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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院之前，找机会把她做了！”</p>
她阴怨不忿，指甲陷入掌心，恶狠狠地想：十年前，她能从中作梗，悄无声息地做掉舒意，十年后，她难道还会败给一个林染吗？</p>
莫斯年离开医院后，吩咐司机开车回老宅。</p>
在路上，他摸出手机翻了翻，没有林染的消息，更别提来电。他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铃声反反复复，最后冰冷的女声在耳边提醒：“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p>
多半是故意的。</p>
莫斯年转而给她发了条信息，提醒她按时吃饭。</p>
他到老宅的时候，莫庭生正在书房练字：光耀门楣。四个大字，他写了又写，有些地方古质得近乎迂腐。</p>
莫庭生显然没料到莫斯年会在招呼都不打一声的情况下回来，沉沉地看了他一眼。</p>
阿元立即退出去，带上了门。</p>
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两个。</p>
莫斯年缓步上前，坐在梨花木椅上，淡淡看向书桌后面的男人：“昨天晚上莫氏集团百年宴上的热闹，您也有份参与吧？”清隽冷白的脸上是一贯淡漠的神色，只有深眸染上层薄戾。</p>
莫庭生不疾不徐地放下笔：“我的确不喜欢林染，想让宋致远把她带走。”</p>
“呵…”莫斯年闻言冷笑出声，“既然您不愿意把话说开，我替你说。要不是宁烟，我还真查不到你头上。你让当时已经怀孕的林染诈死，让她从我身边消失，这笔账，我们该算算了。”</p>
他一直没弄明白，林家缺少的那两千万，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开始，他怀疑是薄暮白，但后来查了薄家的账，没有这笔空缺。</p>
直到后来，宁烟的身份被查实，他顺藤摸瓜，可万万没想到最后会查到莫庭生头上。</p>
“林染那个女人没你想得那么单纯。是她主动找上门，跟我要两千万。我要是不答应，她会闹得你和白纤楚之间不得安宁。”莫庭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心里已经备好了一分说辞，“你当年犯糊涂和她结婚，在法律上你们两人是合法夫妻！她要是真闹起来，我们莫家和白家的脸就丢光了！”</p>
莫庭生脸色露出恼怒的神色，有些责备地盯着莫斯年，“自己在外面做些混账事，还要老子给你收拾烂摊子！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给了她钱，可我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往你身边凑，爬你的床。而你这个混账东西，竟也上钩！她想借腹上位，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但她肚子里怀着的，毕竟是我莫家的子孙，我只能把她弄走！没想到你又把这个麻烦精给我带回来了！”</p>
说到最后，半真半假，莫庭生已经是吹胡子瞪眼了。</p>
“莫斯年你别给我犯糊涂！昨天晚宴上的事我都知道了，白纤楚她舍命救你，而林染呢？那女人贪财贪权，你打算为了一个爱慕虚荣的贱人和我父子成仇？！”</p>
莫斯年安安静静地听到这里，沉淡如水的面容终于起了一丝波澜。</p>
“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您来告诉我。”</p>
他起身，缓步走到莫庭生面前，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莫庭生居然被震在当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