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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瑞雪兆丰年’,今年冬天的一场大雪,看来是预示着来年的好收成啊。”趴在床上,沈毅对着自己的家人说道。一旁的妻子在替他按摩着后背,那是多年前在战场上落下的老病根了,只要这天气一湿冷,整个人就只能这样趴着床上动弹不得。
女儿沈雨婷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没一会儿,就跑过来,坐在床头,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让我来给您按一按吧,娘您也辛苦了。”
听了这话,母亲欣慰的笑了笑,“小婷长大了,懂事了啊,知道关心娘了。”
沈雨婷说道,“爹,娘,女儿希望以后都可以好好照顾你们,一直可以陪着你们。”说着沈雨婷学着自己母亲的样子替父亲按摩着后背。
这一日,天气才刚刚转好,初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好似丢去了一个冬天的寒冷。唐艳披着大衣,漫步在花园之中。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一整个冬天,唐艳都为此心生不宁。她心里不清楚陈坦之到底对自己是什么心意,若仅是那兄妹之情,那为何又要冒着生命危险赶来老宅陪着自己,若不是那样,为何又要在那时推开自己。
可是就在这春意盎然的日子,一记噩耗打破了蜀地的平静。
唐飞和唐鸿两兄弟正在院内练剑,整个冬天他们可都没有一丝懈怠,经过了武林大会的耻辱,两兄弟也是格外的努力,希望早日可以一洗前耻。唐展一直在家里就是没有什么动静,平日就是随着父亲练练唐手,学学武功,整个唐家之中,可能和他关系最好的也就是他表妹唐艳了。但是自从唐艳从药王谷回来之后,他发现二人之间的联系也是越来越少,加上因为私自帮着仇家逃走,惹恼了大当家,家里的几位长辈也是对这个三小姐不冷不热,爱理不理。
院内,唐飞还在刻苦的练着剑,突然见到一个家里的下人浑身是伤,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二当家,二当家他出事了。”
听了这话,二人立即停了下来。唐飞走过去一把拉住刚刚那位下人,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二叔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快给我说清楚。”
那个下人喘着粗气说道,“二老爷,二老爷他给沈家的人给捅了一刀,现在生死不明。”
“什么,沈家的人?”唐鸿接着问道,“那二叔他人呢,他现在人在哪,你快点说啊。”
那下人吓得颤巍巍的说道,“二老爷,二老爷他人在城南的‘状元楼’里,小的一出事就跑回来报信,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样了。”
听完下人的回答,唐飞气得一个耳光打过去,骂道,“废物,都是废物,人都给我保护不好,都是废物。快给我过去通知大当家的,我和唐鸿二人先赶过去,快给我去,听到没有。”唐飞近乎嘶吼的命令道,说完,二人带上几十号人手,拿着兵器就立即赶了过去。
屋内,大当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气得是暴跳如雷,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险些一个没有站稳而摔倒。她让手下的人立即给我联系人马,能叫上的都给我待命,其他人跟我去城南那间酒楼。
当唐飞和唐鸿赶到酒楼之时,沈家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酒楼里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和几名倒在地上的唐家下人。此时唐海正捂着自己的腹部,卧倒在地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已经浸湿了他的外套。
见到如此情形,唐鸿吓得是当场眼泪就流了出来。
唐飞跑过去,连忙蹲下身来,点住了唐海的穴道,惊慌失措的问道,“二叔,二叔,您怎么样了,您先不要说话。来人,快来人,大夫呢,快点。”唐飞向着四周呼喊着。
随行而来的大夫连忙跑过去替唐海把起脉来,一边查看着伤口。只见大夫脸色阴沉,看着奄奄一息的唐海,他颤抖的说着,“大少爷,二当家,二当家恐怕。”
