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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突然间的反应,给了楚歌巨大的力量,楚歌也紧紧的拥着她,拍着她的肩,给她力量,许久,见她终于放松了些,拉开俩人的距离,捧着她的脸。:
他的脸抵在她的额际,鼻头轻触着她迷离的眼睛,气息交融着,呼吸着他吐出的气息,荏苒的目光里却有些慌乱,楚歌知道,现在的她还太脆弱,抚着她纤弱的背,指尖一寸一寸的掠过,为她冰凉微抖动的身体带来火热。
“傻丫头,还真是有够傻,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要逃走?浪费了那么多年,你还觉得不够吗?”
“楚歌!”荏苒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的脸,心痛的开口叫他的名字。
楚歌的手在抖,眼睛里有贪婪的眼神,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着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指尖移到她轻抖的唇边。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的害怕?”
“我”
“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誓言,还有你对我的话,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再,无论多少次,我要你记住,我爱你,我要你,时荏苒,你是我的,是我楚歌今生唯一认定的女人,这一次,不要再想着逃离,不要再怀疑我,我可以失去一切,就是不能再失去你和西西,你你爱过我,难道你就不可怜我,还想着让我再承受一次失去你们,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到不如去死。”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不要听,荏苒拼命的摇头。
“那是什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看着我,我现在就你身边,荏苒,我中了你下的咒,即使到了天涯海角,哪怕是天堂地狱,我都要找到你,我要跟你在一起,要你陪着我走过以后的人生,就算死我也绝对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他在发着誓言,狠毒的,不计后果的誓言,冷静执着,眼神里有不容怀疑的决心 。
再多的话在这样的誓言下都显得苍白无力,荏苒的身体不再那样僵硬,在楚歌宽厚温暖的怀抱里,这是她心中梦想的安全地带,就是这种感觉,踏实、温暖、安全,周围弥漫专属于楚歌的气息,还有他温柔的话语,感受着这样的踏实,荏苒手上的力度就更紧了,想把自己紧紧的贴进他的心里。
楚歌也一样,他的手指插在她的发间,捧起她的小脸,荏苒微微地瞇起眼,迷蒙的眼神虽然还带着惊慌,却不再抗拒,转而,闭上
楚歌露出笑,倾身轻啄她冰凉的唇瓣,浅尝,深入。。
“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再也不想失去你和孩子了。”热吻迷离间,楚歌突然在她耳边吐出了一句话,他感觉荏苒的身体明显一怔,怕她又想多了,楚歌赶紧停住后面想的话,只用身体温暖她,相信她会懂,自己的这一份迟到的温柔。
夜深了,送荏苒回房,楚歌只在门口略站一站,便又去了西西的房里,她读懂了他眼中的渴望,他也读懂了她眼中躲闪,五年都等了,他不在乎再多等,现在能这样,跟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满足了。
西西的床也不大,楚歌不想委屈了儿子,想想,还是睡在地板上吧!刚刚睡了一下,现在还不困,坐在一边,看着儿子熟睡的样子,宽脑门,长睫毛,小嘴嘟嘟着,背心卷一个小边,露出了小肚皮,楚歌拉了下被小家伙压在腿下的毛巾被,帮他盖上小肚皮,西西翻了个身,手碰到了楚歌,他赶紧拉住,大手握着小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他熟睡的样子很像荏苒,可又不像,荏苒睡时总喜欢蜷缩一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很想去看一看,可是
正想着,门被轻轻推开,楚歌赶紧站起来,客厅的灯光也不亮,投照在房间里昏昏暗暗,楚歌怕荏苒突然进来一时间看不清,赶紧走过去,她抱着东西进来,楚歌接过,是被子。
“今晚你睡我房间吧!”
“什么?”楚歌激动的两眼放光。
“我跟西西挤一挤。”
光又瞬间暗了下去,原来是这样,楚歌有些失落,不过没表现出来,以前,小时候,如杰总调皮的如何去追女孩子,可是他们俩从来都没有主动去追过谁,且不楚歌当时已经有了洛允心,就是他冷酷的样子,有些女孩子试了几次没进展便也放弃了,如杰更不用,光那一张妖孽的脸就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孩子,甚至还有两个男的,哪还有机会让他去追别人。
这一次,他下定了决定要追回荏苒,对于荏苒,他知道根本不用什么技巧,更不用任何的花言巧语,只要让她体会到自己的心,自己五年来的转变,就够了。
“难道每天都要挤?”他。
荏苒回头,不解的问了一句:“你每天住?”
