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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这回林染居然没有直接无视，反而微微点了下头。虽然动作弧度小到几乎看不见，但不仅是傅沛，还有眼神黏在她身上的莫斯年也注意到了，深幽的眸光微微一滞。</p>
除了欣喜，还有几分莫名的深意在里头。</p>
傅沛倒是很替大BOSS高兴，人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看来先生没白牺牲啊！他心里感慨着，放下文件要走，却被莫斯年叫住。</p>
“傅沛，按照太太的口味送饭菜来。”</p>
“是。”</p>
傅沛退出了病房，走下楼，看见林染正站在花坛边吹着晚风抽烟。她听见脚步声微微侧头，把烟盒递向傅沛：“来一支？”</p>
傅沛有点受宠若惊，到底没有拒绝林染这难得的好意。</p>
他发现林染抽烟时的姿态和莫斯年很像，这种算不得多雅的行为，可他们举手投足间，甚至轻吐烟雾的时候，都有种致命的吸引力。</p>
“莫斯年来美国这段时间，国内莫氏集团并不好过吧？”林染问得很直接，“陆南青是不是动了不少手脚？”</p>
“……是。”傅沛索性也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先生他放下一切为了你来美国的时候，正好是公司谈两笔大合同的关键时刻，没有莫先生坐镇，进展不顺。陆南青的确趁火打劫，让我们损失惨重。”</p>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陆南青设计好的。</p>
包括给她安排霍依依当邻居，让她进娱乐圈，让她接受云星影业的合同……甚至，让她接近莫斯年。</p>
林染默不作声地看着燃烧在指间的香烟，忽然低头笑了一下，熄了烟，转身便走。</p>
“林染！”这还是傅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叫她的名字。</p>
林染顿步，懒洋洋地回头：“傅助理还有什么指教？”</p>
傅沛被她的态度弄得心里很没底，但有些话他不吐不快：“林小姐，我以斯年朋友的身份想跟你说几句。你失踪的这一年里，恐怕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过得有多辛苦。这一年里，他完全接手了莫家。莫氏集团名下涉及的产业进一步扩大，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唯一要做，就是看心理医生……因为他失眠很严重，忙到胃出血。但没人能劝他。</p>
“我知道你恨斯年，他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但你父亲的死真的不能算在斯年头上。是，他不太懂怎么去爱人，林小姐，请你对他稍微包容一点……”</p>
林染听到最后笑了。</p>
她缓步走到傅沛跟前。</p>
“傅助理，我想也没人比你更清楚，我那些年受的折磨吧？”</p>
傅沛略变了脸色，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唇，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林染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你对莫斯年倒是真的忠心耿耿呢。”转身走了。</p>
她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是“我连莫斯年都不信，凭什么信你呢？”。</p>
准确来说，这些狗男人，没一个值得信任。</p>
抱着暖暖在家看动画片的陆南青收到了林染发来的信息。</p>
“新年快乐”附赠图，一个竖中指的照片。</p>
看来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败露了呢。</p>
陆南青翘了翘嘴角，一手抱着暖暖，单手敲下一行字回复过去：“宝贝儿，我在家里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