唐飞一听,一把扯住大夫的衣领,威胁道,“要是我二叔有任何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大夫吓得面色惨白,跪地求饶道,“大少爷饶命啊,大少爷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介郎中,二当家这,这恐怕。”说着那位大夫吓得反复在地上求饶。
唐飞听后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来一脚将大夫踹飞,对着手下人喊道,“给我把他压下去,来人,去给我去把全城的大夫都喊过来,快给我去——”唐飞发了疯似得吼道。
唐海微睁着眼,看了看面前的唐飞,有气无力的说道,“是小飞啊,不要去喊了,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小飞啊,唐展,唐展他过来了吗,他人呢。”
唐飞听到二叔呼喊他,连忙弯下腰说道,“二叔,您不要说话了,大夫马上就来了。”
唐海拉着唐飞的手问道,“唐展呢,唐展他来了吗。”
唐飞摇了摇头,说道,“没,他还在路上,二叔,你坚持住了,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唐海听完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见他表情狰狞,整个眼睛瞪得好似要掉出来一般,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他紧紧的拉着唐飞的手,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但是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就去了。
唐飞见状,拼命的摇着唐海,哭着喊道,“二叔,你醒醒啊,二叔,大夫马上就来了。”一旁的唐鸿见唐海已经不省人事,一下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唐飞慢慢松开了手,把唐海的尸首小心翼翼的放平在地上,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对着身后的人吼道,“来人,给我把这些没用的下人的手脚全给我剁了,拉去和二叔陪葬。”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老妇人的声音,“慢着,先给我把人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他们,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唐飞唐鸿一听,连忙回过头来,原来是大当家带人赶了过来。王夫人见唐海平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唐飞的外套,声音颤抖的说道,“来人,给我好好安葬二当家的。”可是这王夫人毕竟上了年纪,情绪不能激动,这见唐海不省人事,感觉一股热流冲入头顶,整个人一阵眩晕,要不是一旁的下人扶着,老太太这一下摔下去只怕是要卧床不起了。
唐鸿见了跪着跑到大当家身旁,哭着喊到,“奶奶,二叔他,二叔他给沈家的人害死了。”
几个下人连忙给老太太端来椅子,扶她坐下。王夫人坐下来之后,一个劲的喘着粗气,话都说不上来,后面的丫鬟一个拼命的带王夫人拍着背,一个替她捏着头。王夫人死命的攥着手中的龙头拐杖,用拐杖不停的跺着地,嘴唇颤抖的说道,“好他个沈毅,好,好他个沈毅,敢动我唐家的人,反了他了,我,我要让他们双倍奉还。”
在沈家,沈毅才刚刚知道这个消息,回报的下人说道,原来是铁枪门的一个教头在酒楼之中和唐家的人起了矛盾,先是双方的骂战,之后愈演愈烈。由于两边的人都喝了点酒,情绪有点失控,就打起来了。混战之中,那个教头手下的一个小弟用随身匕首乘乱刺了唐海好几刀,几刀都刺中了要害,当时唐海人就不行了。见闹出了人命,那个教头就带着手下人跑走了,至今还没有找到。
沈毅听了,一边叹着气一边直皱眉头,对身旁的管家说道,“老李啊,你现在就出发,带上五六个弟兄,去青城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风掌门,还有,带上夫人和女儿。”
一旁沈毅的夫人听了,说道,“毅哥,我不走,无论有什么情况我们夫妻两也要呆在一起,我不能留你一人在这里,那唐家的人是什么样的手段我能不清楚吗。”