“是啊!儿子都‘叔叔’那就住下来呗!难道你没听到。”
“可是”
“没有可是,孩子的愿望就是最大的力量,难道你想看到儿子失望吗?”楚歌怕荏苒再什么道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仰着脸,摇着头,到透着几分可爱。
“我是,你不工作了吗?住在这里,每天上下班开车要四个小时,半天的工夫!”荏苒一边在地板上铺被子一边对他,声音压的低低的,怕吵醒睡的正香的西西。
“你心疼我?”楚歌一脸的兴奋跪在地板上拉着荏苒的衣角。
“干嘛那么大声?”荏苒看了看孩子,皱着眉不理他。
楚歌连忙堵住嘴,看了眼西西,见小家伙根本没受影响,腆着脸对荏苒笑笑。
“我是高兴过头了,没注意,下不为例,不过你若是真心疼我,那就带西西跟我回临海,大宅,山庄,公寓你随便选。”
“这里很好。”荏苒的表情和语调并未因为这句话有着一丝变化,铺好了被子,对他。
“房间小,不过总比睡地板舒服,天太晚了,去睡吧!”
“都睡这里好不好,我们三个人?”楚歌提出了个好建议。
“那怎么行?”荏苒撤回被他抓在手里的衣角。“西西醒来会问的?”
“哦”
委屈的站起身,楚歌心有不甘的走出了房间。
明显的可以看出来,荏苒的房间跟西西的原本就是一间,隔出了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只为了晚上工作的时候不吵着西西,荏苒的这一间小的可怜,一张床一张桌子,外加一个不足一米宽的小衣柜,多站一个人都会觉得挤,坐在床上,床单是粉蓝色的,有属于荏苒的气息,倚在床边,楚歌感受着这一切,那种不真实感又一次出现了。
他睡不着,客厅的灯关了,西西的房间也没了声音,楚歌下床来到荏苒的书桌前坐下,电脑在休息状态,桌上有几本绘图本,翻了几下,笔法细腻,是荏苒的风格,楚歌牵起嘴角,轻柔的将绘画本放回原处,工作台上,摆着三张小照片,两张是西西的单独照,一张是母子二人的合影,拍摄的时间在是西西成长的不同时期,有一张是西西还在婴儿车里,只露出了半张脸,眉宇间还看不出现在的样子,再一张是正在吃饭时拍的,张着嘴,满脸的米糊糊,最后一张是他站在那,荏苒蹲在背后抱着他,背景应该是他就读的幼儿园。
一张一张的摸过,每一张楚歌都看的非常仔细,关于儿子的一切,他了解的太少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这缺失的五年里的一切,桌子上还摆了一个小书架,书不多,他都一本一本的看过,里面有荏苒做过的标注,认真专注,每一页楚歌也都仔细的摸过,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一个蓝色书皮的笔记本上,本子本身并不厚,可是因为里面夹了些东西,感觉很厚重,楚歌产生了兴趣,抽出来,翻开。
翻开,第一页。
楚西西的成长日记
字体娟秀,一看就是荏苒写的,楚歌微微一笑,翻开第二页,目光瞬间锁紧。
“西西,妈妈真的应该对你抱歉,你都快出生了,妈妈才想起来给你写孕期日记,不过,从你来到妈妈肚子里的第一天起,你所有的变化妈妈都记得。
你是爸爸生日那天住进妈妈肚子里的,不过当时妈妈不知道,过了好一段日子,你见妈妈没理你,就生气的不让妈妈好好吃饭,连水喝多了都要吐出来,妈妈好笨哦!都没猜到是你来了,还以为自己病了,呵呵,不过当知道有了你,妈妈觉得好有力量,西西,是你给了妈妈力量。”
楚歌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迫不及待的继续向下翻。
“今天雅雅阿姨给妈妈做了检查,你很健康,妈妈特别高兴,因为妈妈的身体不好,总担心影响到你,可是雅雅阿姨竟然问,你动的这么频繁,将来会不会是个长跑运动员呢?妈妈听后更加开心了。”再翻下一页,页面背后贴了一张胎儿的四维照,下面,荏苒画了一张大大的笑脸。
楚歌笑笑,调整了一下呼吸。
“西西,妈妈今天有些累,妈妈太自不量力了,明明知道西西也很累,还要接这么多工作,还好你这么贴心没有闹脾气,现在妈妈要睡觉,你不要踢妈妈好不好?”
“今天天气好冷哦,苏伯伯送妈妈回来,连口热水都没喝就走了,西西,苏伯伯和雅雅阿姨对妈妈这么好,将来西西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他们,还有雅雅阿姨,再过一个月你就要出生了,妈妈好开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和你见面了!”
后面是一大段荏苒的内心独白,楚歌看的更仔细了。
“靖雅姐建议我做剖腹产,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够顺产,这样恢复的也快,对孩子也好,可是最近真的太不舒服了,半夜总会憋醒,连上个厕所起床都起不来,我怕自己没有力气,宝贝,你要跟妈妈一起加油!”
