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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坐着聊天,忽听到考场方向又传来一阵动静声音,怕是有什么事儿,便起身跑了回去。打听之下才知道,刚刚又有一名体学弟子获胜,赢下的还是器学弟子。二人当下奇怪,怎的今日器学弟子出了问题?上一轮比试的时候,器学遇上体学可近乎全是压倒性的优势。
详细问了问,方才知道是那器学弟子过于托大,以致被钻了空子,一击落败。且自从戌甲胜了那一场之后,体学与器学后面出场的弟子们似乎都有些变化。体学的弟子更加敢于向前,行动上更加果断。器学的弟子则显得更加的急躁,从行为上就能看出一丝愤怒的情绪。不说输掉的那一场,就是其他赢下的几场,优势也不再那么大,还几次差点被偷袭得手。
邬忧一手搭着戌甲的肩膀,一手伸出大拇指,笑着说道:“看来你赢的那一场,不光在精神上鼓舞了后面的弟子,甚至在打法上还对他们有所启发,这次你给体学是既挣了面子又挣了里子,厉害呀!”
戌甲却是不把这当一回事儿,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这次到底比得怎么样,还得回去后听听师傅的说法。对了,你要是方便的话,也问问你师傅,看他有什么说法没?”
邬忧佯作不屑状,说道:“你这人就是太正经,赢了就是厉害,哪那么多的顾忌。难不成赢了的不厉害,输了的反而厉害了?”
戌甲还想回几句,看到邬忧那笑嘻嘻的表情,也自嘲自笑起来,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戌甲一路小跑到了三台山顶。戌甲因心中一丝阴影,本不喜上这三台山。可昨日考核完毕,去赵塚子那回话,便被叫到此等候。没办法,师傅的话总得听。到了山顶,发现赵塚子已经等在那里,戌甲赶紧走上前去。待戌甲走到身旁,赵塚子问道:“昨日如何赢的,夜里可想清楚了?”
戌甲摇了摇头,答道:“只知道是趁着对手疏忽之际,鼓起一股勇气,再用上书册中学到的手段,博胜了一把而已。”
赵塚子嗯了一声,说道:“倒还没把自己看得太高,好。昨日的那一场你虽胜了,可说明不了什么。若纯以力论,你本不及对手。对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轻视于你,想着手段尽出,几下解决掉你。倘若肯耐下性子、放下架子来与慢慢你周旋,时间稍长便能将你耗尽。”
戌甲点了点头,心中十分同意此说法。比试之时,因总觉危机将至,精神非常紧张,做出任何动作都感到特别费力。特别是连着躲闪多次后,不光身体疲劳,灵气也难以平稳。那种状态下去,戌甲后面是真的没法再坚持很久了。
朝前走了几步,赵塚子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帮子练器的如今尽是在练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白费了好些弟子的天赋,灵器用得还不如凡兵。”
戌甲犹豫片刻,问道:“师傅说的可是器学那边造出舆论,逼着体学放弃使用灵器?”
赵塚子转过身来,望着戌甲,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戌甲答道:“昨日与邬忧聊出来的,不过也不敢确定,猜的罢了。”
赵塚子转过身去,看着朝阳,问道:“戌甲,我来问你。若当时身边也有两柄剑可取用,你会如何打法?”
戌甲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想了半天,还是只能按着昨日的打法。”
赵塚子问道:“还是因为心中害怕吗?”
戌甲深吸一口气,答道:“不瞒师傅,两柄飞剑在身边游移不定,确是时时感觉害怕。”
赵塚子哼了一声,说道:“那就把剑扔了,换别的兵器。”
戌甲不解,问道:“换别的兵器,为何?”
赵塚子转身抬起一只手臂,并起两指朝向戌甲,说道:“再高明的手法,最终的目的还是把灵器打在对手身上,这与山下的械斗并无区别。既然要打在对手身上,那你使出的办法就必定要有过人之处,否则拿什么制住别人?”
戌甲撑开两只手掌,左右看看,默不作声。
收回手臂,赵塚子接着说道:“戌甲,日后见了操控这几种灵器的人,一定要格外小心。”
抬起脸庞,戌甲不解的看向赵塚子。
赵塚子神色严肃的说道:“操控针刺、长柄和钝器的。”
看神色就知道戌甲不解其意,赵塚子解释道:“针刺细巧难察,长柄纵横难躲,钝器势大难挡。如飞剑那般的,中庸而不极端,遇上前三种便是己之长不足以制其短,而己之短易为其长所制。”
戌甲则问道:“既如师傅所言,那为何学堂中的器学弟子多择飞剑,却少持其他形制的灵器?”
赵塚子看着天边,冷笑道:“教的人怕教出来的人太狠,日后把自己赶上了树。那少数不御飞剑的另类之人,才多半是教的人真正愿意教的。至于那多数练飞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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