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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雀斑,她眼睛却出奇的明亮,整个人都显得唯唯诺诺的。从她的胸牌和她“妈妈”的口中我得知,她叫“小谢”。
那“妈妈”笑盈盈的对一副“冤大头”气息的江大少说,“我们小谢是十三中的学生,今年才十七岁,还请您爱惜着点儿。”
十三中的学生,姓谢,这个模样…我想起公示栏上的好学生榜单,心里不由得一阵绞痛。我记得我听过她在去年的迎新生晚会上唱过一首歌,只是今天画了淡妆,一开始我没认出来。
江大少眯着眼睛打量着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放才好的小谢,对着那“妈妈”摆了摆手,她就乐呵呵的走了。
“这么小…”江大少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指了指小茹走后空着的那个座位,说:“坐他身边,你今晚的恩客是他。你们做荤场的就不用我多说了,规矩自己都懂。会唱什么歌?”
小谢卑怯的蠕动着嘴唇,“白…白桦林,嗯,还…还有…”
“你比她强多了。”江大少瞅了瞅我,“给她点一首白桦林。”
小谢也望向我,绞着手指,咬着嘴唇平息着内心的忐忑。江大少又说了几句话,带着蝴蝶出去了。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热烈起来,仿佛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女青年掏出三百块钱塞给珊璞,“老规矩啊。”
一个男青年也笑,“可算走了,他在这里我都不敢喘气。”
另一个男青年说,“静静,公司里那么多人,舅服你!”
女青年剥着开心果,翻了个白眼,“一千二睡一觉,他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正好我家小侄女天天喊我要买小汽车,这九百能买个顶好的了。”
男青年说,“咱们跟你可不一样,你是老板同学,怎么他都不会给你脸色看。我们也想跟你一样呢,就怕惹的他不高兴了,最终工作都得丢了。”
女青年嗤笑,“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凭什么就得跟他想的那样?女人跟女人,亏他也不嫌恶心!”
珊璞喜滋滋的揣起三百块钱,坐到一边喝酒吃零食去了,我听的莫名其妙,云里雾里的。
十二点钟的时候,散了场,女青年拿江大少留下的钱结了帐,提着雨伞出了门。胭脂挽着那个跟她差不多高的青年笑着对我说,“小公主,介绍费明天再给你。”
珺儿和小谢也跟着其余两个男青年走了,珊璞半躺在长沙发上,两条裹着丝袜的美腿搭着茶几,手里握着一把干果吃,我心情郁郁的收拾着包厢。
我正蹲在垃圾桶旁边往里倒着他们吃剩下的东西,珊璞忽然扬着脖子对我说,“哎,小公主,你觉得女人跟女人很恶心么?”
这…怎么说呢?要是以前我还是男孩子的时候,觉得百合挺萌的,现在么,无可无不可的。我开始审视自己的性趣,男孩子我肯定是不会喜欢的,女孩子…还没有遇到和林妙舞一样让我怦然心动的。
我老老实实的告诉她,“没有,存在就是合理吧。”
珊璞眯着眼睛笑,把小手里的果皮都扔在了我端过来的撮子里,自顾自的说,“那个叫俞静的女的,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总是装成自己是同性恋的样子,从她们老板那里骗来嫖/娼/费就分我三百,然后自己拿着九百跑路,这是第二次了。”
她歪了歪脑袋,用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在沙发上躺着,“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和那些陌生人睡就能拿到小费,虽然少了点,我也觉得挺值得。”
我默默的听她发表着自己的感慨,想起小茹白着脸咬着牙艰难的走出去以及她前两天坐在客人大腿上撒娇发嗲的骚.样,还珺儿和胭脂她们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
珊璞说,“金燕以前就是假正经,现在这样不是好多了么,挣钱多了,多付出一点也正常。以前我一个月,陪酒陪唱又陪笑的,基本也就四千。现在让他们摸两下,开心了就明显多挣了钱。”
我万分无语的看着她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天底下还有这种人,喜欢被人看被人摸。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我在公主休息区的沙发上看到了喝醉了睡得昏昏沉沉的小茹,她微微张着嘴儿,不经意的哼哼唧唧的说着梦话。我愣愣的坐在她身边发着呆,虎子撇着嘴,手指着小茹说,“她怎么又来这里睡?”
我笑笑,说:“她喝醉了。”
虎子撇了撇嘴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半宅男,那是以前,我姐的经济条件不支持我到处去跑骚,只能宅在家里与书本卷子为伍。那时候的我还偷偷收藏着几本不可描述的画册和小说,见到漂亮女孩子会忍不住侧目,现在的我却没了这些心思。看到小茹露在外面洁白神秘的小内裤,我连半点挟狎的心思都生不出来,跑去换衣间拿出一条裙子给她盖在了身上。
变前淫如魔,变后圣如佛。不变圣僧也不行,毕竟没有了作案工具。
怔怔的想了一些事情,宝红从一边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我说,“你怎么到这里来啦?今儿咱们三姐妹可算能在一起促膝长谈了,跟我去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