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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再记得当年那个让莫斯年在大庭广众之下红毯求婚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模样。</p>
甚至连她的名字都被简化为“莫太”。</p>
她看清了一件事：没人在意林染是谁，他们在意的只是莫斯年的太太是谁。</p>
换而言之，林染没用，莫太太才有用。</p>
爱？</p>
呵，无论真心假意，总归是可以利用的。</p>
他当初，也是这样对待她的不是吗？</p>
林染随意地拨了拨头发，在浴室传出的水声里，拎上包走了。</p>
莫斯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不见林染的身影了。</p>
傅沛正在整理他刚刚看过的文件，一见他出来，停手汇报。</p>
“先生，太太她出门后打车回家了。”他话锋一转，说道，“陆南青在洛杉矶这边的三处房产都没人入住的痕迹，酒店也没查到他的入住登记。”</p>
也就是说，陆南青现在很可能就在林染的公寓。</p>
莫斯年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手机，打了个通电话出去，冷淡地吩咐：“联系局长，告诉他金港码头那边泊了一批走私货。”</p>
大BOSS下手是真阴。</p>
莫斯年坐在沙发上，他肤色偏白，五官深邃英俊，在灯光下愈发俊美惊人得像只慵懒高贵的吸血鬼。</p>
“你跟林染说了什么？”</p>
傅沛谨慎地道：“都在您交代的范围之内。”</p>
是的，哪怕他说的都是实话，也不妨碍这的确是莫斯年设好的局。</p>
金港码头是他故意让陆南青得手的，那些文件，自然也是他有意留给林染看的。</p>
可原因说来可笑可悲，他只想博得那个女人一点同情恻隐心而已。</p>
傅沛道：“先生，我看太太她对您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您为她牺牲这么大，我觉得她至少感动了。”</p>
感动？</p>
“呵…”莫斯年自嘲地轻笑出声，“傅沛，你不了解她。”</p>
薄凉的指尖擦过唇角，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人笑眼弯弯的狡狯模样，啧，像极了一只不安分的小狐狸。</p>
这只小狐狸不仅没感动，说不定压根都不信他。</p>
她只是在演戏而已。</p>
那个女人演技有多高超，他早就见识过。</p>
傅沛很费解：“既然太太还是不肯信，那您做这些不就白白让陆南青得意？”</p>
莫斯年没接话，随手点了根烟，静默地看着青白的烟雾从指间袅袅升起。半晌，他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当交学费吧。”</p>
“啊？”</p>
傅沛还没反应过来。</p>
莫斯年掀了掀眼皮：“傅沛，你追过女孩子吗？”</p>
“……”傅沛被问的一愣，“呃，大学里追过。”</p>
“成功率？”</p>
提到这个傅沛就有点得意了：“百分之百。”</p>
莫斯年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移开了目光：“算了，你的胜率，没什么参考价值。”</p>
“……”</p>
自己挑的老板，不能翻脸，不能翻脸！</p>
莫斯年低头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她应该快到家了，但守在公寓那边的人还没来消息。莫斯年又等了二十分钟，手机依然没动静，他眉宇间覆上层薄霜。</p>
傅沛赶紧打电话去问手下情况，挂了电话，他心都凉了半截，硬着头皮对沙发上的男人说：“先生，太太她，她还没到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