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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有这样一段时间,所以我就没有再麻烦顾意过来帮忙了,齐叔在家里也不怎么说话了,看到我们的时候,只是停下,等我们离开齐叔再走,原来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差叫搬家公司的人过来搬过去了。
火焱还问我:“你动作挺快,这么急着想离开这里。”我跟他坐在已经堆了很多箱子的房间里,我淡定地看着一切,语气也平稳,说:“人家当着我的面让我们搬走,我又不是那种会说可以缓一段时间,让我们想一想办法,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他叹口气,说:“确实,我也做不到,老大那儿,宁愿打一架,宁愿都受伤。”
我说:“我先把东西打包过去,如果你想现在整理,我还可以一起帮你,到时候也省事一点。”他看着我这么多东西,惊讶着说:“本来还以为没什么东西,结果你都打包了这么多东西。”我这里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东西,还是他给我的呢,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
打包好的箱子上我都写了是什么东西,到时候要分出来的时候方便一些,我指了指面前的箱子说:“这些都是你给我的限量版球鞋,我本来对这些不太在意,也没有了解过,要不是那天顾意跟我说是限量版,我还不相信呢。”他起身过去,看着我在上面写的字,说:“没想到我还留着,看起来送你没错了。”
我收了他这么多东西,并未回礼,或许不知道要送什么,现在看情况,我确实收过他很多东西,我跟他说:“为什么要送我这么东西。”所以不太理解这种情况,很多时候我确实没有这么问过他,在这种情况下问他,又能得到什么解释。
他问这是为什么,离开之前,对我说:“我也回去收拾东西,我还有很多东西,要不然都送你好了,反正我们身高尺码都一样,给你也不会浪费。”说完之后还向我投来一股笑意,好意的笑,还是另带有其他意思,没再过多地追究。
后面我联系了一家搬家公司,确认好时间之后,下一刻就要搬离这里,住过这么多年的地方,终于可以说一声告别了,只不过心情也有点繁杂,说不上来哪里不好,哪里又是好的,我下楼,看着火炏还坐在那个地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事情。我还是打断他的思考,说:“我东西要搬过去,收拾好之后,先把父亲接过去,你看一看什么时候方便,搬过来就好了。”
火炏看我一眼,又收回了视线,简单地说:“把父亲安顿好,再让医生过去检一下。”他没有说自己的事情,他是什么样的想法,总是让人无法猜透,我问他:“那你呢。”
他再抬头看我一眼,这一回他没有收回眼神,说:“我有自己的打算,不要管我。”我们互相对望着,眼神中根本不会有太多的繁杂的情绪,流露出来的色彩,还是光泽动人,这就是我现在唯一还可以交流的地方。
即便我不要管他,他总是要找到一个安定的地方,总不可以还要跟齐鼓再打一架,后面我真得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只好起身离开他所在的范围,再进去看一眼父亲,年纪大的人,现在像是根本不在关心现在的我们,我跟他打过招呼之后,他看我一眼,目光收回去,又变得呆滞,像是时日无多。
或许我也清楚现在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心态,但是还要想什么办法呢,如果还有一点点事情,之后还是要找人来照顾父亲,可是谁又有比齐叔还好的耐心呢,到底要如何,没有人会告之我一声,现在决定这样的事情,是我还是另外两个人,或者还是我们要一起商量一遍。
齐叔进来的时候,我看着他,还想问一遍,想来想去,我还是应该征得火炏和火焱的同意才可以。所以我看了一眼齐叔,没说话,就想着要退出来,齐叔还是叫住我,说:“要搬走了吗?”我点点头,肯定是要搬走的,总不能让人家来赶我们出去。
“要不然我去跟齐鼓说一声,他会听我的话,不会让你们搬出去。”齐叔脸庞上的表情,我看着眼中,却是一种很无可奈何的表情,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可怜才会这么做,应该是这样子。所以我不觉得我们有多可怜,起码的生存能力还是有的,不会那么不堪。
我们原先也是大家庭,即便破产,还不至于流落街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不至于让人来可怜我们,我也干脆地说:“我们还有住的地方,不就是一所房子么,失去这一处,还有下一处。”齐叔平常不会见到我现在的态度,只是听他说要去齐鼓那儿替我们说话,我就不觉得这是一件对的事情。
离开这间房间,原本想好的事情,又在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了,似乎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眼前的一切还是原封不动地保留着,只是火炏已经离开了位置上,看起来他根本不适合坐得太久,还是要好好的休息,这房子里出奇的安静,原来还有火焱的说话声单传出来,现在连他都不说话了,是不是在为之后考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