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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沉,不该自暴自弃,更不该死……
虽然对生死大道的感悟只是流于表面,风廉还是察觉到了童问鼎的寿元其实早就用尽了。不知道他以何种方法逆天改命,存活至今。即便如此,他最多也只能再存活十来年。
风廉希望自己感悟的生死大道能帮助他。因为他的经历更适合感悟生死大道。
童问鼎一开始很抗拒,当他发现风廉注入他识海的是生死大道,立即安静下来。慢慢吸收炼化风廉的感悟。
三天后,童问鼎起身,向风廉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转身离去。
童问鼎一离开,若子依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蹦到风廉身边,好奇宝宝一样地问道:“你们聊什么聊了这么多天?我记得童前辈好像一百年都未必说一句话。”
风廉笑道:“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童前辈呀。他现在可健谈了。”
若子依做出一副惧怕的表情,说道:“我可不敢。以前听到他的名字都害怕。不过亲眼见他也很和蔼的,没那么恐怖。可我还是不敢靠近他。”
说着若子依拿出几只药瓶出来,说道:“上次你跟我说的几种药材提炼之后,我尝试了一下,效果真的很不错,但是药效怎么样,还不知道。”
“停!”风廉看到若子依拿出散发出怪异气味的药液要涂抹在自己身上,紧张地说道:“你该不会是那我做试验品吧?”
若子依认真地说道:“是呀,我选来选去,觉得你最合适,皮糙肉厚,也不怕疼。就你最合适了。”
风廉“看”着她一副选中你是你荣幸的表情,只能哀叹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自找的。
药液一涂抹在风廉身上,不一会就冒出紫色的烟雾。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麻痒从皮肤开始,一直渗入骨髓。
感受到风廉的识海不断晃动,若子依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风廉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实话实说,让若子依帮他挠?好像有点不合适。他只能忍者,忍到极限,风廉忍不住大叫一声。
“啊……你干嘛,吓死我了……咦,你可以说话了!”若子依一惊一乍,比风廉还“兴奋”,看到伤口蠕动的血肉,又喊道:
“你的伤口愈合好快呀。这药真有奇效呀。”
“停!我受不了了。”风廉终于喊了出来。“以这样的速度愈合,我会变成怪物的。”
若子依这是才醒悟过来,停止往风廉身上涂抹药液,并用清水给他清洗。
欲速则不达。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风廉这样的恢复速度已经超过他身体能承受的极限,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会变成一个巨大的肉瘤。所有筋脉被扭曲堵塞,骨肉会被腐蚀成骨粉……
风廉是炼药师,不是医者,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炼药师炼制的很多丹药药方,大都是医者经过无数次试验之后形成的。这里面的曲折坎坷不需多言。有了药方后,炼药师才根据药方中各种药材的特性和兼容性进行提炼,融丹,形成丹药。
但这大都是辅助和疗伤的丹药,要说治病救人,丹药是无法实现的。因为各种药材的药性相互排斥,如果把药材相互排斥的药性去除,丹药就没了药效。所以炼药师在凝丹的时候,要注入灵力或者魂力来中和,才能完成炼药的最后一个步骤,才能将丹药的药性最大化激发出来。
丹药的药性比药液的药性火爆,身体状况良好的人服用需要一定时间炼化。虚弱的病人服用,难以尽快炼化,堆积在体内,不残废变白痴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风廉小时候服用的是孟鹰静心调制的丹药,而且还要浸泡药液帮助炼化,体内依然残留了很多药渣。
而医者治病救人的药方,是根据病人身体的状况,调和各种药材的药性。让药效平缓、稳定地发挥,才能起到滋养,治病的效果。同样的病,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药方,因人而异。这就是医者最高的境界。
风廉跟若子依说的药材配置是丹药的配置,也可以说是药谱。而若子依治病救人所用的是药方,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所以风廉说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不是若子依的医术高明,先前已经清除了不少猛烈的药性,风廉就不只是痒痒的问题了。
“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误,我觉得自己少去掉了几种过于猛烈的药性,少放了木龙须等几种凉性药材进行调和。等我给你处理完伤口,马上回去研究。”
风廉能说什么,人家小女孩的求知欲和积极性都被他调动起来了,总不能再立马给她泼冷水吧。反正自己自小就是孟半瞎子的试验品,就再当一回若子依的试验品吧。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若子依走后,风廉干巴巴地自语。
黑水河西岸,一个身影落寞的女孩在徘徊,在张望找寻。她就是姜墨叶,此时的她瘦了许多,又黑了一些。她在黑水河边徘徊了数月,找寻风廉。心中一遍遍祈祷,一遍遍对自己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风廉这混蛋不会这么容易死去的。他不可能会死,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死呢?”
可她还是失望了,她没能找到风廉。一遍遍注入魂力,天海之心也没再像以前一样能感应到海天一色。原本充满灵性的天海之心此时变成了死物,而她的心,比死了更难受。
从初见风廉到最后离别,她与风廉没有一次是欢颜相对,总是剑拔弩张,形同水火。但是此时回忆,却是那么美好,美好到让她笑着流泪……
终于,她还是被家族派来的人给强行带离了这个伤心之地,姜墨叶回头看向西大陆,不知道今生还有勇气回来吗?
而在东大陆某地,刚结束了大战一场,正在疗伤的梦洁却是心神不宁。与风廉分别的这一年多时间,她总感觉到自己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那种感觉很清晰,很真实,但她又无法触摸。
从虚灵谷出来之后,这种感觉一直存在,而且日愈强烈。以前离开风廉,哪怕只是一会儿时间,她就会涌起无尽思念。但是这一次,她感觉到自己不怎么思念风廉,不只是不思念,甚至不愿意想起,还有一种隐隐的厌恶感。
她极力克制那种负面的情绪出现,可依然无法清除那种不知如何生出的厌恶感。让她的心总是莫名其妙烦乱,莫名其妙的痛心。
眼未闭,泪先流。伤未愈,血不止。这种煎熬她如何诉说,又该找谁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