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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鹤东：“能！”就算再不能这时候也得能。
沈白秋唇角微扬，掀起一丝笑，说：“那爷们走一个。”
隋云霁看着东哥将酒灌下去，有些胆战心惊的。
两个男人在饭桌上你来我往剑影刀光，小隋目瞪口呆，这俩人够拼的。
不过师父的手艺还是可以的。
拼到最后，李鹤东已经说话打飘耳根通红，沈白秋眉眼淡漠高深莫测。
云霁说：“今儿个就这样吧，您多吃点，喝了这么多要难受的。”
沈白秋说：“倒是实在。”
他站起身上了楼，走在楼梯口说：“让他到客房睡吧，桌子甭管，明儿个有小时工来收拾，你赶紧回屋睡觉。”
看着师父有些踉跄的脚步，云霁忽然就难受起来，她上前两步，说：“我扶您回去。”
沈白秋没拒绝，让她把自己扶到了书房，转身的时候，他说：“丫头，别让自己受气。”
云霁说：“我知道。”
沈白秋已经有了白发。
师父不是少白头，也很注意形象，每次发现一根白头发都要拔掉或是染黑，上一次白发这么明显，还是在南京。
他老了。
沈白秋说：“歇着去吧！”
隋云霁将房门关上，沈白秋趴在桌上歇了一会儿，打开抽屉，翻出里面的相框。
沈白秋看着相片，说：“哥，人我帮你看了，小伙子挺踏实，有我看着呢，你放心。”
男子音容笑貌依旧，沈白秋打开窗子，要过年了。
桌上的菜几乎没动多少，隋云霁过去拍了拍李鹤东的肩膀，说：“起来吧，我师父让你去客房睡。”
李鹤东抬头，冲她笑了笑。
那几杯酒灌下去是实打实的，他醉了也是实打实的，但他没醉彻底。
沈白秋毕竟年纪大了，喝太多对身体不好，要是再喝下去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场面。
这样刚刚好。
隋云霁咬牙：“你给我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装醉。”
李鹤东不答，整个人瘫在她的肩上耍无赖。
小隋气的想把他踹开。
将人送到客房，李鹤东坐在床上，问：“沈叔说什么了吗？”
隋云霁笑道：“你运气不错，我师父觉得你还行。”
李鹤东不自觉地笑起来了，说：“我还以为他不喜欢我。”
云霁：“你以为的没错，他确实不是很喜欢你。要不是我他可能会虐的你更惨。也幸亏你遇上的是我师父，要是我爸爸的话你很容易被打死。”
她爸爸隋柏先生，当年也很社会的。
李鹤东但笑不语，将人拉到怀里，闻到了发丝的清香，他的心也定下来了，忽然问：“那要是咱俩给他抱个外孙出来是不是就会同意了？”
隋云霁：“我师父就在楼上书房，菜刀就在厨房，你掂量着办。”
这老流氓。
东哥笑了，他确实还没这个胆子。
他问：“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隋云霁靠在床头，说：“我有点难受。”
李鹤东问：“出什么事了？”
云霁说：“我想我爸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很少想起爸爸了，偶尔想起，如一阵风，平淡从容。但现在想起来，却很难受，心里仿佛缺了一块，针扎一般的疼。
要是她爸还在，可能会把东哥虐的很惨。但是她要真的嫁出去，爸爸大概会哭的。
李鹤东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地给她顺毛，他不说话，只是坐在旁边。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枉然，但有他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