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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单是莫斯年提前安排过的，菜系甜品都是二选一，或者三选一的模式。</p>
每个选项里都有林染以前爱吃的食物。</p>
可苏颜，全部都避开了，没有一样沾边的。</p>
过于刻意，是另一种暴露。</p>
傅沛只觉得他疯了，他有些无奈地低声劝：“斯年，林染已经死了。DNA都验过了！你亲自验的，人也是你下葬的，不会有假！”</p>
他知道莫斯年的想法，他一直都不肯接受林染已经死了的事实。</p>
如今横空出现这么一个苏颜，更让他死灰复燃，抓住了一线希望。</p>
傅沛沉叹了口气：“斯年，放下吧。”</p>
“我放不下。”莫斯年闭了闭眼睛，苦涩地笑，指着自己的心口说，“她连来我梦里的时候，都在逃。”</p>
“……”傅沛口干舌燥，发现自己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p>
刀子没扎到他身上，他的确不知道莫斯年有多疼。可他看得到他这两个月的疯狂和狠戾。</p>
离开饭店，莫斯年让傅沛送小离回医院，他亲自开车送林染回去。</p>
林染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p>
莫斯年却压根不给她拒绝的余地，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他就靠在车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p>
顶级豪车配上极品帅哥，杵在人来车往的街头，等一个女人，任谁都得回头多看两眼那女人是何等花容月貌。</p>
但林染“精心打扮”后的脸，只能用乏善可陈来形容。她觉得自己都能听见围观群众失望的心声。</p>
她无奈认命，用包挡住脸，低头坐上车。</p>
车内静谧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莫斯年的气息，林染一路看着窗外，好在莫斯年也没说话。时间变得格外难捱，终于到了疗养院门口，林染想下车，才发现车门锁死了。</p>
她回头，莫斯年也侧头看着她，没有开门的意思：“苏小姐方便跟我聊两句吗？”</p>
林染轻吸了口气，冷笑：“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我能拒绝吗？”</p>
“我太太叫林染。”莫斯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淡淡地兀自说下去，“她十七岁跟我，二十岁嫁给我，没等来婚礼，先为我坐了牢。二十五岁，她出狱，我跟她离婚。最后一次见她，她穿着当年我送给她的红裙，很美丽……”</p>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很温柔，眉眼间却有一丝深刻入骨的悲凉。</p>
“然后，她人间蒸发。我找到她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p>
林染心绪汹涌，勉力压下四肢百骸的战栗。</p>
“你和我太太很像。从声音，到身体……”莫斯年说这话的时候，眸光落在她脸上，漆黑点墨的眸子，映出那张属于苏颜的脸，和林染八竿子打不着。他话锋一转，淡淡告诉她，“我太太死后，她父亲深受打击，老爷子身体不好，恐怕也难撑过这个夏天了。”</p>
她父亲……？！</p>
林染心头大震，她做这一切，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救父亲，如果他出事，这些还有什么意义？！</p>
‘啪嗒——’</p>
莫斯年已经解开车锁。</p>
“下车吧。”他主动放她走。</p>
等女人纤细的背影走远，他取出夹层里的手机，打了个电话：“顾维周，帮我办件事……”</p>
林染一路疾步走向院长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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