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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家境不好,命运不好,这些都算了,至少还有疼爱她的奶奶。可是当那个慈祥的老人也离开她的时候,她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以后该怎么办?要知道,她当时才十六岁啊!
谁说的?老天在对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同时打开一扇窗。就当她无依无靠,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脸色黝黑,高大威猛,却算不得英俊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他说:跟我走吧,去当兵,去做一个能够顶天立地的大女人。那时,他二十五,她十六。时光荏苒,光阴飞溅,转眼间四年过去了,她也由一个青涩害羞的女孩子长成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
就在前几天,她再次向那个自己心仪已久的男教官表白。让人开心的是,他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这时,他二十九,她二十。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本以为会在新婚之夜将自己的第一次赋予那个深爱着的男人。老天为什么又一次给她开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爱情啊,难道注定与自己擦肩而过?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怎么经得起如此沉重的打击?身体已经恢复了知觉,穿好衣服,然后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的划过左手的手腕。去你娘的命运,我不和你玩了,行不行?
鲜血喷涌而出,溅射到旁边的花草上,如同暗夜的烟花般光彩夺目,然而这美丽的风景,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欣赏。哪里响起了一阵鞭炮声,是在向自己告别吗?如果这是场噩梦该多好,一觉醒来,还能够开开心心的面对他。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再见,我可怜的人生;再见,我的爱人,我的梦!再见,呵呵~,也许,是再也不见。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四肢已经发凉,意识也逐渐模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起来,脱离这肮脏的世
界,脱离这肮脏的肉体。
魔术师七拐八拐,竟然跑到了军营的厨房里。嗯?如果在饭菜里动动手脚,是不是就能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可是,也不能将他们全部都毒死吧。那样的话也太骇人听闻了,如果真是发生了那么大的案子,怕是整个南都城都会戒严,甚至会惊动华夏首脑吧?这样的结果一定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那时再想打听什么有用的消息肯定是困难重重,适得其反。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都吃坏肚子,而不至于丢掉性命呢?最好能让他们都想不到会有人来投毒,做成一个自然而然的食物中毒事件。他抓耳挠腮的苦思冥想着,忽然看到了墙角垃圾桶里一堆儿长着绿毛的腐败食物。计上心头,把它们给捞出来放进绞肉机里搅碎,直接倒进了泡着白米的粥锅里。害怕效果不好,竟然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拔掉塞子,又往锅里倒了一些粉沫状的白面。
做完这一切,他才大摇大摆的走出厨房。找一个黑暗隐蔽的地方,又变成‘张世杰’的模样,这才悄悄地潜回到宿舍里,脱衣躺下,倒头就睡。明天还要起早训练那些大一的新生们,不过想想,他们一个个哭爹喊娘拉肚子时的糗样就让人兴奋不已。期待吧,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当他们一脸痛苦的鬼哭狼嚎时,但愿自己不要笑的太过嚣张。
常乐被一泡尿憋醒时,摸出手机看了看,才午夜两点。他昏昏沉沉的起床,拉开宿舍门,往走廊里的公共厕所走去。身后有一阵冷风吹过,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心想,白天还是艳阳高照,温暖如夏,怎么晚上就这般清冷了?
尿完准备回宿舍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那走廊的尽头似乎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晃动,正在一间挨着一间宿舍寻找着什么。他有些好奇,奈何走廊里的光线太过昏暗,看不清楚。
这军营的电灯是那种摸一下只能点亮半分钟的感应灯,宿舍里还好,有能够常亮的控制开关,而且那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也足够的大,光线十分敞亮。但是这楼道里就不同了,虽然每隔三米就会有一个感应开关和感应灯,但是那只有半瓦的小灯实在是有够昏暗,只能隐隐约约地看清门牌和道路。
因为是深夜,他没敢大声吆喝,只能压低了声音问道:“谁?~,谁在哪里?”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那个白影竟然晃悠悠的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本来还是齐耳的短发开始疯狂的增长,瞬间便触及地面,然后如同匍匐前进的蛇群一般朝他爬来。
常乐傻眼了,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次向楼道的尽头看去。可是,那里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耳朵后面忽然痒痒的,似乎有什么软软的丝状物体在撩拨着他的脖子。转过脸来,他顿时便吓得是双眼圆睁,瞠目结舌。
只见他的身后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年轻女人,身材倒是不错,前凸后翘的十分诱人。可是那长长的黑发随风摇摆,竟然如少女那嫩白的小手般轻抚着自己的脖颈,酥酥麻麻,瘙痒难耐。他伸手拨弄了一下,想把那个女人的头发给推到一边,没想到那黑色的毛发如蛛网粘丝一般缠在了他的右手上,怎么也挥不去,甩不掉。
一使劲,竟然将女人的身体给扯了个趔趄。她缓缓地转过身来,本以为能够看到她的样貌,没想到她的正面也是头乌黑的长发。哎呀,我的娘嘞,常乐的心头一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竟然没有脸,前后两面都是一模一样,长长的乌黑秀发包裹着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