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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的女人皮,它折叠成了很多层,堆放在盒子里,最初露出盒面的,就是头皮上的长发。
看到这么一个东西,我的头皮又开始发麻了,同时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我没回头看当时的包师兄和刘尚昂是什么反应,只是感觉梁厚载猛地后退了一步,血池中顿时翻起一阵波浪。
而我则强忍着恶心,将人皮重新得好,将它放回盒子里,盖上盒盖,又将降魔杵扎在盒盖的破洞上。最后又将降魔杵和盒子放回了血池中央。
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我的手全程都在微微地颤抖。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扔掉岂不是更干脆?
但就当时的情形来说,没人知道这张人皮为什么会出现在池底的,而当我将它拿起来之后,也没人能说清楚之后会不会发生不好的事。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让这里的东西保持原样。
毕竟那个盒子里装得是一张人皮,加上又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我联想到在庭院里看到的那些祭器,就怀疑极有可能是有人在这个地方举行过某种仪式,而盒子里的人皮,似乎就是这场仪式中最非常重要的一个环。
梁厚载这时候走到我跟前,他刚才后退的时候将手里的辟邪符扔了,这时候我又看到他翻了翻口袋,准备拿两张新符出来。
我朝他摆了摆手:“别拿了,用不上。”
梁厚载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可是那股生气,不就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我所在的血池中心。
我冲他摇摇头:“生气的源头在地下。这地方诡异得很,还是让我师父来看看吧。”
我们几个折腾了大半天,最终还是要靠我师父。
听到我的话,梁厚载仿佛松了口气,嘴上还说着:“也对,还是让柴爷爷过来看看比较靠谱。”
我没再说话,蹚着血水朝远处那扇封闭的铁门走了过去。
仙儿一直在我身边跟着,忍不住问我:“你又要干什么啊?”
“阴气是从这个方向传过来的,必须进去看看。”我对仙儿说:“咱们进来这一趟,有可能已经破坏了这里的风水格局,我也不确定这样会不会出问题,所以我想,还是将这里彻底探查一遍,确定没事了再走。”
这时候的仙儿早已被吓坏了,她拉着我的胳膊,稍微有些焦急地劝我:“还是等柴爷来了再说吧。”
“师父现在还在白水渡,可能暂时来不了。”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双手握住了门把,先是猛力晃了两下,将门沿上的锈迹震碎了七七八八,之后就气沉丹田,用上天罡锁的手法用力一拉,将铁门拉开一道缝隙。
这一次,门缝里可没有血腥味扑出来,反倒是一阵阴风吹过,让血池上方的血腥稍微淡了一些。
门的另一侧很黑,不像之前的两座铁房那样有光线照入,我只能打开手电,朝着门缝中照了照。
我发现手电光只传播了很短的距离就被挡住了,这说明门中的空间很小。
仙儿一直拉着我,似乎不想让我进去,可我都到这里了,哪有停下来的道理,我就对仙儿说:“仅仅是阴气,应该没事。”
这时候仙儿才稍微松了松手,我就借着这个机会闪身钻进了门缝里。
门中的空间的确狭窄,我拿手电在四周探照的时候,就发现除了我背后的那面铁墙,另外的三面墙都是用青砖垒起来的。
而在我正对面的砖墙上,还有一扇似乎是青铜材质的大门。
那扇门的面积非常大,粗略估计,至少有十米宽,二十米高,门板上有一些浮雕,可因为常年经受腐蚀,我已经很难分辨出那些浮雕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我试着推了推那扇门,它太厚重了,我几乎是用上了最大的力气,可它依然纹丝不动。
这样一扇门,就算是用铁锤和铁椎进行破拆,恐怕也是行不通的。
可我能非常清晰地感知到,不断涌向我的那股阴气,就是从门的另一边传过来的。
这时候包师兄他们三个也一个一个地挤进来了,我指了指铜门的顶端,对包师兄说:“那个位置,应该离地面不算太远了吧?”
包师兄仰头看了一会,之后我就见他从腰带上解下了对讲机,又将对讲机放在了贴近铜门的地面上。
“这些对讲机都是特制的,可以进行定位。”包师兄一边在对讲机上摆弄着,一边对我说:“这扇门看样子应该是用整块金属板打造的,无法破拆。如果想到对面去,只能在地面上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