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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银钱,就仿佛看见了女儿活生生的笑脸。孙刘氏和刘某夫妻二人抹了抹眼泪,对着慕云风千恩万谢,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芳如装饰精美的棺椁,这才离开了慕王府,从此再无音信。
慕云风送走了刘某夫妻,便独自一人走到陌卿歌的厢房,坐在床榻边,静静看着床榻上呼吸微弱的陌卿歌。脑子里不可抑止地想象着永别的画面,胸口起伏不停,悲怆得如同亲身经历了一般。
夜紫羽走进门来,惊异地唤了一声:“慕王爷?”
慕云风抬头,眼角还犹有泪光。
夜紫羽心下不妙,莫非在他离开的功夫,陌卿歌发生了什么不测?
他抢步到陌卿歌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一息尚存。这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月牙儿见他进来,以为他带来了些许希望,便亲昵地蹭着他的衣服,目光中既期待又哀伤,口中不住地发出“呜呜”的低泣哀鸣声。
夜紫羽摸了摸月牙儿的脑袋。起身对慕云风道:“王爷,我有个朋友说有法能解陌姑娘的毒,只是他身在东凌国,路途遥远,需要即刻启程1
慕云风听了夜紫羽的话,竟条件反射地拦在床榻前,说:“不可1
夜紫羽愕然,此时慕云风的动作和口气,和之前鸢儿拦住不让他去瞧芳如尸身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王爷,除此之外恐怕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夜紫羽低沉地对慕云风道。适才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再看慕云风,那展开手臂护住陌卿歌的样子,倒像是在护着自己的至亲之人,让夜紫羽五味杂陈。
优柔寡断的慕云风听了夜紫羽的话,立刻犹豫了,让不让陌卿歌去,都不能顺他的心意。但在当前的特殊情况下,只要陌卿歌能醒过来,他别无所求!
“好吧,只要有一线希望便要试试,只是……”慕云风转脸看着夜紫羽,忽地严肃道:“本王也要一并去东凌国。”
夜紫羽的眼珠子简直就要暴突出来:什么,慕云风也要去东凌国?有没有搞错!
但他夸张的表情并不能挽回慕云风的心意,慕云风出奇地执着,重复道:“本王要去东凌国,要亲眼看着卿歌安然无恙。”
卿歌二字叫得如此亲昵又自然,这让夜紫羽再次介怀不已。这般叫法,就仿佛在宣告他们如同市井男女一样,私定了终身。
既然如此,慕云风叫得,他也叫得!夜紫羽暗下决心,他要做陌卿歌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人,到那时,他定会含情脉脉地唤她一声:倾歌。
就在此时,躺在床榻上的陌卿歌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使劲皱了一下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只可惜,慕云风和夜紫羽二人眼对眼对展开深刻的内心交流之际,如入无人的小宇宙中。陌卿歌只在一刹那的表情和反应自然也就被他们忽略了。
……
……
幽月冷眼看着一群小厮忙不迭地替夜慕云风打点行装,时间就这样分分秒秒地流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