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影如同落花—7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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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像一个醉眼陶然的看客，冷冷地，静静地看着一切。我看着潘晓，我发现她的眼睛里藏着一片海。神明变化，潘晓也看着我，她说，我有那么好看吗？

    我冁然说到：不过，我告诉过你，短发的你更好看些。

    潘晓也笑了：这有什么！我想我们只是从来不被发现。

    我看见她身后的光线尤以嵝峋，仿佛总也夹杂不清，充满暴烈的反拨；我依靠在那里，点了一支烟，犹如行走在别处，常常看见那些叠加的轸悯，更多一些，以后的事情开始发生。朦胧起来，再倏地清明。因此，我亦感到诘蹶、矛盾。

    这天夜晚，整个地面笼罩在迷雾中，我梦见我进到神秘建构：

    我在灰色风暴中到处寻找出口，却依然在原地蹀躞，兜着圈。

    前方又刮来巨量的黑色尘埃，风里走出来一群铁面的躯壳，他们捧着一团浅绿色的磷火；

    他们的步伐都变得瘦而孤绝，脸色冷漠，根本不看我一眼。

    他们列队以后，两位身穿紫衣公服的觋官，蓦地凭空浮起，高亢地喊道：伤害我们的人必遭现报七倍，希望炼狱的烈火能将这世界的不公焚逝，无意义地牺牲并不能让我们死的坦白！

    然后这些巫觋集体拜在一个侍魂阵前，他们念诵着古文；

    我开始闻到冥世的气息，我看见许多呲铁在黯淡中奔跑。

    浓烈的雾霾中不时闪现巫妖的身影。它们只有惨白的虚化骨骼，溢血，皮肉随着血液一起脱落，带着黑暗年代的诅咒。

    我还见巫妖身下的朦胧的一团黑光，中间那个快腐烂的头颅对着我的眼睛。他的皮肤是斑斓的鳞片，像毒蛇的那种，还有莫名的液体浮在上面，可能是他的血。

    这个恶魔突然把嘴咧开，对着我恶作，牙齿像鳄鱼的牙齿，很尖，牙缝里全是死人的缩影。他好象在笑，又用一种沉闷声音说：无论风暴把我带到怎样的岸边，我都将以主人的身份登陆！

    我有些废然，所以苏醒过来后，我在那里想：

    我已走进黎佲的人生。她却关闭纵然的大门，

    仅仅留给我一些意味，仿佛enomine的纯音。（anderwelt）

    我看着戴在右手，2年，一则以喜的银手镯。

    扁扁的镯面有景星麒凤的纹饰，上面还錾刻一句话，维天之命，于穆不已。

    我的银手镯中间有一段光彩夺目的骨骼，据说是共工的遗物，是神级兵器。

    虽然我和街头遇见的任何一个过客，没有什么不同。有些事暂时不能处置，可我相信各人也一定皆各在分定一份日子里，周旋不逆，丰衍遂性。我只是眷恋自己的现世生活，尽管普通，却从未想过不妥当。生活在湘西州吉首市那个小山城，我蒙受到从未有过的妥当。因为，一切终会在某一点达成和解；更通过面对外在的耗斁，变成一个连近；因此它看起来像被建造的，而非，就象是躯体的埋葬和复活，为自我而丧失，既微且尰。这情形被覆盖在意志的截面中，因为它们就是我们自己。然而，我不希望这背后的神秘被人们识见，导致我隐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这样，就可以展开每一次的接触，直到永远，就像那少女笑道：我叫黎佲，你呢？你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