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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冰冷又疏离，再深挖只能看到恨。</p>
莫斯年忽然想起那张照片，她冲贺轩言笑得眉眼弯弯。</p>
他眼神黯了一秒，又恢复了惯常的淡然，有点漫不经心：“连句谢谢都没有？”</p>
“谢谢。”她敷衍地说完，像急于摆脱他似的，转身又要走。</p>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p>
莫斯年脸色沉了下去，他想硬起心肠不管她，可只在原地坚持了两秒，什么骄傲自尊，被她一个背影就轻易打碎。</p>
他认命地迈开长腿追上，捏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胳膊，硬邦邦地说：“请我吃饭。”</p>
理直气壮的口吻。</p>
林染被气得想笑：“你要不要脸？我刚刚求你帮我了吗？放手，不然我告你性骚扰！”</p>
抓着她的大手却不肯松开。</p>
林染真的恼了，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向他的小腿，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道，莫斯年疼得微微蹙眉，闷哼了一声。</p>
她趁机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到路边打算拦车走人，却听见身后有路人关切地在询问：“Are you ok？”</p>
林染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莫斯年一声不吭地蹲在地上，一只手按着胃，那张素来清俊冷淡的脸上眉心紧皱着，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p>
别管他，让他去死吧！</p>
林染硬起心肠别过头，拦下了一辆计程车。</p>
“阿染！”</p>
莫斯年胃疼得很厉害，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候，他拒绝了路人伸来的手，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等一个女人回头。</p>
但他看见林染拦了辆车。</p>
莫斯年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睛，单手撑着地想站起来。</p>
眼前，却出现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p>
“你有病就滚去医院！少来我面前晃！”林染出现在他面前，俏丽的小脸带着愠怒，咬牙切齿，但更多的是在气自己。</p>
明明已经拉开了计程车的门，最后却只对司机说了句抱歉。</p>
还是回头了。</p>
妈的！</p>
莫斯年额头上虚浮着一层薄汗，却望着她轻笑了笑，说：“我下次注意。”</p>
林染很嫌弃地把他拉起来，想抽回手，莫斯年却黏了上来，握她握得很紧。</p>
“莫、斯、年！”</p>
他嗓音很低，透着虚弱：“我胃很难受，让我牵一会儿，乖。”</p>
……这个狗男人现在是在撒娇耍赖？？</p>
林染实在挣脱不开，看在他刚刚帮过自己一次的份上，她揉了揉太阳穴，沉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就当作是被狗牵了。</p>
莫斯年车上就备着胃药，他吞了两粒后，好受了不少，只是脸色依然有点泛白，就连语气也不似平时淡漠，怎么听都有股撒娇的意味。</p>
“林染，我想喝粥。”</p>
“这附近没有粥铺……”</p>
他轻飘飘地看她一眼：“你家附近好像有。”</p>
“……”林染已经不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这种废话了。她捏着眉心说，“莫斯年，你最好别太过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