沈毅听了,拉着夫人的手说道,“你听我说,你也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唐家的二当家给我们家的人捅死了,这可是捅了天大的篓子,谁知道唐家的人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这唐,沈两家在蜀地虽然是互不往来,但是至少是没有什么恩怨,平安相处。这下可好,死了个唐家的人,还是他们的二当家,这可怎么好,老李,你快点去准备,记着,找你信得过的几个弟兄,行踪不要暴露了。”老李听了点了头,退下去连忙去准备。
沈毅转过来对他夫人说道,“夫人,你也知道这个唐家的厉害,这次他们的二当家死在我们沈家的手下,他们一定会找上门来,唐家人多势众又歹毒,要是真交起手来,我是担心你们母女俩的安全,如今之计只能去找青城派了,你们就快跟着老李去找风掌门帮忙吧。”
他夫人连忙说道,“毅哥,事到如今,那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唐家的人我想怎么样也会给青城派一点面子,我们一起上路吧,你一人留下我不放心啊。”
沈毅摇了摇手,坚定地说道,“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先别说这给风掌门招惹麻烦,这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身为铁枪门的门主,我手下失手杀了人,过错在我,我自然要给他们唐家一个交代。更何况这手下铁枪门的几十个兄弟怎么说,我这一走,难道就不管他们了,到时候唐家人找不到我,不会找他们麻烦吗。我就这样一走了之,我还是个男人吗。”
听了沈毅的话,他夫人也知道他脾气,也就不再继续劝说下去了,最后说道,“那好,毅哥,我相信你,你自己多小心。我先带我们女儿上青城山,等风波过去之后,我们再来找你。”
听自己夫人说完,沈毅一把抱住了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夫人,此次一别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让她好好长大。”听了这话,夫人的眼睛一下就湿了,连忙擦了擦眼泪,道,“你自己也要小心,那我先回屋去收拾行李了。”说罢,心情沉重的回房了。
此时,天色渐晚,在沈宅的后门,沈毅及他的家人还有一些铁枪门的人,借着夜色,小心翼翼的准备着行程。由于行踪怕被人发现,他们都没有带着灯笼,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依机行事。
沈毅对老李说,“老李,这一路上就要辛苦你了,只要这风波一过,我就立即派人去联系你们,知道吗。”
沈雨婷拉着父亲的衣角,小声地说道,“爹,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您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啊,我不想丢下你一个人,您什么时候过来找我们啊,女儿担心您。”
面对女儿的问题,沈毅弯下腰来,摸着沈雨婷的头说道,“小婷啊,你也长大了,要懂事,爹爹和家里的叔叔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看这里还有好多人陪着爹爹呢,你放心,不要担心爹爹,爹爹这边有一些急事,你先和你娘去青城山,你不是一直说着要让天佑教你功夫的吗,这一次你上山就可以见到他了。你放心,我很快就去青城山找你们。”说着,沈毅一把抱起自己的女儿,紧紧的抱入怀中,“好了,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早点上路吧,夫人,好好照看女儿。”说着,沈毅将怀中的女儿递给了自己的夫人。
听到自己丈夫的嘱托,沈夫人含着泪看着沈毅,默默的点着头,“毅哥,你要早点过来。”
沈毅点了点头,抱了一下自己的夫人,“好了,时候不早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快出发吧,老李,路上小心,我把我夫人和女儿都托福给你了。”
老李听了擦了擦眼中的泪水,“主子,我送完夫人小姐上山就回来找你。”沈毅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快点出发。
送别了自己的家人,沈毅返回府中,一下瘫坐在房中的椅子上,他仰着头,看着屋顶一人独自发着呆。就在这时,手下一个弟子来报,说道,“门主,帮中上上下下人数清点了,除去了新收的弟子,还有五十一人。”
沈毅听了,坐起身来,疲惫的说道,“好,让那些新招的弟子都收拾收拾准备走人吧,这件事情不必把他们给牵扯进来。其他的人都给我叫到大厅里来,速速去办吧。”
