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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毛，三毛，三毛
“嘎吱~嘎吱~”
李牧羊孤独的身影在西山上高一脚低一脚攀爬着。
桃山上的雪都融化了，但西山，尤其是西山的西坡上，雪依然还很厚实。
本来太阳能每天照射到的时间就短，又被槐树密密麻麻的叶子所遮盖，地上的雪就很难被消化。
很多被风吹堆在一起的雪窝更是厚，要是一个不慎踏入进去，半截裤腿都能被埋起来。
李牧羊走了一小段路，脚就被雪搞得湿透了。
冰冷冰冷的。
“唉，知道这样，出门的时候就该穿上雨靴，失策失策。”
他苦笑声，想想来都来了，也没其他办法，只能继续坚持下去。
大概又爬了三四十分钟，他终于来到西山接近山顶的位置。
这是西山海拔最高处，也是最冷的地方之一。
即使是青槐这种耐寒的植物到这里都种不好，存活率很低。
所以山顶西面这几百亩山地，几乎全部各种矮小的灌木所覆盖。
一年年冬季灌木全部死亡，只留下一些干茬，到了春天，这些干茬上面又生出新的枝干，年复一年，完成生命一次次轮回。
在灌木丛中间，有很多嫩黄色的小草芽正慢慢从土壤里展出来，藏在枯叶和残枝中间，要不是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远远看，似乎有一层淡淡的嫩黄色，走近却什么又都看不到了。
虫草，就隐藏在这些小小的嫩芽里。
严格来说，现在这个季节，找虫草还有点偏早，因为虫草的芽伸出地面还很短，若不是非常细致，就很难分辨出来。
时间再朝后推迟一周算是最佳时间。
但李牧羊就是想趁别人都没发现前，他多搞一些，尽可能将这些东西给包圆了。
这样他就能多赚一些钱。
手里没有点存粮，总觉得实力不足，心里发慌。
清晨阳光刚好能照射的西坡上，明晃晃刺得李牧羊眼睛都睁不开。
他用手遮住眼睛，贪婪地吸收了一把阳光沐浴，在东北风照顾下，开始准备挖虫草的设备。
将背包放在地上解开，将装虫草的罐头瓶子拿出来。
虫草虽然很昂贵，但其实体积非常小，一天即使能挖出个二十根，也占据不了多少地方，一个罐头瓶足够装。
他又从背包里拿出绳子和一些布，一些厚皮塑料纸。
挖虫草的时候，人是要匍匐在地上，一点点摸索着前行的。
打个比方，就好像你的一根针掉在草丛里，想找到这根针的话，就必须将姿态放得很低，几乎是眼睛挨着地面，才可能将针找出来。
要是稍微头抬高一些，你就永远找不到针。
虫草伸出的小芽和其他小草当然有区别，但却没大到让人一眼能区分的地步。
它也就是伸出地面三四公分的样子，颜色灰蒙蒙或者黄灿灿的，埋在无数残枝百叶和小草苗里，寻找难度相当大。
所以人们每天才爬天跪地，也找不到几根出来。
就像前世，李牧羊知道有虫草的消息，已经是末班车，很多人都在一起挖，而且好挖的，比较明显的地方都已经被人挖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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