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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放心了。”
布兰达：“所以你是什么意见嘛？”
刘大卫：“一统方便面最大的消费群系屌丝，这个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吧？不过哩，‘得屌丝者得天下’这句话，我一直觉得就系扯淡。系bull shit！屌丝从来系忠诚度最低的客户。尤其系现在这些被移动互联网宠坏了的屌丝，更加没节操没底线，一方面只想要免费的午餐，另一方面还觉得全世界都欠他们的。你想从他们口袋里掏钱，就不可能真的得到他们。那些给他们派钱的，都不可能做到。除了女神，他们不崇拜任何东西。屌丝就像王水一样，再来势汹汹标榜高端的东西都能给你溶解掉，然后冲进下水道……扯远了，我的意思系屌丝几乎没有品牌黏性可言，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系可以替代的。没有可口可乐？喝百事。买不起爱疯？安卓嘛。dodo太费钱？保鲜膜也可以将就。一统方便面缺货？那就来包大象。任何妄图担当他们心灵导师的品牌行为，就算不系做无用功，也系事倍功半的事，更多时候其实系适得其反。”
布兰达：“David，你可别忘了我们四干什么的？”
刘大卫：“我没忘，系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程欣：“那你不说明白，我们怎么能明白呢？”
刘大卫：“我的意思系，不要说崇拜，就算想让屌丝对品牌忠诚，都比叫那些当官的公开财产还难。4A就系太迷信品牌的力量
了。你费心费力试图塑造一个高冷的形象出来让屌丝跪舔，你又不系真的苍老师，怎么可能？最后肯定系搬起石头砸品牌的脚。但这不代表我们没有机会。”
吴迪：“David，别卖关子了。”
刘大卫：“屌丝有一个优点你们知道是什么吗？自嘲精神。也许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去取得他们的认同，从而促进销售。明白？现在来说创意。我的判断系……”
判决时间到。
任新蜂一阵心紧，打算祷告一下。不过他也不知道临时该抱哪只大脚。耶稣佛祖安拉奥特曼谢大脚都求一遍又似乎太功利了一点。万一把谁给惹恼了就不好了嘛。眼珠子转了半圈，他决定跟那盆刚浇过水的绿萝求助。
绿萝君啊绿萝君，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保佑我的通过吧，他在心底这样说。
“几天下来，‘内牛满面’系唯一能让我不内牛满面的东西。虽然还不完整，只系找到了和屌丝之间的某种emotional linkage，但总算有感觉了。接下来，要看看怎么样可以把它转化成一种态度或者主张。”
这就算是通过了吧？欧吔！任新蜂在心底内牛满面。
绿萝君！感恩哪！以后一定每天好水好肥供奉着。
“我就担心太冒险了。”布兰达说，“万一客户那边连内牛满面都没听说过呢？”
“这不就系我们的价值？况且CD他们在品牌重塑上已经有一个很保险的方向了，没必要两份作业都四平八稳。”刘大卫说。
“那……那要不要提两套？一个X面狂魔，一个内牛满面？”Paul忽然补了一句。
“没必要。就提这个。”刘大卫斩钉截铁地说，“比稿比稿，就是比谁能搞。这个够搞的了。”
就是就是。任新蜂顿时觉得更有搞头了。
高兴之余，他不忘用余光瞥了石霆一眼。果然石霆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却不是对他。是望向Paul。也许是刚才方便面会变屎那一句惹恼了他吧。处女座可真记仇。任新蜂暗暗咂舌。
“那就先这样？辛苦你们继续努力，把后面的创意生出来。”刘大卫下了逐客令。
除了石霆，大家都很高兴。总算从泥潭里迈出了第一步。
任新蜂他们几个刚走没几步，又被刘大卫叫了回去。
“我在想，内牛满面跟产品之间还系有一点gap。”刘大卫说，“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