没多久,大厅内就聚满了人。五十一名弟子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门主沈毅在座位前来回踱步。沈毅在他们面前就这样来回走着,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每一个人。突然,他停了下来,对众人说道,“各位,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这唐门的二当家唐海死于我手下的弟子之手,虽然至今那名弟子还没有找到,但是毕竟是我沈家铁枪门的人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身为铁枪门的门主总得给唐家一个交代。”
这时,人群中一个人说道,“门主,这唐家一向阴险狠毒,这次他们二当家死了,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众人一听,跟着附和起来。
沈毅摇了摇头,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继续说道,“他说的没错,唐家的人肯定是要找我们沈家的麻烦,所以我今日喊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事。如今大敌当前,这一次,恐怕是我的铁枪门的一个大劫,在场的你们各位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了,我沈某人不想连累你们,要是谁还有家事或者想离开的,可以现在就走,我沈某没有一丝怨言,此乃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没想到刚说完,大家一下齐刷刷的全都跪下,齐声喊道,“弟子愿和门主共生死,同存亡。”
沈毅一看面前这般场景,先是一惊,接着眼眶一下就湿了,含着泪声音颤抖的说道,“好,好,各位铁枪门的弟子,事到如今,那就让我们大干一场,让唐家好好看看,不要给我们铁枪门丢脸了。”
如今的唐府,全家上下个个都是披麻戴孝,府内也是挂满了白色的灯笼。唐展跪在自己父亲的棺材前,嚎啕大哭,唐艳红着眼睛站在一旁,不停的安慰着他。唐鸿也跪在棺材前,一个劲的抹着眼泪。只有唐飞一人在那里走来走去,他已经派出自己的手下去联系人手,在那里等待着消息。唐经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手下的人一直向他汇报着人马的情况。
这时,王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出来了。唐经一看,连忙站起来,小跑过去,帮忙扶着大当家,一边关心的说道,“娘,您慢一点,不是让您在屋里多休息一会儿吗,怎么您走出来了。”
王夫人坐下来,舒了一口气,说道,“唐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哪还坐得住啊。”
唐展一看是大当家来了,跪着走过去,抱着王夫人的腿,哭着喊道,“奶奶,您可要替我爹做主啊,我爹死的这么惨,都是那个沈家人害的,您要替我爹做主啊。”
王夫人一听,咬着牙说道,“好了,唐展,你快起来吧。你爹唐海的死,我是不会轻饶沈家的,唐展,这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鼻子,快给我把眼泪擦了。”
唐飞走过来,对王夫人说道,“奶奶,二叔的死,我们唐家绝不会轻饶他们沈家的,我一定会把他们碎尸万段,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二叔报的。”
一旁的唐艳听了,不安的说道,“大当家,这事虽和沈家有关,但是这事是由于他们沈家的一个手下干的,我们是不是还有其他方式处理。”
话还没有说完,王夫人一拍椅子的扶手,破口骂道,“放肆,如今我们唐家的二当家都给他沈毅害死了,我们还和他们有什么好谈的。唐艳,你究竟是在帮谁说话呢,看来你禁闭没有关够是不是。”
唐艳给吓得当即跪了下来,连声赔不是。唐经走过去,对自己女儿说道,“艳儿,这事你不要多管了,大当家自然有她的决定。你二伯的后事你帮着唐展好好处理一下,其他的事,交给你几位哥哥吧,快退下吧。”
唐飞也和唐艳说道,“小妹,如今他们沈家人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今日敢害死我们二当家的,明天还不灭了我们唐家,我看他们怕是忘了这蜀地是谁说了算的吧,反了他们了。江湖规矩,杀人偿命,小妹你放心,你好好帮二叔处理身后事,我们一定可以为二当家讨回公道的。”
在通往青城山的马车上,沈毅的夫人是坐如针毡,心里是怎么也放心不下自己的丈夫。她对着正在驾车的管家老李喊道,“老李,你先路旁停一下车,我有事和你说。”老李听了之后,立刻停下车,同时也叫停了随行的人马。