之后的日期是空白了一段时间,再翻下去,页面上一张立拍得的照片,荏苒闭着双眼像是昏迷中,边上了粉红色的一个婴儿,是西西,标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楚西西小朋友平安出生。
楚歌伸出的指尖抖动着,他不敢去触碰,却又忍不住想要去触碰,病床上的荏苒脸色好苍白,身体瘦成纸片一样,哪像个刚刚生产完的产妇,她刚刚在院子里,生西西她坚持了十七个小时,十七个,她是如何坚持的?自己根本体会不到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捂着胸口,那里又伤又疼,楚歌仰起头,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落,滴到地板上,散开后又迅速纠结。
好久,才慢慢的稳定了心神,颤抖的继续向下翻看。
之后又是好长时间的一段空白,不是本子上的页面,而是距离的时间很长,也许是照顾孩子没有时间,荏苒并没有写孩子出生后的一些事,中间只是夹了几张小照片,而且都是孩子睡觉时拍的,楚歌翻过了几页,后面终于又发现了字。
“西西,妈妈对不起你,怎么能让你发烧呢?”笔迹凌乱,像是匆忙中写下的。
“到了医院,靖雅姐要我不要担心,可是我怎么能不担心,他还那么小,怎么办?怎么办?”
“西西睡了,可是烧还没退,好怕,我好怕。”
楚歌的心揪成了一团,这应该就是荏苒的,西西三个月的时候发烧出水痘时的情形,怎么办?我好怕?虽然有苏诚和汪靖琪做了保证,她也依然很怕,楚歌一手握着本子,一手捏成了个拳头捂着嘴,他强迫自己把泪逼了回去,手继续向下翻了一页,可是,他呆住了。
满满的一页,都是自己的名字,楚歌楚歌楚歌上面还有斑斑水痕,显然是泪落在上面形成的,满满的一页纸,笔迹很深,将下面几页上都印上了深深的笔痕,他继续向下翻着,直到翻过了两页后,在一排自己的名字后面,发现了不同的字。
“楚歌,好想你!”
猛的合上本子,紧贴在胸口,楚歌手柱在桌角,一阵心悸袭来,击得他不能呼吸,许久
“诺诺,叫舅舅。”思思抱着诺诺,指着殷嘉勋笑着。
“舅舅是什么?”诺诺对这个新鲜的称呼表示并不了解。
“嗯,舅舅就是妈妈的哥哥,是外公的儿子呀!”
“哦。”诺诺点头,貌似理解了,转头望着殷嘉勋,甜甜的喊了一声“舅舅——”
再严肃的人也禁不住孩子的单纯与天真,殷嘉勋扬起嘴角,伸出手接过修一诺。
“再叫一声!”
“舅舅。”
“再叫再叫。”
“舅舅舅舅!”
俩人的互动让思思哭笑不得,落了座,如杰摸着儿子的头对殷嘉勋:“诺诺淘气的性格像我,长的呢像思思多一些,但这眉宇间,还有着些许大哥的样子,看来我妈养儿随娘舅这句话真是不假。”
殷嘉勋也笑笑,板过诺诺的头。
“来,让舅舅好好看看。”
诺诺是最不怕生的,何况还有爸爸妈妈在身边,摆好姿势,咧出了一个憨憨的笑脸,殷嘉勋拍拍他肥嘟嘟的小脸蛋,点点头。
“嗯,确实有些像我小时候的样子!”
“哈哈”
杯光交错间,这是一个充满温馨的家庭聚会,殷嘉勋还是多年前那个宠爱妹妹的哥哥,与妹夫如杰推杯换盏,小外甥不时的闹个笑话逗大家笑个不停,氧气融洽极了。
“爸爸和妈妈还好吗?不知道爸爸怎么想的,竟然想住在岛上去?”思思喂了诺诺一口饭,对哥哥问到。
“爸这是年轻时跟晴姨的一个愿望,虽然现在晴姨还不能动,也不能话,但爸相信她都能感受到,所以就决定去那了!”
“很想去看看他们,可是上次跟爸通话,他不让我们去打扰,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我也只好随他了。”
“不用担心,派去的人把他们照顾的很好,那的空气温度都适合晴姨休养,爸也难得放松,就随他们吧!”
“难得的是爸爸对妈妈的一片深情,我们就不要做电灯泡了。”如杰打趣着,举起杯,敬着殷嘉勋。
“大哥,你这次回来住在哪?”
“悦湖酒店。”放下杯,殷嘉勋轻声的回答。
“干嘛还住酒店,回家吧!我爸妈不在家,就我和思思还有诺诺,你也难得回国,趁着这个机会多休息一段,回家里住吧,舒服些!”如杰是真诚邀请,虽然他对殷嘉勋的突然回国抱有疑惑,可是毕竟他是亲戚,是大舅子,照顾思思这一方面,该做到的也一定要做到。
“不必了,谢谢你的邀请,我也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一名助理,住在你家里也不方便。”
拒绝了,如杰便没有再劝,有些话点到请收藏、推荐,多了反而做作,诺诺吃好了饭,要去洗手间,思思只好放下叉子带他去,见思思走远,殷嘉勋也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举起酒杯,对着如杰。
“杰,谢谢你”
如杰一愣,不过也马上举起酒杯。
“大哥客气,怎么突然要谢我。”
“看得出来,思思过的很幸福。”
如杰有些不好意思,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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