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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结果,杨光已经提前猜到了,白莲教既然在扬州策划了如此大的阳谋,又怎么可能放过杭州这边的机会?用卑劣手段控制汪瑛,以便争夺王直留下的“遗产”,这风格跟之前的种种行事如出一辙。
至于叶宗满拜托自己继续照料汪瑛,也同样在杨光预计之中。以叶宗满的实力,如果不用分心照顾汪瑛,绝对进退更加自如,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束手束脚。
现在难得找到杨光这种高手帮忙照顾汪瑛,他自然要趁机好好报复一下那些差一点害了汪瑛的敌人,否则如何能震慑群宵呢?
叶宗满走后,杨光继续讲书打发时间,他这么做也不完全是为了玩乐,而是要在汪瑛心中树立自己对天文、地理、医卜、星象等等无所不知的形象。
到了25日,王直明正典刑的那一天,汪瑛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听书,而是收拾停当准备去见父亲最后一面。不管她怎么逃避,终归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汪瑛本以为杨光会阻止自己,她也做好了自行前往的准备,谁知杨光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便答应陪她一起去。
王直的行刑地点在官港码头,现场起码有三千官兵维护秩序,想要劫法场绝无可能。在焦急的等待了几个小时后,汪瑛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王直本名汪直,因此不齿与某大太监同名,故而改名王直。今天他虽然是死囚犯,但是并没有被囚车什么的压过来,而是由一顶轿子抬到法场上。
远远看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汪瑛显得十分激动,与之前的模样相比,王直除了稍微清瘦一些并无太大变化,身上也没有被用刑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没吃什么苦头。
由于距离实在太远,汪瑛听不到王直说了什么,只看到他把一支金簪交给了弟弟,随后父子两人抱头痛哭。
当王直引颈受刃的时候,汪瑛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恨不得冲上去以身代之,却被早有准备的杨光一把抱住,并且还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就在汪瑛用力挣扎的时候,杨光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耳边:“你若是冲动暴露了自己,便永远别想给父亲报仇了!”
这句话让汪瑛没有再乱动,只是抬起头用眼睛向杨光发出了询问的眼神,在得到杨光郑重其事的点头答复后,汪瑛神志一松昏迷在了杨光的怀里。
等到汪瑛重新苏醒过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行驶的马车里,杨光就坐在自己身边。汪瑛挣扎着跪坐在杨光面前,面色决绝的说道:“我要为父亲报仇,请赵大哥祝我一臂之力!”
杨光伸出三根手指说道:“想要报仇,我有上、中、下三条对策说与你听。”
“愿闻其详!”汪瑛闻言立刻将身体前倾,唯恐听漏了一个字。
杨光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下策,乃是效仿专诸、聂政之辈。那直浙总督胡宗宪只是一介书生,肉胎凡体而已。只要寻三五死士,日夜潜伪窥私,十年八年等待下去,总能找到机会为你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