份特殊。
“放心，我会的。”蔡秘书满怀心事地说。
***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许芯如所想发展。谣言并没有因此而消停，反而变本加厉。
其中一个版本，是许芯如为了攀上林志贤这棵大树，把人家原配逼走了。对于这种无中生有的绯闻，她也是服了造谣者的想象力。
幸好这段时间宁泽珩一直忙于公司和医院两边走，并没有关心这些谣言八卦。否则，一定会很生气。
好不容易熬到小周末，许芯如终于可以准时下班回家。她打算去一趟医院探，看看宁爷爷好点没。
刚进电梯，顾晨便匆忙走了进来：“下班了？”
废话，难不成现在上班吗？许芯如已经好些天没好好跟宁泽珩见面，想了想还是决定从顾晨这里套话：“阿珩最近很忙吗？”
顾晨点头如捣蒜，坦白道：“忙死了，我真佩服宁少这种只会工作的机器，无论加班到多晚都不会累。这不，过几天还得去一趟澳门出差。”
“哦，怪不得他几天没回来了。”许芯如自言自语地说。
“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对吧？宁少除了工作，还得每天往医院里跑，轮流做老爷子的思想工作。”顾晨耸了耸肩，语气无奈。
这老爷子的性格，不是一般的倔强。
“他们呀，都拿老爷子没有办法。以前他最听宁少的话了，这次也不肯动手术。”顾晨接着又说。
“他们”指的是宁家人吧？许芯如担心现在去医院会碰上他们，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现在去医院探望爷爷，方便吗？”
顾晨当然明白许芯如的意思，解释说：“放心，宁少的父母都是早上过去。宁少和若磬会轮流下午和晚上过去。”
“那就好。”许芯如的身份尴尬，并不希望与他们碰面。
离开公司以后，许芯如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新鲜的当季水果。她原本打算给宁泽珩打个电话，对方却一直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