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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蔡羽绾哪里受得了，又是羞愤又是气恼。
脸色变得煞白。
“霄哥哥……”
林洛然拉了拉陆霄衣袖。
陆霄淡声道：“洛然，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拍卖会有内外两场，内场先开始，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时间点。
内场是属于修行界的，所以如林洛然、蔡羽绾这样的普通人，不知道今天拍卖会还有内场。
他转身就走。
蔡羽绾却是蹲在了地上。
嚎啕大哭，眼泪如雨。
崩溃了。
“蔡姐姐，你别哭啊。霄哥哥……霄哥哥他……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洛然拍着蔡羽绾肩膀。
蔡羽绾哭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擦干净眼泪，看着林洛然，眼神复杂。
“蔡姐姐，你怎么了？”林洛然疑惑。
“洛然，其实我好羡慕你。”她说。
“羡慕我？”
“陆霄他拿你当亲妹妹看，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蔡羽绾咬着嘴唇，极为用力，有殷红缓缓渗透，朱砂见血。
林洛然震惊道：“蔡姐姐，难道你……你也喜欢霄哥哥？！”
蔡羽绾，不一直都讨厌死了霄哥哥、恨极了霄哥哥么？
她有些懵。
蔡羽绾惨然一笑：“洛然，像他这样钟天地灵秀的男子，就如烈日骄阳，注定要照亮整个时代。又有哪个女人再见过他如仙人般的绝世风采之后，不为他心旌摇曳？”
“可惜了，是我蔡羽绾眼瞎，我跟他，永远不可能了吧。无论我现在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不可能正视我哪怕一眼。我现在就想啊，什么时候，他能真正的看我一眼，哪怕是就那么死了，也心甘情愿。”
“蔡姐姐……”
林洛然听着，心旌震荡，不由拉住了蔡羽绾很是冰冷的手。
出乎意料，听闻蔡羽绾也喜欢陆霄，她并没有吃醋，而是同病相怜。
“蔡姐姐，洛然哪儿又想做他的妹妹呢？”
林洛然眼神黯然。
“霄哥哥心里是有了我林洛然的位置，却只是拿我当一个小妹妹。蔡姐姐你是求不得，而洛然是放不下。你跟我，到底谁更可怜些？”
天知道。
林洛然苦笑。
“只是不知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霄哥哥你？”
她握紧了蔡羽绾冰冷的手。
“蔡姐姐，别怪霄哥哥。”
她说，“他这人吧，看起来很狂妄，很孤高，桀骜不驯，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但在洛然看来，霄哥哥心里，其实是个很孤独的人呢。”
“孤独？”
蔡羽绾有些懵。
林洛然接着道：“我一直在想啊，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认识了霄哥哥之后，洛然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有一种轻狂，不是因为骄纵，而是因为孤单。我很想温暖他，却根本走不进他内心深处，他太坚硬了，坚硬到把自己所有的辛酸和脆弱，都藏在了最里面，不给任何人看。”
“蔡姐姐，我很心疼他，你知道么？”
林洛然眼神里，有着此生从未有过的认真。
蔡羽绾感触莫名。
她说：“洛然，你真是个傻子。”
“对。”
林洛然点点头，唇角微翘，很是骄傲的样子：“蔡姐姐你说的没错啊，洛然本来就是个傻子。”
一生中，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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