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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傻了眼：“义父，那咋办？派出那么多兄弟打探消息，回话都只有一句，只知道他进了龙吟镇，愣是不知躲在哪儿。佳世集团那么多分公司、厂房，若要一家家打听下来，一周时间也来不及。”
正商量着，刀疤壮汉拎着几大盒美食，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他刚才去给这帮主子安排宵夜去了。
“帮主，各位营主，先填填肚子再说吧。你们看，我带了几瓶上好的五粮液，三十年老陈，可香了。”
黑豹踢了下他屁股：“放下赶紧出去，别耽搁我们商量大事。”
刀疤汉连声答应，放下美食，倒好酒，多了句嘴：“还没商量好啊？我在路上碰到曾虎的铁杆哥们曾龙，早晓得这样，把他逮来拷问就行了，别人不知道，曾龙肯定知道郭小凡在哪儿。”
黑豹照着他的屁股又是一脚：“特么的叫你别多嘴，你还那么多废话，赶紧给老子滚！”
“是是是。”刀疤汉一路小跑，朝门外而去。
“回来！”
齐致远一声低喝，刀疤汉“突”地一怔，原地站住，缓缓转过身来。
“齐帮主，您老找我有事？”
齐致远望着屋顶在凝思：“刚才你说，路上碰到了曾龙？他一个人？”
刀疤汉：“不不不，人倒挺多，七八个，都喝得东倒西歪地。不过他们人再多，我会怕他们？”
齐致远蓦然收回视线，盯住了刀疤汉：“你倒提醒了我，曾龙是曾虎的生死之交，当初如果不是曾虎倾家荡产相救，欠下巨额赌债的曾龙，很可能被黑\/社会结果了性命。也因此，当初的方龙，改姓为曾，以表一生效忠曾虎之意。”
黑豹满不在乎地咧咧嘴：“这谁不知道。”
“嘎嘎嘎……”齐致远仰天长笑，“知道，大家都知道，但没人往那方面想。黑豹，现在我来问问你，曾虎目前最大的生意是哪桩？”
黑豹点上支烟，依旧满不在乎：“吓，义父，投资上亿元的vr设备呀，协议签订后，报上都登了，说是咱川省第一家进军vr产业的企业，有望引领我国虚拟现实风潮啥的。”
齐致远：“嗯，不错，你挺关系时势的。那我再问你，如果这笔生意失败，曾虎的下场会是怎样？”
黑豹：“垮喽。然而没有垮的可能，上游下游产业链的合同都签完了，只要按时生产出产品，就会供不应求，只会稳赚不赔。”
齐致远：“好一个稳赚不赔！你说得对，只要曾虎生产出vr眼镜，生产多少，下游的供货商就要多少，但你别忘了，如果延迟交货一周以上，曾虎就要支付货款的15%违约金，延迟一个月以上，就是30%。我算了下，曾虎第一期签订的供货协议，足有三千万元之巨，如果按30%违约金计算，一个月生产不出产品，他要支付的违约金高达近千万元，足以让曾虎因流动资金周转不灵，而导致整个集团发生流动性危机，然后就是引发一系列危机，最终垮掉。”
黑豹坐直了身子：“义父，然而这跟我们正在商讨的计划，有半毛钱的关系？”
齐致远：“有，还是有天大的关系。”
黑豹：“义父，你详细点说，到底是什么关系？”
齐致远眯细了眼睛：“借刀杀人！”
黑豹和几个营主全一头雾水：“怎么个借刀杀人法？”
齐致远：“借曾龙这把刀，杀掉曾虎和郭小凡！”
听齐帮主说出“借刀杀人”这四个字，黑豹和三个营主依旧一头雾水。
齐致远望着黑豹：“现在，你知道如果曾虎做不成vr生意，整个集团都会为之而垮的事实，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我再来问你，曾虎的vr生意，最关键的技术是什么？”
黑豹：“从米国购回的配件，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但知道是用集装箱运过来的。”
齐致远：“对喽，我可以肯定，曾虎是用非法手段搞到配件的，这事我们且不去计较它。需要计较的是，走海路，包括装货、报海关、审核，运到我国后再出关、审核，运到川省，一整套程序下来，总时间不会少于30天。大家想想……”
虎营主满脸迷惑：“老大，你莫不要想从米国发动进攻吧？嗯，计是发计，切断曾虎供货链，只要拖一个多月，他就要支付30%违约金，从而陷入流动性危机。然而，然而我们在米国并没有势力呀。”
“哈哈哈……”齐致远大笑，论到做生意，帮里没人能跟他比肩，“傻子才会去米国。黑豹，目前曾虎已经运回了一个集装箱的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