老李打开车厢门赶忙问道,“夫人,怎么了,这一路上奔波,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夫人走下了马车,对老李说道,“老李,我这心里放心不下毅哥,就算是有事,我们夫妻两也要一起,只是小婷她。”说着,她回头看了看还熟睡在车中的女儿,“不行,老李,你带着我女儿上山吧,我要回去找我丈夫。”
老李听了,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夫人,这,这怎么可以,老爷让我安全护送你们去青城山,这,这我要是让您半道回去,怎么对得起老爷的托付。”
夫人回道,“那我现在命令你,带着我女儿去青城,联系到风掌门之后,速速回来,听到没有。”
老李听后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嘱咐道,“夫人,您这一路上可要小心啊。”夫人拉来一匹马,一跃而上,对其余人说道,“你们好好保护好小姐,老李,都交给你了。”
此时的唐门,已经是全副武装,唐飞和唐经联系到了全部能用的人手,总共三百五十多人,都聚集在唐府外,等着大当家的命令。王夫人拄着拐杖,站在众人面前,压低了嗓子说道,“这次行动,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要你们把沈家的人杀的片甲不留,不许留下一个活口,谁敢违反命令,格杀勿论。”说着将手中的拐杖向地上一跺,“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一听,齐刷刷的单膝跪下,高声呼应道,吓得站在身后的唐艳是面色惨白,她心想,大当家如今是铁了心要灭了这沈家了,这可怎么办,要是陈大哥这时候在的话,或许可以帮一下沈家。想到这里,她立即跑回屋子,拿下自己的发簪,对服侍自己的丫鬟说道,“小红,平日里我最信得过你了,我现在要你带着这个发簪去到药王谷找陈坦之陈大哥,你和他说沈家有难了,让他速速前来,知道了吗。”
那个丫鬟一听要去药王谷,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哭着求饶道,“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您让我去药王谷找陈家人,谁不知道上一次小姐从药王谷回来之后,大当家就和陈家结上仇,要是让大当家知道了,您这是让奴婢送死啊。”
看了小红的样子,唐艳自己也是于心不忍,想一想事到如今不如自己过去,于是乎连包袱都没有拿就准备上路了。只是她刚想从后门出去,没有想到如今整个唐府早就给人团团围住,门口的唐门手下见到唐艳说道,“三小姐,如今外面很危险,大当家担心你的安危,特别嘱咐不要让您乱跑,您还是回屋休息吧。”
听了这话,唐艳一下就明白了,大当家早就想到她可能会去通知别的人,才把这整个唐府给团团围住。见无计可施,唐艳一人只好独自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屋子,一脸绝望的坐在椅子上,乞求着能有人帮帮沈家。
唐家二当家的死讯很快就传遍了武林,‘西蜀五寨’的人也收到了一点风声。史文龙赶忙找到汪五通问道,“二哥,你说这唐家二当家的给沈家的人害死了,唐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不要去帮着沈家。”
诸葛不知打开扇子,一边摇着一边说道,“我手下的人收到消息,说这唐家的人已经在四处召集人手了,依我看来,也就是这两日,他们就要行动了,所以。”话说到一半,诸葛不知打住了,一旁的史文龙见了急忙问道,“你接着往下说啊,这大冷天的还扇什么扇子,也不怕冻着。”
诸葛不知听了一把合上扇子,“依我看来,这忙,是一定要帮的,虽然我们和‘铁枪门’沈家的人走的不是很近,但是这么多年来也是相处的融洽。反观这西蜀唐门,这几年来和西蜀的各门各派是纷争不断,我看唐门这一次,是想借着唐海的死,去掉‘铁枪门’,然后一统蜀地,所以这一次沈家出事,我们一定得帮忙,这不仅仅是帮着沈家,也是帮着我们自己啊。”
汪五通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接着说道,“我觉得这个唐海的死一定不简单,事有蹊跷,至今那个杀人的小弟还没有找到。这件事很有可能成为唐家一统蜀地的导火索,五妹,唐家人擅用暗器和毒,我看这一次你要多带一点人马了。”
罗小琴说道,“二哥,你放心,这就交给我了,我这次带上我手下十几个最准的弓箭手,就算那唐家的暗器再厉害,我会让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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