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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的腐殖土朝着那名皇协军哨兵嘴上捂了过去。也就在这同一瞬间,握在孟满仓手中的那把短刀像是后发先至一般,猛地捅进了那名皇协军哨兵的喉咙里。
朝后轻轻蹭出半步,孟满仓双膝一分,毫不迟疑地用双膝压住了那名皇协军哨兵不断挣扎动弹的双腿,双臂也猛地一屈,用肘部顶住了那名皇协军哨兵的肩窝,顿时叫那名被刺穿了喉咙的皇协军哨兵丝毫都动弹不得,更是不能发出一丝声音!
好像是过去了短短一瞬,又像是经历了万年轮回,那名在睡梦中被捅穿了喉咙的皇协军士兵终于不再挣扎,不由自主抬起的双臂也软软地耷拉了下去。
慢慢松开了紧紧按在那名皇协军哨兵嘴巴上的巴掌,孟满仓再次从地上抓了一把黏稠的腐殖土捂在了短刀刀口上,这才慢慢地抽出了捅进皇协军哨兵喉咙的短刀,侧身朝着身后蹲踞着摆出攻击架势的莫天留等人晃了晃被腐殖土擦得干干净净的短刀。
迅速展开了攻击队形,几名手持短刀的武工队员和八路军战士迅速朝着孟满仓所在位置的两侧摸了过去。不过是片刻的工夫,一些几乎像是梦中呓语般的响动,接二连三地从或远或近的黑暗中传了过来……
朝着飞快摸到了自己身边的莫天留与沙邦粹点了点头,孟满仓用手中的短刀指向了前方不远处一名同样在打盹儿的皇协军哨兵,几乎像
是耳语般地朝沙邦粹低声说道:“棒槌,这个你办!”
微微一点头,沙邦粹尽力佝偻着身子,朝孟满仓指点的那名皇协军哨兵摸了过去。或许是沙邦粹的身形太过健硕的缘故,行动之时难免会比旁人发出更大的声响,才刚刚摸到了那名皇协军哨兵面前,那名原本还在打盹儿的皇协军士兵却是猛地睁开了眼睛,很有些愣怔地瞪着骤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沙邦粹,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巴……
都没等那名皇协军哨兵发出丝毫的声音,胳膊比寻常人都要长了许多的沙邦粹猛地一伸手,重重一拳打在了那名皇协军哨兵的喉头。伴随着轻微的喉骨碎裂声,唯恐那名皇协军士兵发出声音的沙邦粹猛地跨前一步,伸开了胳膊搂住了那名皇协军哨兵的脖子用力一拧,生生将那名皇协军哨兵的脖子拧得旋转了半圈,脑袋也软软地耷拉下来。
盯着沙邦粹收拾了那名皇协军哨兵,孟满仓依旧没挪动位置,只是朝着不远处一团显得格外茂盛的枯干灌木指点着,低声朝莫天留说道:“那儿还有个潜伏哨,天留,你去办!”
猛地一点头,早已经跃跃欲试的莫天留在孟满仓话音落时,已经飞快地蹿了出去,如同一头在山林中飞快奔跑的山羊一般,踮着脚尖蹿到了那一大团灌木旁,却是猛地侧着身子躺了下去,像是一只硕大的蜥蜴抓捕猎物一般用双手、双腿盘住了那一大团枯干的灌木,手中的柳叶长匕首也狠狠地朝着被枯干的灌木裹住的皇协军潜伏哨兵的喉头捅了下去。
骤然间被人用双臂和双腿锁住了身形,喉头上也狠狠挨了一刀,几乎还在睡梦当中的那名皇协军暗哨虽说产生了下意识地挣扎、踢踹,但动作的幅度却是极其微弱,甚至都没能让堆积在他身上的枯干灌木发出太大的声响……
看着莫天留那很有些别出心裁的刺杀方式,孟满仓脸上禁不住露出了些许讶然神色,动作飞快地扑到了刚刚拔出了柳叶长匕首的莫天留身边:“天留,你这是啥路数?”
不等莫天留说话,同样摸到了莫天留身边的沙邦粹却是抢先低声应道:“这就是小时候天留领着我去偷人家羊的时候用的路数。用个破柴草垫子把羊一裹,再拿着家什把羊喉咙一捅,手脚身板一起上地抱住那羊,自然就没一点动静。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人家瞧见地上有血,这才知道……”
伸手在沙邦粹脑袋上一拍,莫天留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叫道:“这都是哪年的皇历了,现在还拿出来掰扯?再说了,咱们弄来的那些羊可都是清乐县里恶财主家的。偷他们的羊,咱不亏心!”
怏怏地耷拉着脑袋,沙邦粹很有些委屈地嘟囔起来:“亏不亏心的都不说,可你拿着杀羊的路数宰二鬼子,也亏得你想得出来……”
眼睛一瞪,莫天留振振有词:“杀猪杀屁股,各有各路数,能把事办了就成,你管我用啥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