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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亲，他却说不出口。
他很清楚当同学们知道莉莉学费都交不起后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因为他当年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好，交多少？”
徐哲盘算着，要是不多，他还能从自己的抖阴账号里面提现出来补上。
“3000。”女儿说。
徐哲喉咙有些发干，他艰难的问道：“怎么这次要那么多钱？”
“因为我下学期要转入重点班了。”女儿的语气中带着些骄傲以及希望被夸奖的希冀。
“真棒，不愧是我的女儿。”徐哲强颜欢笑。
女儿上楼做作业去了，初二学生，下学期就初三了，已经到了规划未来的年纪。
徐哲扫了自己的抖阴账户一眼，里面就一千出头的余额，加上银行卡里的存款也凑不齐学费。
他回到主卧，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看着照片中已经故去的妻子，久久无言。
五年前，他还在读大二，他的妻子是他的辅导员，已经三十岁了，离异，有个八岁的女儿。
她嫁给他的时候并不富裕，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妻子变得特别有钱。
直到她去世的那天，他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加入了一个名为怪谈协会的灵异组织，正是给那个组织创作剧本才赚到了那么多钱。
也正是因此，她在一次策划中被暴走的鬼魂误伤殒命。
妻子留下了一笔遗产，但他不想动用那笔钱，他认为那是被诅咒的钱财。
即便他在一年前也加入怪谈协会成为了一名恐怖编剧，但却鲜有让他编写剧本的时候。
“难道，要动用那笔钱吗......”
徐哲从床头柜下取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存着七位数的钱，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用这笔钱发家。
算了，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得到赏识......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徐哲赶紧将银行卡藏在枕头下面。
“爸爸，你什么时候能找个正经工作啊？每次我同学问我爸是做什么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无业，每次都用自由职业搪塞过去。”
“妈不是给你留了钱吗？你用那笔钱去做生意，或者随便买套铺子收租都比放着强。”
“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苦涩在徐哲的喉咙里蔓延开来，并且吸走了水分，让他想说的话都堵在里面说不出口。
“反正像爸爸这样的编剧也不会有人找的，对吧？”
女儿又补一刀。
“好......”
徐哲艰难开口，刚说出一个字，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他点开免提，然后接通了电话。
“徐哲先生，对吗？”
“对，我是徐哲。”
“协会的新主管需要你来编写下一个剧本，周六八点，黄金档，意下如何？”
徐哲愣住了，女儿也愣住了。
徐哲当然明白对方说的什么意思，这是怪谈协会的暗号，意思就是协会来了新主教，让他去编写一处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的真实恐怖游戏。
黄金档意思就是参加恐怖之最。
徐哲下意识看向女儿，女儿也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不是真的吧？”
两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